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有些懵逼。
他跟李爱国处了十几年邻居,李爱国以前可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招呼。
只是许大茂也是场面人,反应过来后,迅速点头。
“生煤火呢?爱国。”
“是啊,昨儿太累了,忘记添煤球了。”
提起昨天的事情,许大茂来了兴致,朝聋老太太那屋瞅一眼,小步走到李爱国身旁。
“你小子行啊,竟把傻柱送进去了,我可是听说了,派出所要严肃处理傻柱。”
说着,他朝聋老太太那屋抬抬下巴:“那老太太正想办法往外扒拉傻柱呢!”
李爱国稍稍皱眉,边煽风点火,边问道:“聋老太太到底是什么底细?人进了派出所,还能扒拉出来?”
“嗨,就连我爹谁也搞不清楚,只知道她跟轧钢厂的领导,还有街道上的领导都很熟,颇有几分面子。”
许大茂面带惋惜:“要是没有聋老太太,该多好,傻柱这次肯定出不来。”
按道理他们住一个院儿十来年,互相知根知底儿,竟然不了解聋老太太的情况。
看来聋老太太的身份还真是谜,李爱国也没有一个劲的刨根问底。
转而扯起了别的:“听说你娘给伱介绍了对象。”
“……就是一普通姑娘,八字还没一撇呢!”
许大茂有些城府,生怕别人抢走了他的娄晓娥,语焉不详的搪塞两句,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今天是他跟娄晓娥约会的第一天,可不能迟到了。
升好煤火,吃了早饭,太阳高挂树梢上。
李爱国把脏衣服全都找出来,放在炕上,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块胰子,放在脏衣服旁边。
这才背上帆布包出了门,准备前往文体商店,去刷技能点。
南铜锣巷旁边有新华书店,不过名字不叫做新华书店,而是叫女子文体商店。
之所以起这么个名字,并不多只准女同志进入,纯粹是因为牌匾上有冰女士的提名。
就是写《小桔灯》的那位。
来到前院。
敲开阎埠贵家的门,跟三大妈说一声,自己要出门,脏衣服堆在火炕上,麻烦她给清洗了。
“是不是准备考试的事儿?赶紧去吧,等我刷了锅,就过去。”
三大妈应了一声,端着碗盘进到了厨房里。
请三大妈洗衣服,会欠下阎家的人情,李爱国却没有一点顾虑。
人与人交往最好的方式,就是互欠人情。
欠了人情,再还上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