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那道身影便已从空中落下,出现在了众人近前。
定睛望去,却见来者是一身穿灰袍的年轻道人。
“凌虚子,你我多年未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俊朗,丝毫没有变化呐!”
看到来人后,金池长老和煦一笑,显然也是一位多年的老友。
“长老见笑了,贫道此次造访,只因最近新纳了一位十八岁小妾,三天后便是新婚之日,届时还望长老莅临捧场!”
凌虚子如是说道,随即将一封请柬奉上。
“咦,原来黑风居士您也在,既然如此,贫道也省得再多跑一趟了!”
很快,凌虚子又注意到了正在狼吞虎咽的黑熊,随即带着一脸掐媚的笑容,又将另一份请柬递了上来。
“凌虚子,你可真是人老心不老哇!三百多岁的人了,还娶个十八岁的小妾,羞不羞!”
黑熊嘎巴着竹笋,对这道人没什么好气。
“居士说笑了,既得长生之道,自然得及时行乐,不然又与虚度光阴何异?”
凌虚子这般回应着,姿态也放得颇为低微。
而黑熊白了他一眼,随即也不再理会,自顾自地啃起了竹笋。
啊!……
可就在凌虚子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女人的嚎哭声毫无征兆地从禅院北侧的厢房响起。
嚎哭之凄厉,惊得大量夜鸟从山中飞起,久久不敢归林。
听了这一动静后,原本还一脸和煦的金池长老,神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正在大快朵颐的黑熊也立马熊毛倒竖,像是遇到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似的,慌慌张张地站起了身。
“长老哇,俺突然想起咱家还有一堆熊孩子没有喂呢,俺就先走了哈!”
说着,他便抱起了那还没吃完的半桶竹笋,逃命似的从膳堂钻了出来,转眼化作了一阵黑烟消失在了竹林间。
“真是看不出来,金池长老你平日德高望重,背地里居然也在这寺中金屋藏娇?”
听着那女人的哭声,凌虚子也变得一脸玩味起来。
“阿弥陀佛,三日后你的婚宴老衲自会前来,但现在我已无暇招待,还请自便吧!”
话落,金池长老也顾不得在场宾客,当即向着那女人所哭闹的厢房匆忙走去。
“哼,所谓佛门中人,原来也不过是衣冠禽兽!”
看着金池远去,原本还毕恭毕敬的凌虚子,却是冷冷地啐了一口。
随后,他又朝着一直充作看客的唐三藏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