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孟点点头,对屋内禀道:“小姐,大小姐受伤太重,没救过来,去了!”
云浅月扯了扯嘴角,“大姐姐一直胡闹,这回连命也闹没了,终于消停了。”话落,她顺着窗子看着云孟道:“父王呢?怎么说?”
“王爷和孝亲王急了,要孝亲王府给个交代。如今正在孝亲王府闹着呢!”云孟叹了口气,“您知道,王爷这些年一直对大小姐很好,后来也是因为凤侍妾对小姐您下杀手和大小姐屡次胡闹才寒了心,但是心里还是念着大小姐的好处的,如今大小姐死了,王爷恐怕很是伤心,否则以王爷的脾性,这些年一直被孝亲王压在头上,如今不可能闹到孝亲王府去。”
“嗯!大姐姐一直是父王的掌上明珠,闹闹也是应该!”云浅月点点头,“凤老将军府可是得到消息了?如何说?”
“凤老将军府有咱们的人刚刚传来话,说凤老将军听到大小姐自杀没救过来刚恢复好了几分的身子骨顿时就昏了过去。如今凤老将军府乱成一团。”云孟立即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云浅月摆摆手。
“小姐,您不去孝亲王府看看?”云孟看着云浅月,劝导:“这么大的事情,您是不是总也该去孝亲王府一趟?更何况如今是您掌家,这件事情若是处置不好,怕是以后云王府更举步维艰。”
“孟叔,你的确老了!”云浅月听不出情绪地吐出一句话。
云孟老脸一白,立即住了口。
“大总管,小姐心中有数。您还是下去吧!”伊雪低声提醒。
云孟点点头,抹了抹额头的汗,叹息着摇头走了出去。想着难道他真是老了?是啊,他在云王府做了几十年的管家,那时候老王爷正值中年,王爷风华正茂。如今王爷的子女都成人了。是有些老了,他的确也该退了。
云浅月看着云孟离开,轻声道:“孟叔对我一直不错,也忠于云王府,所以如今即便形势严峻,他让我用着不顺手,我也舍不得将他换了。”
“荣王府的已经换了!是容昔接替。感情用事,只会累人累己。”容景伸手将云浅月放在窗棂的手握住,将她轻轻一拽拉进了怀里,在她脸颊落下一吻,声音忽然低柔了些,“不过这也说明我的云浅月是重情重义之人。这世间已经多少人冷血冷心,我们不需要那样。”
“你说什么?”云浅月偏头看着容景。
“我说这世间已经多少人冷血冷心,我们不需要那样。”容景道。
“不是,前一句!”云浅月盯着容景的眼睛。
容景眸光闪了闪,“前一句我说了什么?哦,说了你是重情重义之人。”
“不是这样说的,是原话!”云浅月强调。
容景抬眼看向棚顶,慢悠悠地道:“我说这也说明云浅月是重情重义之人。”
“容景,你故意的!”云浅月瞪眼。
容景忽然轻轻一笑,收回视线,板正云浅月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声音微哑,贴在她耳边,声音如春水荡漾,“我说我的云浅月。”
云浅月嘴角扯开,斜睨着容景如画的侧脸,“你的?”
“嗯,是我的!”容景双臂将云浅月收紧,一寸寸,让她身体和他身体不留丝毫缝隙,像是珍视怀中的宝贝,“此一生,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会来到我的身边。”
云浅月抿嘴而笑,想着是这样吗?生生世世都是她的,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会来到我的身边?那么是不是说明多少世他们都是遇见且相爱的。只不过上一世她跑偏了,跑到了另一个世界,却又跑了回来?她没有那些前前世的记忆,若是有的话,是不是也如今日此时此刻这般在他怀里的片段?
“我以前竟然没发现你有个爱走神的毛病!”容景敲了云浅月脑袋一下,笑道。
云浅月思绪拉回,也好笑地笑了笑,将身子软绵绵地靠在容景的怀里。这些想法在以前她从来不会去想,果然爱情让女人会变得爱幻想和白痴。不过若是幸福,她心甘情愿。
窗外的月光射进来,照在二人身上,淡淡月光,深深情意,浣纱格子窗上映出两个人的身影,朦胧如画,竟然是如此和谐。
西墙的墙头上,夜天逸手里拿着碧玉箫看着浅月阁的窗户,俊逸的容颜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霜色和雪色,在月色下比月光还白。须臾,他将手中的碧玉箫劈断,一碎两段,翻身下了西墙,回了七皇子府。
“睡觉吧!”容景向窗外西墙看了一眼,忽然一笑。
“睡觉?”云浅月扬眉,看了一眼外面,“天色还早呢!再说不等着看戏了?”
“不看了,能预料到的戏,都不是好戏,过两日会有好戏,我们要养足精神。”容景说话间抱着云浅月站起身,向床上走去。
云浅月想想也是,今夜和明天的戏都已经注定,她想看的是老皇帝一招输棋之后会在他的寿辰上再来什么招。意料不到的,才会让人期待。
容景将云浅月放在床上,帮她褪去了外衣,又伸手解了自己的锦袍,躺在床上将云浅月娇软的身子搂进怀里,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