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主菜是一条三斤重的鲈鱼,廖父一早让家里的司机送过来的。吃老爷子钓的鱼吃了快一年半,从鱼的大小方丛已经能推断来自哪家垂钓园了。
方丛安心的大快朵颐,并不担心廖驰一个人应付不来。作为奶爸,早几个月前他已被锤炼出来了。
她出差不着家的时候,回廖家见爷爷奶奶、她不跟去的时候,晚上宝宝不要阿姨、只要爸爸妈妈的时候……都是他来。
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等廖驰喂饱了宝宝,把剩下的蛋糕给他放在盘子里,软塌塌的由他戳着玩,再回头看方丛,她放下筷子已然吃好了。
餐桌中央的蒸鱼只剩一半身子,白嫩的鱼肉、焦黄的豉油、绿茸茸的葱丝,谁看谁不食欲大开。
廖驰一手抱着宝宝,一手把盘子换到她手边,和对儿子说话一个调调:“怎么不动了,来,再吃点……”
方丛擦嘴:“我饱了。”
“还剩这么多呢,特意给你做的。”
方丛生娃后喂奶喂到九个月,之前不敢在嘴上节省,怕体质跟不上,奶水太少。这两个月才开始考虑恢复体型的事,虽然在外人看来她的身材很标准,她暗下决心至少恢复到三位数以内。
最近忌口了好几样高卡路里的食物,鱼肉和牛肉是她减脂清单里唯二剩下的荤食。
她自律的说到做到:“留给你吧。快吃,一会凉了就腻了。”
廖驰的神色忽然间就颓败下来,带着点说不出的复杂之情。
“再尝尝鱼头?前两天我爸说吃鱼头补脑,对长时间伏案工作的脑力劳动者最好。”
老爷子说过吗?方丛全无印象。看看他,又看看鱼,这么大一条鱼呢,要这么——厉行节约吗?鱼肉没吃完,非要她吃鱼脑袋干什么,又不是专做的鱼头泡饼。
方丛摆手:“不用,我缺的是陪娃带娃的体力,补脑不管用。”
望着被剖肚切腹的残鱼,廖驰想,他今天实在是失策。
越担心越弄巧成拙,应该把东西放在鱼肚子里的。地方宽敞,方便操作,刚才他去切满是骨头的鱼脑袋,差点割破了手。
额头的发丝上被方擎擎抹上了一小块纯白的奶油,廖驰抹了一把。一晚上忙碌下来,表情和心情一样凌乱。
强行说:“我给你夹——”
“你今天怪怪的。”筷子在半空中被方丛拦住,“真不吃,你当喂宝宝啊,吃饭吃菜要用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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