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已经接触过好几次,毕竟陈雪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随着他的动作扯动,陈雪茹羞怯的咬着嘴唇,连五根脚趾都紧张的用力攥在一起。
“是不是疼了?我轻点。”
“不是,只是有点痒,你别管我,只管用力。”陈雪茹的脸更烫了,脑袋瓜一歪朝向别处。
“痒是因为长伤口,嗯,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揭开纱布,李爱国拿着冰冰凉的毛巾轻轻地擦拭了小腿,原本沾染了药膏的小腿,瞬间重新恢复光滑白皙。
那两个伤疤五角星,比以前小了不少,可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
陈雪茹看着两个伤疤,秀眉微微皱了起来:“爱国,永安堂的药,就是最好的去伤疤药了,还是能看出来。”
李爱国看着那两个伤疤,突然说道:“我觉得这样挺好。”
“你想啊,这是枪伤,多光荣啊。”
“特别是这形状,太别致了。”
陈雪茹眼睛一点点瞪大,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那我现在也算是光荣的战士了?”
“那当然,毕竟是你是在阻拦迪特的过程中才受伤的。”李爱国重重点头。
陈雪茹心中松口气。
她就是害怕李爱国嫌弃这两个小伤疤。
“既然你喜欢那,那我就不再抹药膏了。另外,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李爱国抬起头。
陈雪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下来,小手紧张得不停地拉扯背角。
“明天我跟我爹都出院了,哥哥嫂嫂也都在,晚上想请你到我家吃饭。”
“这么快?”
<divclass="tentadv">“你不愿意吗?”陈雪茹的眼眶红润。
她见李爱国迟迟没有开口进行下一步,才鼓足勇气提出来的。
这糙男人平日里很聪明,在这种事情上,就真是跟木头棍子。
“不是,我是说,你们的伤好了?”李爱国诧异。
陈雪茹的小腿受了枪伤,养半个月差不多能好。
陈方轩肚子被子弹射穿,虽没伤到内脏,也昏迷了好几天。
陈雪茹稍稍松口气,“医生说了,我爹受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只需要回家换药就行。”
见李爱国半信半疑,她继续解释:“这不点小伤算啥,我爹在解放前给赵军阀的姨太太做旗袍,因为款式被那姨太太憎恶,挨了胖副官一枪。
当时家里穷,只是花了两吊钱,找来济世堂的严先生。
吃了几副汤药,又到天桥卖把式那里弄了点刀伤药。
我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也没事儿了。
医院里的条件可比那时候好多了。
我爹前几天就嚷嚷着要出院。
说是再在这里住下去,就是造孽了。”
说到这里,陈雪茹心中充满了感激。
机务段武装部考虑到陈家父女受伤是事出有因,算是无辜群众,特意免去了他们的医药费。
李爱国则心中直叹。
只是因为衣服不入眼,就挨一枪。解放前的人命如草芥,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没问题,我明天行车回来,大概五点半能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