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竟是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吗?高岳的心思不难猜,分明是怕有不测,想着好歹替老高家留个后!
回身从抽屉里拿了张人皮面具并一个包裹递给高楚:
“你现在就走,先去马市买两匹快马,然后就到西门外等着阿逊,等阿逊出来你们两个一起去找昭王爷。”
前几日楚昭正好带着傅青川离京,必须要把朝廷里生的事情告诉他知道。
高楚虽是到现在也不明白生了什么,却胜在还算听话——自然,自己会听话才不是因为容霁云是自己师傅,而是爹说了,让一切都听容小姐的安排,老爹的话哪能不听,和容霁云是自己师傅可是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送走高楚,霁云便带人直往安府而去,迎面碰上谢府管家周正好从安府出来,看到霁云带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吓得哧溜一声转身就想往后跑。
却被容九一把抓住。
“啪——”霁云举起马鞭朝着周就抽了过去。
周被死死的摁在地上,结结实实的挨了霁云一鞭,鲜血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顿时疼的杀猪一样嚎叫起来。
“想进去通风报信?就算你们谢安两家是亲戚又如何?想欺负到我头上,想也别想!”容霁云乾指骂道。
“欺负?”周吓得直哆嗦,这个容霁云,看着娇滴滴的,那可真是煞星啊!每次碰到她,自己总要吃一顿皮肉之苦,现在倒好,竟还说自己欺负她?
却也不敢反抗,只痛哭流涕道: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不敢啊!”
“不敢!”霁云冷笑一声,“有什么事是你们这些狗奴才不敢的吗?竟然骗婚骗到我容家,当真是找死!”
说着一指周:
“把这个狗奴才给塞上嘴捆了,省得他去府里通风报信!你们听好了,有谁敢护着安弥逊那小贼的,就都和这混账东西一样,见一个就给我打一个!”
护着安弥逊?周眼瞪得和铜铃一样,拼命的摇头——我没有护着安弥逊啊,我刚刚就是给姑爷小姐报喜的——却被容九一棍子敲在头上,顿时就昏了过去!
157兴师问罪
安钧之再料不到形势会出现这样奇迹般的逆转!
那日直接被侍卫丢到车上送回安府后;安钧之很快就清醒过来。虽然对朝堂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有些糊涂;却清晰的记得安云烈把丹书铁券给了霁云的一幕。至于后面生了什么;却是委实不记得了。
现在竟然是被大内侍卫给“押解”了回来,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君前失仪的事情?
从踏入安府的第一天,安钧之人生最大的理想就是做这个庞大家族的家主;让所有安姓族人都仰自己鼻息;现在不止安家世子之位可能不保;甚至仕途……
顿时就慌了手脚;忙央求谢玉去谢府探问一番。
谢玉看安钧之神情灰败,一副即将崩溃的模样;又担心谢弥逊会对自己爹爹如何,当即点头答应。
待得忙忙的赶回家中;却见谢明扬正脸色惨白躺在床上,便是两腿的膝盖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明显是被人打了的样子,只唬的当时就流下泪来。
难道是谢弥逊竟敢对爹爹大打出手?
哪知一句话刚问出口,就被在谢明扬身旁侍奉的母亲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孽女!你寻得好夫婿!自己昏满嘴胡吣不说,不去追打安家那老不死的,反倒是把你爹打成了这个样子!”
却是谢明扬被安钧之推的那一跤摔得委实不轻,却又唯恐别人看笑话,只得强忍着疼痛,直到最后看见阿逊惊吓过度晕过去后,那双腿才得以解放出来。
等回到家时,请来大夫一看,两个膝盖早肿起来多高。
听说安钧之竟然当廷出丑,谢玉心疼老父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以后在安弥逊面前怕是愈抬不起头了!
顿时又羞又怒又气——
自己平时最重颜面,事事桩桩都喜欢掐尖争强,这安钧之虽是过继过来的,好歹之前还有个探花郎的名头,多少也能弥补些遗憾。现在倒好,竟然在满朝文武面前做出这等丑事。
在知道安弥逊就是谢弥逊后,谢玉恨意更深,有什么比被一个自己原先根本看不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更大的羞辱呢?
更加疯了一样的想要把自己受到的侮辱再千百倍的还回去。
现在倒好,仇没报成,反是自己和废物一样的安钧之一起成了全上京人的笑柄!
谢玉回去就和安钧之大闹了一场,直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