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连里呆了一年多,基本上是全能达标。然而让我奇怪的是,整个连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什么都干,上到枪炮铸造,下到洗菜做饭,整个一股脑的全塞给了我。当别人都在校场上训练的时候,就我一个人从厨房往兵工部两头跑。我就问连长:“这是为什么啊?”老连长说:“我也搞不清楚,这是上头的安排,不过别说,你小子文的武的都行,还真就是个奇才!”我哪里是什么奇才啊,怪胎还差不多。
后来,连长觉着我怪有出息的,就向团部申报把我给调到特战队去。然而,正当我做着进入特战队的准备时,上头竟然下来一纸命令,给我来了个提前退役。这事儿把我给搞得一头雾水,却把我们连长给气坏了,跑到团部里一阵歇斯底里、暴跳如雷,搅得那些领导没办法,就跟连长说:“这是军部的命令,提前退役只是个幌子而已。”连长晓得了原因,就安安静静的回来了。
我收拾好了东西,心下多少有些不舍,尽管我一直以来孤独惯了,可也不表示我这人一点感情都没有。大伙儿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为我送了别,彼此之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互相敬礼,互道珍重。
我背着个背包来到了军营门口,这时一辆黑sè的豪华轿车停在那里,看样子像是来接我的。我的心里立时有些诧异了,不就是退个役么,用得着这么隆重?
车里的人把车窗摇了下来,向我招了招手,我便走了过去,到跟前一看肩章,嚯,赶紧敬了个礼:“首长好!”
眼前的这位首长我并不认识,看起来大概五十岁不到,他微笑着说:“上车吧,我有事情跟你谈谈。”
我回道:“是首长!”
随后我上了车,他看着我笑了笑,然后问:“你想不想去见见你的父亲?”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子突然蒙了一下,我下意识地问了句:“首长知道我的身世?”
他微笑着点头说:“喔,不用紧张,我信王,跟你父亲是至交,你可以叫我大叔。”
“哦。”我点了点头,蓦然间我感觉这事儿有点不靠谱,但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路上,他将关于父亲过往的事情告诉了我。年少的时候,他跟我的父亲是同学,后来两人一起入伍,一起搞科研。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的思维都很是不可理喻,因为他们总是坚持着一个他人所无法接受的观点:人类可以通过大脑的思维意识,来控制宇宙里事物的运行。
不知为何,我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本能的我认为这个理论是可行的。
他不禁稍带异样地看了看我,问:“你不觉得惊讶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本能地感觉这个理论是可行的。”
他立时笑了笑说:“看来你的思维确实异于常人,天生就是个搞科研的料。”
“搞科研?”我不禁感到很是奇怪,就问:“您的意思,是要让我去搞科研?”
他点了点头说:“嗯,没错,不过确切一点来说,你要继承你父亲未完成的工作。”
我不禁挠了挠头说:“我怕不是这块料吧?”
他却不以为意地笑了下说:“从你出生以来,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的生活,你表现的很不同于常人,跟你的父亲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我想这是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基因的缘故吧。”
我有些好奇地问:“听您的意思,我跟我父亲的xìng格脾气几乎一样?”
他摇了摇头说:“不,你的xìng格脾气跟你的父亲是不太一样的,但是你对于事物的认知水平,跟你父亲是差不多的。”
我点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
后来我见到了我的父亲,他被封存在一个满是透明液体的玻璃缸内。我看着眼前的父亲,有种莫名奇妙的熟悉之感,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年轻,但此刻却已然没有了生命特征。对此,我感到有些诧异。
我不禁问:“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他回道:“二十年前的时候,死于一次实验,死因是脏腑功能衰亡,按照他生前的要求,死后要将他的尸体丝毫不动地封存起来。”
我沉吟了一会,随即又问:“他临终前有什么遗言吗?”
他说:“有,他给你写了一封信里,嘱咐我在二十年后转交给你。”
说话间,一位年轻的少女拿了一个匣子过来,他将匣子接过来后说:“信就封存在这个容器里,说起来当年你就是在这个容器里诞生的。”
说着他将匣子递给了我,这时那个少女对我笑了笑。我看了看他,又问:“您的意思,我是试管婴儿?”
他微笑着说:“聪明,你不但是试管婴儿,而且还是你父亲出于实验的目的,制造出来的。”
“嗯。”我点了点头,对此不以为意。旋即,我发现这个匣子是一件高端产品,便问:“这个东西要怎么打开?”
他不禁诧异地看了看我,旋即说:“这个你父亲并没有交代,他只是让我转交给你,还说如果他的实验是成功的,那么你一定知道该怎么打开这个容器,因为开启的钥匙就蕴藏在你的基因里。”
我感到有些吃惊,微微皱了下眉头,便将匣子还给他说:“这个东西我暂时打不开,你先帮我保存着吧。”
他奇怪地看了看我问:“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难道你对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