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啊,大人?兵法上说,这叫‘示敌以弱’啊,一会就知道啦。”无语贼兮兮地笑着,摆脱她的纠缠,坐回椅子里,顺手还拿了杯茶,有滋有味地品着。
岑岑还是有点不明白,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月光寒一边解释:“就是让敌人产生错觉,以为自己赢定了。”说完后走到无语身边,又问:“可是,无语哥哥,‘示敌以弱’的前提是让敌方看不破我方的实力。现在红杏哥哥的实力比那个钱虎强很多,干吗还搞这个?”
无语仍是那爱笑不笑的表情,“嘿嘿,你们一听就明白那不就是说随便找个人都能看破了?看好戏吧。”
“哦,是这样吗?无语哥哥好象挺有把握的。”月光寒看不懂他的表情,横竖知道红杏不会输,也就不说什么了。
岑岑不像月光寒那么单纯,一听就火了,“你这家伙话里有刺,你那意思是说我很笨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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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开打了。
钱虎把长枪摆开,上下左右,刺扎挑扫,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可在行家眼里,也只能说句“好看”罢了。这种枪术自卫方面是没什么问题,可以强身健体,但上过阵打过仗的人都看得明白,度、力量、敏捷等基础课程似乎就没怎么正经训练过,放在街头打几个无赖混混什么的还行,碰上山贼土匪也许有逃遁之力,可真要碰上战士,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连逃跑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红杏在他的枪势下躲躲闪闪,心里这个郁闷。面前这骄横的家伙在他看来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算起来真打的话,绝对走不过十招去,可为什么无语说要先让他打个痛快呢。
两个人一个攻,一个逃,场面上倒是蛮热闹。正经的是花枪对花枪,比街头卖艺的那可强多了。台下观众个个喊得欢,他们不管什么实力不实力,只要花哨就行。
场上红杏越来越郁闷,对手不强,自己还得装着不是对手的模样,那心情恶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一双眼睛根本没放在钱虎身上,频频朝着台下无语瞪过去。奈何无语端着茶脸头都没抬,完副悠然品茗的闲人姿态,这更让他苦恼欲死。就在他怨天怨地的时候,听到了金属撞击旗杆的声音,精神立时振奋起来。那是无语出的暗号,用枚铜钱打在了擂台边的旗杆上。
无语长笑起身,用手一指擂台,“到时候啦。你们看,那钱虎现在正是最得意最嚣张的时候,这时候让红杏去打灭他的威风,那是多么痛快的事情啊。”
岑岑和月光寒马上就明白过来,看着他那爱笑不笑的表情,心里都在冷,这家伙一定是心理变态的。
“你们又在骂我了?别不承认,我刚才背后又凉。”
“……”
“……”
一声长啸乍起,激荡在擂台之上。
………【第二十四章 戏弄】………
主席台上。k
钱财神看着自己儿子的表现是异常满意,频频点头,“龙儿,虎儿今天状态很好啊。那个无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早知道就不用派人去行刺了。”
钱龙紧锁眉头,“爹,二弟输定的。那个叫无语的人完全是在逗他玩。”
“怎么?”钱财神当时便是一惊。
钱龙的眼光不是俗流,身为东城佣兵营的领自有一套本身,早已看破擂台上的战况,“那人身形矫健,看躲闪的动作就知道受过名家传授,现在这状况非是二弟的本事大。您想想,以龙跳的身手尚且在他手上吃了大亏,他昨天带去的三十人也是经过孩儿亲自挑选的,他以一人之力能把他们都打败了,可见他本事实力不俗啊。”
其实钱龙不知道,当时偷袭时,无语和月光寒也是在场的。龙跳当天回来做汇报时,哪敢说自己是被两个毛孩子给打进水里的、部下是被人家吓跑的,最后想来想去,只好报告说是那个红衣少年太勇猛,自己苦战了三百回合才落荒败走。那些部下怕这事传出去坏了名声被同行知晓,更不敢到处说了。
钱财神顿时忧心忡忡,“那可怎么办?虎儿还在上面打呢。”
钱龙安慰道:“爹放心,那人可能就是随便开开心,二弟没有什么大危险。”
“唉,你这二弟,平时不肯下苦功夫,现在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他是靠不住的,唯一能依仗的也就是龙儿你了。”钱财神看了擂台上的小儿子,长叹出声。
钱龙倒也是孝顺,忙劝慰道:“爹,以后我会好好管教二弟的。”
钱财神想起自己的心事来,不由得锁了眉头。自己的二儿子一向好吃懒做,整天招惹是非,从来不肯正经学习武艺,可终归是亲生之子,平日又极是孝顺,他除了叹气还能如何?总算大儿子还算争气,本来还想把自己的心事交给他们哥俩,现在只好全让大儿子一人挑起大梁了。
便在这当口,场上形势开始剧变。
红衣的武士闪过一枪,忽地往后连续三次翻身,闪开一丈距离,仰头一声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