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来关东形势变化的情况,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每隔几天我都会看一遍地图,然后预测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变故。
倾城的心里有一个疑惑,但一直都没有问出口。这一rì,见我又在研究地图,她有些忍不住了,便问:“夫君,一直以来我都感到很是奇怪,既然先前你已经平息了叛乱,却又为何要辞官归隐呢?”
我不禁微微笑了下,却说:“我这样做,当然是有原因的;原本我以为只要我平息了叛乱,就可以施行我的政治主张了,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我所处的环境是不允许的;我这人生xìng不甘于愿向现实屈服,既然无法去改变,那就只好暂时离开了;老子曰「将yù取之,必先与之」;如果这件事情是你暂时没有能力去改变的,那就任其继续发展下去,等发展到一定的时候,改变的契机就一定会出现了;《周易》也有曰「物极必反」。”
她却又叹道:“人人平等,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我沉吟着看了看她,旋即却说:“所谓「人人平等」,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但是对于人类这个种群未来的前途来说,却是尤为重要的;贵族阶级制度的存在,会迫使人们以尊而行,从而导致世人的主流思想遭到扭曲,无法坚守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世人的思想不正确,人类的发展方向就会错误,从而会导致人类走向衰落乃至于消亡的地步;因而不管怎样,我都必须要去改变它,就算死我也不能退缩,不能放弃。”
她不由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能明白,只是不怎么能想得到那是怎样的一种因果关系。”
我笑笑说:“算了,道理说得太多,反而会使人感到迷惘;倒还不如好好地想一下,今天的午饭该吃些什么来得实在。”
她说:“天儿这么冷,当然还是吃火锅了。”
我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说:“咱都连续吃一个月的火锅了,能不能换个菜式?”
她便说:“不吃火锅的话,吃麻辣烫也可以啊。”
我不由说:“我发现你怎么就跟辣椒干上了,不怕上火啊?”
她则说:“这不按你说的嘛,天下大乱之后,粮食会极为短缺,咱们吃饭得节省点粮食才行;弄半锅汤菜,也就够咱俩吃的了;要不,下两碗面条,或者是饺子呢?”
我点点头说:“好吧,你看着做吧,反正有得吃就行了。”
她微笑着说:“嗯,我会看着做的;对了,近来村子里的难民越来越多,都已经要爆满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村里的粮食都不够吃了;你得想个办法才好。”
我点头说:“我已经让益武去跟县令商议了下,打算将多余的难民分配到其它村子里去;如果粮食不够的话,再去外地尽量得多购买一些回来,总之先将眼下的难关度过去再说。”
她则说:“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说,如今既然有这么多人前来归附于你,你何不就此创建一方新的势力呢?凭着你的文韬武略,要想开创一个新的王朝,我想应该还是不难的吧。”
我摇了摇头说:“现在的时机还不到,还要再等一等。”
她不解道:“还要再等什么?”
我微微笑了下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便说:“那随你吧;反正如今跟你在一起的rì子已经很幸福了,我也很乐意就这样一直平淡地过下去;只是我每rì见你心事重重的,就忍不住想要给你提个建议。”
我微笑着说:“好了,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应该做些什么事,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计划的,你不用替我担心;快烧饭去吧,眼下只有吃饭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好,我烧饭去了。”她说着便去厨房烧饭了。
此刻,我不禁暗自沉吟了下。一直以来,我都并没有想过要自己去开创一番霸业出来,只因在我看来那是没有必要的。即便是到了如今,我也依旧是这样认为的。不过,我相信终有一天我是可以改变这个世道的,只不过那个契机暂时还没有来临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连环(八)
却说,公孙瓒率兵讨伐袁绍,进军至清河城。袁绍则率军进驻广宗城,而后又在城东界桥处布阵迎敌。
是时,袁绍帐中有一名谋士,名为荀彧,字文若,是颍川人。说起此人来,自小便有着王佐之才的美誉。原本他被韩馥慕名请来相助,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才刚带着族人迁往冀州,就发生了袁绍篡夺冀州的事情。于是,他便只好暂时留在袁绍麾下做事。
此番迎击公孙瓒,袁绍将荀彧带在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且问他说:“公孙瓒其人骁勇善战,麾下兵强马壮;依文若之见,此战当如何破之?”
荀彧回道:“回禀袁公,在下以为可先示之以弱,而后采用诱敌之计,当可先破其一阵。”
袁绍不禁问:“如何示之以弱,又如何诱敌呢?”
荀彧回道:“先避而不战,消磨其锐气;再派遣一支精兵从南面渡河,绕道袭击其后方大营。”
袁绍却有些不解道:“公孙瓒久经沙场,通晓各种兵法战术;如此粗略小计,只怕瞒不过他的吧?”
荀彧回道:“回禀袁公,此计并非是为了瞒天过海;而是为了将公孙瓒手下的兵马分而击之,逐步地削减他手中的兵力。”
袁绍不解道:“那又如何分而击之呢?”
荀彧回道:“派出的那支精兵渡河之后,先行驻扎休整;待到公孙瓒派兵前往袭击时,袁公可再派出一支兵马从后袭击。”
袁绍释然地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
而后,公孙瓒率兵前来挑战,袁绍数次避而不战,致使公孙瓒军中将士多加骄傲,颇为轻视袁绍一众。不久,袁绍便按照荀彧说的,派遣帐下中郎将麴义率领数千精兵。行至界桥以南二十里处渡河,继而又停驻下来休整。
公孙瓒军中的斥候将麴义军的动向上报给了他,却听他的堂弟公孙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