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执一边倒酒,一边朝他那看了眼,“你一回来就领着人小姑娘去结婚,说不定人家还没从失恋里缓过来,心还在颜节那,你这不是直接斩断人家姻缘嘛。”
虔清予这次的碰杯碰得特别重,直直把郑执倒得满满一杯的酒都往他那个方向倾倒出一半。
“虔清予!”郑执急慌忙乱站起身,速度抽纸巾擦身上的外套,“一说这个你就不乐意,我也就是提醒提醒你。”
“你凭什么就认为我不是佟穗的姻缘?”虔清予纹丝不动,只是微微抬眼看他一眼又落下,杯中酒灌入一半,在唇齿之间打转。
“不是,这怎么好说,你算过?”郑执撇撇嘴,干脆利落的坐下。
“我去庙里给她烧过香,祈过福,挂过红丝带……”
或许是酒水迷人眼,虔清予说这话时看起来泪眼朦胧,眼尾的红勾勒出一条鱼尾似的红印。
“你……你这就喝多了?不是吧,这才一杯啊。”郑执知道自己说的话又戳他心里,一时间也无法怼出口,为自己捏了把汗。
“行行行,祝你和佟穗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最后那个词收回去,我不需要。”虔清予倒是被他这话取悦了一半。
“怎么?你们不生孩子?”
郑执是传统家庭长大的,就想着毕业了就找个女孩结婚,过平平淡淡的幸福生活,一家三四口,回家有口热饭,出门有人惦记,满足。
普通人也就算了,不生就不生。
他觉得虔清予和佟穗这种豪门,也算有家业要继承,怎么也不肯生孩子。
虔清予摇摇头,“生孩子对女性的伤害太大了,她目前还小,而且有自己的事业想要完成。不明不白的就生个娃娃出来,她连她自己都还没养明白,怎么养小孩?要是我能来生,我们就要小孩。”
郑执对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发笑,“兄弟,你脑子没烧坏吧,男人怎么生孩子?”
“就是因为男人不能生孩子,所以我选择不生,不说这个了。”
虔清予在澳洲周边游时,曾深深被新西兰人的生活方式给打动,在这里,没有任何无形的规章制度压迫你,也不会有传统意义上规定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的要求。
两人之间的追求不一样,更何况男人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事,他倒也不想拿这个一直跟郑执争出个对错来。
他希望,如果佟穗在深造的过程中,遇到了更好的选择,放弃他,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有何妨呢?
反正他一直是这样,乐意当她的踮脚石,她的跟屁虫,她的麻烦事售后机。
郑执觉得此言差矣,“你也有点自己的原则行不,别什么都佟穗佟穗佟穗的,整的你是她的——”
虔清予听见她的名字,眼中的光一点点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