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一回你死……嗷!”见凌楠打算玩儿硬碰硬,黑老外史蒂夫的脸上不由得就有了些笑容,他兴奋的露出了一口白牙,刚下说你死定了,可等两只拳头碰触到一起的时候,黑老外就感觉自己的拳头仿佛是砸在了一辆高速行驶的坦克上,他身体被迫向后退去的同时,整条右臂的骨骼发出了一连串的碎裂声,他兴奋的嚎叫声也瞬间变成了痛苦的哀嚎。
“切,看样子虽然肤sè不同,但是人总有些共通之处,至少挨了揍叫唤的声音都一样!”凌楠哼了一声,在一群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之下,凌楠轻吼了一声,“芳姐!闭眼!”
伍芳闭上眼的瞬间凌楠右手向外一推,很轻松的将黑大个砸过来的左拳搪开,右手五十并拢,做手刀状直接扎进了黑大个的肩窝,扑哧一声,黑大个的肩头竟然真像是被尖刀刺中了一般,直接被扎了个对穿。
不过凌楠刺穿了黑大个肩膀之后,却并没有将手抽出来,而是直接在膀子里面握拳一捏,那咔吧咔吧骨头碎裂的声音就接连响了起来,黑大个的意志力也很一般,被废了双手,俩眼一翻居然直接昏死过去了。
“昏了?这家伙倒是够光棍儿的!”凌楠撇撇嘴,抽出手一甩,黑大个已经瘫软了的身体失去支撑,噗通一声就倒地上去了,凌楠甩了甩手上的血,走到桌子旁,用杯子里的酒冲了冲手上的血。
凌楠这一手显然给周围的几个人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力,徒手碎骨那一幕发生的时候,那个女服务生已经惊叫一声瑟缩到墙角里去了,坐在魁梧汉子边上的女人定力显然要比女服务生好,但也是面sè煞白眉头紧皱,而其他人也是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包括一直都没说话的中年人也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只有中年人身后的小个子依旧是一副死板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硬功夫?”魁梧汉子轻哼了一声,目光死死锁定正冲手的凌楠说道,“难怪你小子那么猖狂,原来是手头上有两下子,不过上来就废人两条胳膊,你不觉得有点太残忍了么?”
“我猖狂?我残忍?”冲了手,凌楠随手抽搐两张纸巾擦擦手,斜眼看着魁梧汉子笑道,“你确定刚才是说我猖狂说我残忍?”
凌楠哼了一声,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说道,“我进来什么话也没说,你又是罚酒又是讲规矩,接着又打算动手教训我,这是我猖狂?我要是不猖狂,难道要抻着脖子,把脸送到你面前给你打?我残忍?我废了那家伙两条手臂是不假,但我至少没有要了他的命!”
凌楠说着转身指了指身后的木门说道,“可他却想要了我的命!打架这东西你应该也不是外行吧,你自己看看那门板,那黑傻子的拳头是朝着我脑袋砸过去的,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职业级拳手吧。
这一拳下去的力道足够将硬木门板砸断,砸在我脑袋上会有什么结果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吧?他想要了我的命,我只废了他两条胳膊,这是我残忍?嘿!要是这就要残忍的话,那我还真想干点儿更残忍的事儿呢!”
“你已经废了他两条胳膊了还想怎么样?”魁梧汉子吼了一声,却没有像之前那般冲动。
“他是废了,不过指使他要我命的那家伙还活的好好的呢!”凌楠抿嘴笑了笑,扫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眼镜青年,青年顿时就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露出惊慌目光的同时,下意识的向后一仰,好悬没从椅子上栽下去,凌楠不屑的撇撇嘴说道,“既然有人想要我的命,没道理我惩治了喽啰,却放过主谋吧?”
“这是法治社会!你想干什么?”青年被凌楠盯着看的彻底慌了。
“我想干什么?”凌楠呵呵一笑说道,“你刚才想要干什么,我现在就想干什么!现在想起来法治社会了?刚才你让那个黑傻子砸我脑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是法治社会呢?嗯让我猜猜要是我脑袋真被砸碎了会怎么样?我估计顶多也就是个过失杀人吧?”
凌楠面sèyīn冷的把话说完,眼镜青年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血sè了,他对面的魁梧汉子也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虽然说之前先打算动手的是他,但他也仅仅是打算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点儿教训罢了,全完没有想过要了对方的命。
刚才动手的时候,他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凌楠对付那黑人保镖的手段上,根本就没往其他方面想,但是现在回想一下,那个黑人动手的时候还真就是招招致命,作为保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有个度的,那黑人之所以敢下黑手,很显然是受到了某些暗示,而能够给黑人保镖暗示的,似乎就只有坐在他对面的青年了。
在魁梧汉子沉吟不语的时候,凌楠轻轻朝着青年那边挪了一步,青年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惶恐的站起身来,他身后的白人保镖这时候上前一步挡在青年面前,手下意识的就朝腰间摸去,但也就在他手刚刚摸到腰间枪把的时候,保镖就感觉眼前猛地一花,一个东西在他眼角处贴着头发蹭了过去,随后砸在他身后墙上发出了碰的一声闷响!
“你应该听得懂我说话吧?”凌楠冲着身体已经处于定格状态的白人保镖呵呵一笑说道,“我最讨厌别人用你腰上那东西指着我了,这种事情没有余地的,你最好不要轻易尝试,不然的话,下次就不仅仅是给你点儿教训那么简单了!”
凌楠说话的时候,那个保镖顿时就愣住了,他发现屋子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所有人都盯着自己这边看,但目光焦点却并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他身后的墙上!
白人保镖缓缓的转过头去,这一看眼睛都直了!那坚硬的水泥墙上,一个玻璃杯子就那么硬生生的嵌进去了大半,在玻璃杯子留在外面的那一点儿空隙中,赫然挤着一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