每个项目临近结束,总部都会下来人,来西北做项目的相关评估与汇报。
这个评估和汇报相当重要,关系到西北工程部接下来有没有好日子过。但每次总部下来的人,都是周氏的高层,最高级别的也就到了周二爷,其余的时候大都是周助理。周子珩没有出席过项目评估,那可是大老板,怎么可能亲自过来。
但有传闻今年大老板好像会过来,研究所那些人都不信,说要是大老板能过来,他们把头给卸掉。
陈冰河前一天还跟一个组的同事这么开完玩笑,打赌大老板周子珩绝对不会出席项目。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了办公室。
忽然,就看到旁边已经到来了的同事。
都在用很神奇的目光。
悄悄打量着他。
陈冰河:“……”
“怎么啦?一个晚上不见,一个个都觉得我突然变帅啦——”
对桌的同事咳了一声。
眼神里有些悲悯。
用手指了指显示屏,
“老陈。”
“你……先看看你的邮箱吧。”
陈冰河一愣,瞬间门坐了下来,电脑开机,一系列操作。
忽然,就看到了一份总部亲自下发的岗位调动邮件。
静静躺在未读邮件那一栏之中。
……
*
评估和汇报会,阮茉他们这些学生也要出席。前一天晚上,阮茉感觉到鼻子有些闷气。
“我好像感冒了。”小阮同学冲了一杯感冒颗粒,晕晕乎乎坐在床上看文献。
隔壁正在整理明天评估大会材料的舍友姐姐闻声,屁股底下的椅子轱辘轱辘扯到了阮茉床前。
伸手揉上来阮茉的额头。
阮茉好像确实有点儿发烧,西北这破天气捉摸不定,白天热到要死,夜晚又冻到裹棉衣。舍友每天都看到阮茉大早上穿了个卫衣就跑了出去,大半夜洗完瓶子回来时依旧穿着那单薄的卫衣,外面也不套个外套。
舍友叮嘱过阮茉,这样会冻到。
小阮却比较倔,说这样没事的。
没想到还是一语成谶,发烧这个东西,只要感觉到了,烧上来的就很快。过了一个夜晚,阮茉忽然就感觉到头巨疼。
舍友姐姐都出去吃完早饭了,回来后发现阮茉还躺在床上。今天有那么重要的评估汇报会,按照阮茉的性格,是不可能赖床。
阮茉爬不起来,头好疼。她想躺在床上一天,双腿往下放放了半天,也没踩着拖鞋。
“那你今天还要不要去了呀?小阮。”舍友姐姐替她拿了颗退烧药,又给她冲了一些热水。
放在床头柜边。
舍友:“其实不去就不去吧,只是今天,好像总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