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便又去拜访了卢植。卢植一听说我来了,倒显得挺高兴的,说:“哎呀贤侄,你可终于来看望老身了,老身还以为你发达了就忘掉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呢。”
我笑笑说:“哪能啊,这不一有空就来看您了嘛,顺便还给您老带了些我做的点心。”
卢植闻言不禁神sè一动,却说:“哎呀,老身可听人说了,如今何太后的饮食都全权交由你负责,连天子都嚷嚷着非要吃你烧的饭菜不可,看来你的厨艺确实不简单啊!”
我不禁说:“嗯,还行吧,满汉全席三百多道菜式大部分我都会烧,除了像猴脑、熊掌那样的菜我不会做以外。”
“乖乖,居然有三百多道菜式啊!”卢植听了顿时惊诧不已。旋即又有些奇怪道:“咦?满汉全席是什么筵席啊,老身怎都不曾听人说过?”
我不由笑了下道:“满汉全席是我家乡的一种盛宴,共分为六道宴——亲藩宴、廷臣宴、万寿宴、千叟宴、九白宴、节令宴;这六宴有冷荤热肴一百九十六品,点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合计共有三百二十品;无论是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还是水里游的,各种飞禽走兽、山珍海味是应有尽有;当然了,除了这六道盛宴之外,我还会做八大菜系里的各种家常小菜及各种风味的烧烤,所以我会的其实远远不止三百多道菜;如果你一天只吃一道菜式的话,我会做的所有菜式够你吃一年都吃不完哦。”
卢植听完我的解说后,蓦然间已经瞠目结舌了。
我看了看他,不禁问:“怎么了,很吃惊是么?”
他赶忙回过神来,立时吞了下口水,说:“听得老身都有些嘴馋了;何时有空闲也给老身做几道尝尝,好解一解老身肚里的馋虫啊?”
我笑笑说:“以后有机会的,今天我来是有要紧的事情找您。”
他不禁问:“什么事啊?”
我说:“我是来劝您赶紧带着家小连夜离去的,京城对您和您的家人来说,已经不安全了。”
卢植不禁神sè一动,却问:“你的意思是?”
我说:“董卓要废立皇帝是大局已定的;自从灵帝在西园开设了公开售官的场所,这个国家便已然到了根枯枝朽的地步了;当然,灵帝会干出售官这样的事情来,倒也不能完全怪他,他也只是想以这种快捷的方法,来添补当初桓帝在位时造成的财政赤字;而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变更的时刻了,否则类似于张角那样的叛乱,未来将注定会不停地发生,汉朝灭亡也将是近在咫尺的事;如果大叔您执意要阻挠废立之举,董卓肯定是不会放过您和您的家人的,难道您就真的甘愿为了那无谓的愚忠,而牵累到家小的xìng命吗?”
“唉!”卢植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却说:“老身又何尝不懂你所说的那些道理;只是老身身为汉室臣子,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董卓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如此老身岂不成了叛逆之臣了吗?”
我微笑了下说:“虽是叛逆之臣,却并不表示你是个恶人;我知道你不想背负叛臣的骂名,所以我才来劝你带着家小离开京城的;既然忠诚与大义之间难以抉择,那也就只能选择独善其身了。”
“唔。”卢植沉吟了下,旋即叹息着点点头说:“唉,现下也就只能这样了。”
话说,卢植也是一个是非能够分明的人,只是他跟多数人一样,缺乏破除世俗阻难的气魄。说起来,这个世上能有这种气魄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却说,董卓摆下宴席派人去请袁隗前来赴宴,袁隗倒是没有拒绝,而是欣然应允了。
等到袁隗来了之后,董卓则表现出一副对他很是敬重的样子,笑着说:“呵呵,未曾想太傅竟肯赏脸前来赴宴,着实让卓受宠若惊啊!”
袁隗微笑着说:“司空言重了。”
董卓不由说:“我这人xìng子直,不大会说客套话;既然太傅肯屈尊前来,那我便有话直说了。”
袁隗笑笑说:“你不必再说了,老身明白你的意思。”
董卓不禁有些意外,却道:“您的意思是?”
袁隗回道:“废立之事,老身没意见。”
董卓闻言,顿时高兴道:“哈哈,这真是太好了,能得到太傅的支持,卓真是高兴万分啊!来,卓敬太傅一盏。”
袁隗不禁说:“喔,董司空请见谅,老身近来身子有些不适,不便饮酒,还请让以茶代酒。”
董卓便说:“无妨,以茶代酒也是一样的。”
随后,董卓不禁又问:“对了太傅,废立之事乃有图谋不轨之嫌,您何以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呢?”
袁隗微笑了下说:“正如司空所言,天下之主,当以贤明之人来担任;少帝xìng喜贪乐,毫无进取之心,不若陈留王有人君之仪;虽还年幼无甚大害,然难保终有一rì会如昌邑王那般昏庸无道;更何况,当初先帝在世之时,便一直想要立陈留王为储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