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谊点点头道:“嗯,明白了。”
随后,我跟奉先又前往每个店铺里巡察了一番,一切正常。又看了看天sè还早,向秦谊嘱咐了声,就回去了。
等我们回到霍村的时候,天sè已至傍晚了。而后,才刚进到村里,守村的民兵就向我们禀报说:“不好了二位首领,大雄伤人了。”
平rì里我不在的时候,大雄都会用铁链拴在窝棚里,因而我对此感到有些意外,便问:“怎么回事,牠怎么会伤人的?”
民兵又说:“我们也不晓得,今早你们走了之后,二娃去给牠喂食,哪料想牠突然发起狂来,一下就扑向了二娃,还好二娃躲得及时,只是胳膊被抓一道口子,不然只怕小命不保了。”
“替我把马牵回马厩去。”我听了这话,心下有些恼火,将坐骑扔给了其他人,便风急火燎地跑了回去。
魏续突然说:“哎呀个娘咧,这成廉哥咋跑得比以往快了这么多啊!”
奉先微微笑了下说:“看来贤弟是深藏不露啊。”
三步并作一步,不过分分钟的时间,我就从村头跑回了家里。旋即我绷着个脸,走到窝棚跟前,这时我忽然发现大雄双眼通红,正在四下乱走,嘴里还不停地吼叫着,显得很是急躁的样子。
我去!这什么情况,这般狂躁该不是得了狂犬病吧?唔,不对,在窝棚里呆着好好的,怎么会得狂犬病的。
这时,大雄看到我回来了,就安静了许多,显得没那么焦躁了。不过,牠还是瞪大了瞳孔,朝我吼了几声。我心下了然,敢情这货是发情期到了。
随后,我走到跟前说:“行了,吼啥子吼,知道你丫的也有生理需求,等会儿,等我把你解开。”
旋即,我将铁链从树上解了下来,然后牵着牠往村子东头走去。出了城门以后,我牵着牠一直来到了山脚下的灌木林边,接着我便把铁链从牠的脖套上解开。我说:“好了,就送你到这里了,以后这片山林就是你的地盘,你可以不用再回村里了。”
牠听我这样说,就围着我打起了转,显得很有些不舍的样子。我立时摆手说:“哎呀,行了行了,蹭啥子蹭,森林才是你的家;去吧,记住以后不许再伤害村子里的人,不然让我知道你就完蛋了,听到了没有?”
牠把耳朵往下压了压,摇了下尾巴,表示:知道了。
我抚了抚牠的头,说:“好了,去吧。”
旋即,牠便转身朝着林子去了。当牠跑到林子边时,又转身过来看了看我,此时我却头也不回地往村子的方向走去。离别总是伤感的,但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希望自己为这种无谓的伤感而牵绊。
牠在林子边上伫足观望了会儿,便一头钻进了丛林里。去吧,只有那儿才属于你的天堂,人类的世界不适合你。
回到村子以后,我去看望了下二娃,还好他的伤势不怎么严重,敷上金创药,休息个十天半月也就差不多了。
此时此刻,我不禁在反省,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早该料到的。倘若当初我没有将大雄带回来,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对于此事我应当要负全部责任。
然而,此时我虽然这样认为,在未来却又发生了一些意外的事情,让我忽而发现,我将牠带回来又似乎是对的。这不免让人感到世事无常,祸事有时也会变成一种好事。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
第三十一章 突生变故(五)
() 张懿将七星刀上贡给了汉灵帝,并上书说:此刀削铁如泥,价值千万,乃世间罕有之神兵;臣下斥巨资购得此神兵,今不敢私自藏纳,特献于天子,敬请笑纳。
汉灵帝看了张懿的奏章后,便当堂命人展示了一下这把刀的威力。而后满朝文武见这宝刀如此锋利,便纷纷赞颂恭贺。灵帝心下高兴,又经十常侍一番说辞,便下诏封张懿为护匈奴中郎将,赐关内侯爵,常年享有并州辖下匈奴屠各部落食邑。
大汉侯爵共分二十等,关内侯为第十九等,品级为第二高,没有封国,但有食邑,并且可以沿袭。
当汉灵帝的诏书下来的时候,我不由心中冷笑,张懿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找死的,早晚有一rì非被自己的贪婪给害死不可。
我的话很快就应验了,这年十二月份,寄居于太原郡兹氏县(后划分给西河郡)境内的匈奴屠各部落,因为不堪压迫而奋然发起反抗,脱离了张懿的管辖。
这一rì,村里的人正在扫尘,因为快要过年了,年前扫尘便是这里的习俗。因而,所有人都要在自家屋里清扫灰尘赃物,以图扫除今年的晦气,明年能迎来一个好兆头。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好兆头没能迎来,却迎来了灾祸。
这一次又是张杨亲自过来拜访,守村的民兵没有阻拦,直接将他带到了议事厅。随后二娃过来禀报,说:“二位首领,张别驾来了,说是有要紧的事。”
奉先说:“嗯,知道了,跟他说我二人随后便来。”
“诺,大首领。”二娃应声而去。
我不由奇怪道:“这年还没到,他怎么就提前过来拜访了,这事有点奇怪啊?”
奉先摇了摇头说:“兴许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随后,我跟奉先扔下手中的活计,洗了把手,便去议事厅了。
一进门,张杨便唉声叹气地说:“唉呀,你二位可终于来了,此次无论如何,都恳请二位一定要帮小弟这个忙。”
奉先不由说:“别急,坐下慢慢说;看你的模样,事情好像挺严重的,不知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啊?”
张杨回道:“屠各人反叛了,叔父命我立即调集州内各郡的郡兵前去平叛,我考虑着就快要过年了,在年关酿出兵灾之祸属不吉祥之事,故而出兵之事暂缓至明年开ch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