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有一言!”
李渊看去原来是宇文士及,微微不快道:“你有何话要说?”
宇文士及道:“陛下眼下正在盛怒之中,可否想到临阵换帅之弊呢?”
“说!”
宇文士及道:“秦王殿下是否借刀杀人,尚未有证据,倘若秦王与此事无关,公主殿下之死,已令秦王十分自责,那么陛下贸然断定秦王与此事有关,岂非更是冤枉了秦王,令秦王心生怨怼,而伤了父子之情。”
“公主出事,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但人死不能复生,再训斥秦王不仅于事无补。陛下此刻不仅不能责怪秦王,反而要下诏安抚秦王,以彰显天子的宽容。秦王愧疚之下,又感念天子恩德,除了以死报效攻下洛阳外岂有别途,此乃使功不如使过。而若陛下临阵换帅,猜疑秦王,终则只能寒了秦王,以及十万东征将士之心。在此激变下,秦王万一铤而走险,大唐失去的可不只是洛阳而已。”
说到这里,宇文士及顿了顿道:“陛下要秦王归心,还是离心,是否以为我大唐之痛,成李重九,王世充之快,皆在陛下一念之间,恳请陛下慎重。”
李渊听宇文士及之言,猝然一惊,当下上前将宇文士及扶起道:“还是宇文仁人见事明白,朕差一点就铸就大错了。”
李渊当下道:“宇文爱卿,您立即回洛阳,告诉秦王,平阳之事谁也是不愿的,让他安心用兵,早日攻下洛阳班师返回长安。”
听李渊这么说,裴寂,宇文士及当下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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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情丝
一月里的大雪,覆盖了整个河北,连靠海的山东半岛亦不例外。
东莱郡的登州也为疾雪覆盖,在这寒冬里,上百艘刚刚修好的战舰,静静的停泊在港口内。
这都是原先大隋来护儿水军的征辽海船,现在经周洲,周作匠努力,已是全部修复。
在水军大营内,水师参军周洲,已经从幽京作匠坊,升至工部员外郎的周作匠,两个本家正在港边的水军大营内喝酒。
周作匠笑呵呵地道:“这雪下得贼大的,我刚刚出门,呵出口气,胡须两边就结起了碎冰。”
周洲笑了笑,给周作匠倒了碗黄酒,开口说:“是啊,这么大的雪,不知道河水解冻没有,河水不解冻,幽京的南征大军,就没办法从永济渠顺流直下,增援王世充了。”
周作匠听了啊地一声道:“真的要打这一战啊,李唐可不是窦建德,刘黑闼,恐怕不好打啊。”
周洲道:“这是天子的意思,唇亡齿寒的道理听过没有,郑国是嘴唇,若郑国亡了,我河北就暴露于唐军面前了,那就危险了。”
周作匠摇了摇头,开口说:“这我不知道,我老周就懂得打造兵器,至于打战的事,一窍不通。”
周洲道:“打造兵器才是了得,你看我读书又如何,不过是水军参军,而你却是堂堂工部员外郎,这如何比得。”
周作匠呵呵笑道:“这还是赵王的恩德,否则俺一介作匠,这辈子哪里有出头的希望。”
二人说说笑笑。就在这时帐外有一名士卒入内道:“在港口那发现一名细作,身上带着蜡丸。”
周洲微微讶异道:“蜡丸?将那人押上来。”
“诺!”
“还有请金总管也一并入内。”
不久后登州水军总管金春秋进入屋内。而那名细作随后也被押来,一进门就口呼冤枉。
周洲盘问了对方的来历。皆无一丝毛病,只是这个蜡丸颇为可疑。
周洲将蜡丸破开,取得是一堆无法通读的文字。若非这蜡丸,周洲差点就将此人当无辜之人放走了。
“这蜡丸上文字什么意思,说出来就饶你性命,说不出来就将你沉到海里去。”
那人道:“实在的冤枉啊,这蜡丸我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放在我身上,小民真的不知道啊。”
这时坐在周洲一旁的金春秋笑了。开口道:“你汉话说的不错啊,不过你的口音还是不太正宗,你是涓奴部的人吧!”
说到这里,对方脸色微变,开口问:“什么涓奴部,我不知道。”
金春秋冷笑:“还在嘴硬。这样的人,只有给我打。”
说完几名新罗士卒上来,对着那细作几个嘴巴抽了过去。
金春秋冷笑一声,从燃烧的炭火里。抽了一根燃着的木炭。
只听哔剥一声,火星从木炭上爆了出来,眼见金春秋手里的木炭距那细作眼睛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