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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2页)

请出其中的一位,李世雄,他正与他的新婚太太徐安达小姐坐在贵宾楼的贵客席里,心不在焉地参加酒店专门举办的千禧酒会。在这里,他们不是表演者,他们只是两个看客。企业家在这种场合只能做一个看客,并且还不是合格的看客,因为真正的看客没有象他们那样各怀心事的。

他们提前预订了酒店,这是徐安达的主意。本来李世雄是想叫上方弘略一起过来热闹热闹的,给方弘略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和宝筠正在郊外一个朋友的别墅,一帮人看完星星又看月亮,正闹得热火朝天,也就没再说什么。于是铁下心来,决定好好陪着徐安达,让她快快乐乐过个好年。

但是令徐安达坐立不安的是李世雄的电话不停地在响,一直到千禧钟声敲过之后,还有电话不屈不挠地打将进来。每一次电话铃响,李世雄都要走出去接,而每一次回来,他又都能找出一个理由,要么说是业务电话,要么说是朋友问好——大过年的哪有那么多的业务、那么多的问好?徐安达不由心里起了疑问。

酒会结束回到房间,李世雄又接了一次电话。接完电话他安慰徐安达,说是有个银行家非拉他谈事不可,然后亲了亲太太的额头,穿上大衣有点不好意思地出去了。其实李世雄这趟是去约会戴卿卿,这天夜里他不断接到戴卿卿的电话,他觉得如果不见一见她于理难容。

其实李世雄对戴卿卿本来没有什么非份之想,他对女人从来就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一个温州农民的儿子,因为家里太穷,小时候一边卖鞋子一边念书,好不容易上到大学,还没碰到女人的一根毫毛,就被一个骄傲的富家小姐打蔫了头。他永远记得那个女孩手上提着他的一双破鞋,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癞蛤蚂想吃天鹅肉的情景。其实他只不过是在一篇日记上写了“她美得象清凌凌的水”这句话,结果却被一个同学偷看后传出去,从而遭此下场。从那时候起,李世雄就明白恋爱是一项奢侈的游戏,没有钱是谈不起也谈不出滋味来的。

从此以后,李世雄没有再对任何女孩动过念头,他甚至有些憎恨女人。在他的大脑里,一直埋藏着一个恶狠狠的意念,那就是成为一个有钱的上等人。他就带着这个意念大学毕业,然后出国深造,再回国创业,这几年里,他不仅学到了世界上最先进的管理经验,还学会了所有的高雅娱乐,听交响乐、跳华尔兹、打高尔夫、进跑马场等等,当他终于了解到那些女人追求的就是这个时,不由在心里感到十分好笑。

曾经他就是被这些东西打败的呀,这简直太滑稽了!因此他一创办皇朝网络,就放出“要成为中国首富”的狂言,尽管很多的人不相信他,但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对女人怀着敌意,同时也抱着一腔欲望,但他对一个妻子的要求却很简单,聪明、懂事、安份,能够给他生一个孩子,这就够了。当徐安达带着法拉利、带着宽敞的新居,在还看不到他的未来的时候就来到他的面前,他是心怀感激的,并且也是非常满意的。但是千年庆祝晚会上,徐安达却自作聪明的宣布了他们的关系,这让他心里感到十分别扭,本来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一下子变成象被谁逼着去干似的。

他并没有想过要与戴卿卿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觉得这个女孩的舞跳得确实的好,他只是想向她表达自己的这种赞美,当然,只要不伤及自己,他是不会拒绝一个女人的青睐的。也许是怀着一种隐隐的报复心理,也许的确是经不住戴卿卿的诱惑,那天他进了戴卿卿的房门后就再也走不出来。这个女孩太有心计了,当李世雄站在床上,帮她换上厨房那个哑了电灯泡后,她已经把一杯红酒送到了他的手上,让他实在无法拒绝。

李世雄那天也许真的喝多了,不知不觉地,他就躺在了那张舒软的、堆满了各种玩具的大床上。缓缓的音乐声中,一双软软的手,把一块热乎乎的毛巾依次敷到他的脸上、他的双脚,然后伸进他的*,在那热浪的熨烫之下,他的根部难以抑制地挺立起来……

从戴卿卿那儿回来,他一直感到十分亢奋。如果说徐安达十分富于风情,那么戴卿卿则可以用“骚情”来形容。“风情”的美让人成熟,而“*”的美则让人迷乱。李世雄明明知道戴卿卿会扰乱他的生活,但是他却无法阻止自己品尝鲜果的欲望。

于是在世纪钟敲过之后,在长安街一处隐蔽的树影下,李世雄约会了戴卿卿。他非常温和地安慰着她,还与戴卿卿说了一个笑话,然后就亲了她的羞处,还把她顶在街边那腥红的城墙上。他后来本来打算请戴卿卿找个地方吃夜宵的,但是这时候徐安达的电话却满怀疑惑地打了过来,于是李世雄不得不终止这次危险的会面,让一个伤心欲绝的女孩独立打车回家。

2000年1月1日凌晨的3:05分,一个被称之为“IT精英”的人物,就这样不负责地把一个女孩扔在共和国的第一大街上。没有人能计算出那天晚上的黑和那天夜里的冷,戴卿卿在那被冻得凝固的空气里,看见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她永远记得,在横跨新千年的这天夜里,她的泪水的咸度。

她喜欢有钱有地位的男人,这有什么错?中关村那么多放射着光芒的CEO,这些CEO将成为无数女人的丈夫,为什么就不能有一个是她的?她漂亮,这是她的资本,她用上天给她的资本,去换取男人的青睐,这是非常公平的一件事,可为什么谁都跟她过不去?!——不!她决不会善罢干休!

