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站小王,老赵说话这么这么放肆,让大家吃了一惊。
老生一看这些人的嘴上没了把门的,生怕出问题自己沾包,急忙扭转局面说,“老赵啊,不是我说你,你下手也太狠了。一下子就罚人家二百万,不怨老金急眼啊!再说,那些不合格部件是吕市长硬让标准厂压给人家老金的,你要打假,先打标准件厂啊!”
“这我没办法。标准件厂穷,没钱交罚款;矿机富,有油水。吕市长压给我三千万的罚款指标,我就得吃大户,搞‘假打’……”
“假打”听到这个词从技术监督局长的嘴里说出来,人们哄笑起来。
“喂,不说了。”
老赵无精打彩地说,“召集人同志,还是你说吧。你们计划生育,可是国策呀!”
“这国策交给他可没个好。”
老伞趁机逗乐了,“你听他那个‘姓’生。咱们天天喊他‘老生老生’,这计划生育还不超标啊!”
哈哈……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好了好了,唉,说真格的吧,怎么办哪?”
生主任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蓟原这么困难,老市长秦柏都认熊了。上级又派这第上小青年来当市长。这成什么,把蓟原当成培养干部的试验田了……”
“唉呀,人家镀上二年金,拍拍屁股就走了。咱们可得在这儿受着。这不,吕市长都愁病了。怎么办呢?”
会场哑然了。人们默默无声,昨夜酒精过量的赵局长已经鼾声如雷,只有联络员小王低下头去,再也抬不起来。
“这样的发言,可怎么记录啊?”
小王犯愁了。他俯在生主任耳边,央求道,“让大家来几名正经的吧!”
“是啊,大家来点儿正经的。”
生主任看了看周围,敲起了桌子,“老伞,你这扛指标的单位,先表个态。”
“好,本局长尽量完成任务。”
“老巴,你呢?”
“我呀,政府给多少钱,咱就办多少事。保证不无截留,不贪污。”
“喂,别***睡了,赶紧表态。”
“我呀,完全拥护新市长的报告。力争完成罚款任务。”
“好了。”
老生拍打着小王的肩膀,“这回行了吧。你再给编编,认识上,拔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