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人了吗?”那人问。
卫棱摇摇头,指了指郑叹:“这只猫发现的。”
“嘁,你就扯吧!”那人显然不太相信,转而道:“说说吧,还发现什么了?电话里没听清……你那小灵通还是换了吧,省得到时候一出中心区又联系不到人。”
卫棱说了一下破瓦房那地方的情形,“周围特意撒了药,避免一些牲畜的接近,但却不会让杂草死掉。那边附近的居民最近都忙着迁走,根本不会往那些长杂草的破房子里看。这袋东西也藏得好,周围的痕迹清理得也算干净,很小心……那人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当然不是第一次,那人手上都好几条人命了,做这种事做得熟。也就是你能找出来,要换成我手下那帮小子,就算让他们绕着那个破瓦房转一整天也不会发现一点毛。”穿jǐng服的人弹了弹手上的袋子,想了想,将身后的一个文件夹递给卫棱。
“男的?”卫棱看着手上的资料皱眉,这与他猜想的不同,他之前一直怀疑的是几个嫌疑人里面那个唯一的女xìng。
“局里新买的仪器测的结果,还能有假?”jǐng服男拍了拍卫棱的肩膀,“行了,哥哥我真谢谢你帮忙找到这些罪证,那边已经派人守着了,有什么动静再通知你。我说,你都退伍三年了,伤也好了,赶紧找点事干干,别整天东跑西跑闲得到处晃悠,要进jǐng局要开公司都行,你又不是没人脉没本钱。”
卫棱点上一支烟,抬手臂枕在脑后往沙发上仰了仰,“懒。”
“放P!”jǐng服男抄起文件夹拍过去,气得也没再说这个话题,转而看向茶几上正用毛爪子拨牛肉粒包装纸的郑叹,“这猫还挺聪明,不过比起师傅他老人家那只山猫……”
话说到一半,jǐng服男止住。
“我提它干什么!”
“你提它干什么!”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一想起那只山猫看人时跟他们师傅如出一辙的眼神,两人就渗得慌。这也是为什么卫棱见到郑叹的各种表现却并没有太多惊讶的原因。
搓了搓胳膊上升起的鸡皮疙瘩,卫棱踹了jǐng服男一脚,“师兄,你该回去办公务了,这些案子够你忙活的。”
“也是,”jǐng服男将东西收好,面部看似正经但言语却显得得意洋洋:“不解决这几个案子我都不好意思再往上升。”
“自恋是病,得治。”
“你没见报刊上说吗?自恋的人才能当领导,拿破仑、罗斯福、斯大林、爱迪生、卡内基、洛克菲勒、福特;还有希特勒,都有一个同样的自恋心理特征。”说着jǐng服男吹着口哨走了,出门前补充道:“我女儿那辆自行车你别还了,到时候买辆新的赔吧,刚好她快生rì,你懂的,要能折叠的那种。”
郑叹虽然一直在拨牛肉粒,但耳朵一直支着听那两人的对话。看来这两人身份都不简单哪,还是出自同一师门。
在jǐng服男离开后,卫棱泡了一碗方便面,抓了一把牛肉粒放茶几上,对郑叹道:“我去补觉,你饿的话吃牛肉粒吧,也没其他的给你吃了,还有,最好别出门,这里可不像你之前呆的地方。知道这周围为什么没有猫狗吗?都被那些建筑工人逮回去炖了。想吃‘龙虎斗’的人多得很,就你那身手,也就能欺负一下小土狗。”
郑叹:“……”
在这个充满危机的片区呆了一晚上,第二rì,卫棱收拾了一包衣物等,骑着自行车往楚华大学那边去,郑叹再次蹲在那辆粉红女士自行车的车篓上,不过好的是接近城区后,路都比较平坦,除了风吹得难受点其他都还好,要是排除某些人聒噪的话。
从出发一直到楚华大学所在的那条街道,卫棱数落着郑叹各种不是,“跳跃力差,反应迟钝,听力退化得跟猪似的有人走到旁边都不知道……”
郑叹很想反驳,可惜没这本事,张口只能发出怪异的猫叫,所以这一路上,行人就见到这样一幕:一个骑着女式自行车的男人不停地说着什么,他说两句,车篓里面的猫就叫一声,一人一猫像在吵架似的。
从新技术开发区这边骑自行车到楚华大学,至少花了两个小时,郑叹看卫棱也不像很累的样子。
卫棱在楚华大学附近租了个房子,他已经买房了,离楚华大学并不远,但最近在装修,至少半年内不会往里住,所以就先找了个地方,付了半年的租金。
上次郑叹见到大草坪那边的母女俩是卫棱战友的老婆和孩子,那战友出任务时不幸牺牲了,卫棱一直帮着照应,在退伍之后也时常过来看看母女俩。
卫棱租的房子离东家属大院不算远,出东校门走个五分钟就到了,很多学生在那边租房。
卫棱到达租房的地方后就让郑叹下车了,“你自己回去吧,有空闲时间好好练练本事,作为一只喜欢到处晃悠的猫,没点本事的话迟早出去被‘龙虎斗’了。我早上会去学校里面跑步,大概六七点,你要跑的话可以加入,就这样。”
说完卫棱锁了车就上楼了,也不管直接将猫扔在这里会不会被人捉走。卫棱觉得,要是这只猫这么容易被捉走的话,那也是活该,也省得自己去费心思训练了。
郑叹对这周围还算熟悉,没理会来往的几个学生的叫唤,绕过他们往东校门那边走了。
“那只猫好冷淡。”
“就是,不像前两天那只花猫还会打滚。”
“难道黑猫都这样?”
“才不呢,我姨家也是一只黑猫,可喜欢撒娇了,不像这只……”
郑叹听着后面那几个女学生的谈论,扯了扯耳朵,他现在心情不好,还打滚?撒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