这边戴卿卿还在恨得牙根痒痒,那边徐安达已经跟李世雄燃起了战火。徐安达也算是一个过来的人,她非常适时地检查了李世雄的手机,认出打来的号码全是戴卿卿的。其实从戴卿卿走进皇朝的第一天,她就预感到这个女人将成为她的心头之患,这次她的判断终于得到了证实,胸中的妒火于是一下子熊熊燃烧,就在奢侈的贵宾楼内,这对新婚的夫妇进行了一场奢侈的争吵。可怜的徐安达,好不容易从一个有妇之夫的沼泽中爬了出来,以为终于找到了终身的归宿,没想到结婚才几天,这个男人就已经移情别恋;更可恨的是,这个女人就在她的眼皮底下。

徐安达一把鼻濞一把眼泪,全成了新千年的献礼;李世雄却死鸭子嘴硬,咬着牙怎么都不承认。在李世雄不断地辨解和发誓下,徐安达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但是这一整夜她都没能睡着,躺在床上,她感到胸部一阵阵地胀痛,面对眼前的局势,她又一次陷入了茫然之中。生活一次次把你从河里打捞起来,又一次次把你扔进湍急的江流,你不知道你的未来会怎样,只能徒然无用地跟命运抗争着,心力蓑竭地等待着上帝的又一次大发慈悲。

李世雄对徐安达并非没有情意,他只是无法抗拒突然被唤醒起来的欲望。为了及时了断与戴卿卿的孽情,消除徐安达的怀疑和不安,最后他决定向理智妥协,并在元旦后提前飞往美国,开始长达数月的境外工作。

在前面的段落里,我们不断提到一个叫“飘”的女孩。这个女孩如此脆弱,宛若深巷子里的一股风,她的身上带着黑夜的味道,并让我们体验到了黑夜的一无所有。

同样地,她在这篇文章中可有可无,但是对我却是那么重要,让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她,就象是高仓无法忘记她一样。因此我不得不转述飘跟我说的一个零乱的故事——

在北大西门的一间小酒巴,我碰到了一个久未谋面的男人。我们坐下来后他就开始看着我,他坐在我的对面,非常要命地与我对视着,让我很快就溃败下来,不,应该说我根本就不敢与他的目光对接。我想起在哪里见过的一句话:当两个人对视的时候,最先移开目光的就是被动者,或者干脆说就是失败者。

这话一点没错。

我要说的是这次会面我其实已经盼望了几年,我其实一直在心里描绘我们有朝一日再见面时的场景,这些场景丰富得都已经够我写成一本书,可真正见面的时候我却好久不能适应。这种情形以前我在他的面前曾经经历过,那时我完全失去自我,变得进退无度,方寸大乱。

那一夜我都不太敢看他,我不看他的时候我才能说出很多积压在心里的话来。我盯着他身后吊着的酒瓶,我觉得这个屋子的主人在这一点上很有创意:用空酒瓶悬在半空中,作为墙壁的隔断,纯朴中透着无意的精致。

我开始是要了一杯鸡尾酒,我已经记不起那酒的名字——我这人记性就是那么不好——那酒是绿色的,带有草莓的味道。要这酒之前我并不知道这酒的颜色,否则我绝不会要一种绿色的饮品。

把一种绿色的液体喝进胃里,我真的心里有点犯怵。我把杯沿靠近嘴唇时,他开玩笑逗我说象苍蝇血,他说苍蝇血就是绿的。我立即把杯子放了下来。

他喝的是啤酒。是小瓶Tiger牌的。还有一袋爆米花。咸的,他说是为了不让我发胖。

我们就那么细嚼慢饮地,进行我们的对话。

算了,其实我根本也不知道我们具体都说了什么,只是越说就越激动,越说也越激烈,弄得我既疲惫又感到疼痛。是的,他的每一句话都让我疼痛。他故意刺痛我,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把烟递过来,示意我抽一支,我推了回去,然后又自己去捏了一根。我曾经抽过烟,而我已经很久没抽了的,可那晚我又抽烟了。

我很快喝完了那杯绿色的鸡尾酒,他问我是不是还要一杯,我拒绝了,想了想要了一瓶与他同样品牌的啤酒。我对侍应生说:“请给我来一支吸管。”

侍应生用一张餐纸,包着那吸管,送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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