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可小?”
唐建国正好从房间走出,瞪眼道:“医生刚跟我通电话,四个人治好都是终身残废。这种滥用暴力的人,不严加处罚,将来肯定危害社会。而且,他那个公司人员复杂,经营诡秘,聚敛了许多来路不明的钱财,说不定是个黑社会,我要查他个水落石出。我说,你不会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这么为他着急。”
“你和里面的死人才有见不得人的交易!”陈士风怒火中烧,扑上前去。“我问你!小马是怎么死?许菲和刘高是怎么伤的?郎中保不下重手,恐怕终身残废,甚至死于非命的是他!唐大队长,你对我有意见,不要拿无辜的人出气,他是我朋友,也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我警告你!把我逼急了,你也没有好下场!”
“威胁我呀?老子怕你不成?”唐建国摆出一副打架的姿势。
“别吵了!”方局长站到两人中间,“郎中保防卫过当,处以拘留十五天,不过他协助破案有功,我已经通知放了他。你们俩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干自己的事去!”
“我只在远处看你,绝不会让你看见。”
傅静已胡思乱想到郎中保又自惭形秽,再次消失。去洪卫东自杀现场的路上,忍不住往郎中保家打电话。还好,小小在家。
“就你和姐姐在家,你爸去哪了?”
“兰兵叔说,我爸出差了,可能要去好多天。”
“怎么他手机打不通,你干吗也不给我打电话?”
“我、我打电脑游戏,兰勇叔教的。阿姨,你来不来?可好玩了,我教你。”
“阿姨今天忙,明天再去跟你打。”
一块石头落地,还是惆怅满怀。这人哪条神经搭错线呀?这时候跑去出差,要去好多天?
“你这回才像个恋爱中的女子,应该成了。嘿嘿,我早就想说,你跟以前那位大款不会有结果。”驾车的方科长朝后望镜里的傅静微笑。
傅静两颊晕红,双眉颦蹙,叹道:“这方面我是个失败者。有时,真羡慕我爸他们那会,谁跟谁由领导指定,我爸我妈过得挺好。”
方科长一愣,哈哈大笑。
来到洪卫东自杀的酒店,费了好大劲才穿过方局长设置的警戒线。刚进大堂,愁容满面的陈士风正低头走出电梯。
“哟,陈队长,怎么啦,破了案反而不会笑了。”方科长主动打招呼。
陈士风迟钝地抬头,向方科长点点头,瞥了一眼傅静,没头没脑地说:“你来说情的吧?方局良心发现,已经把郎兄放了。”
“喂!喂!你说什么,郎中保犯什么事了?”傅静神情紧张地追问。
“你不知道呀?哪你来这里干什么?算了,不关我事。”陈士风像跟谁赌气一样,大步流星,消失在夜色中。
“这人怎么变得怪里怪气的,以前多好的一个人啊!千万不要走极端。”逢人察言观色是方科长的爱好。
“你退休可以去摆个算命摊子了。”傅静心事忡忡。电梯没来,她拿出手机要拨号,呼机却响了。
习惯于从铁窗外往里看,如今换成从里往外看,郎中保开始感觉很新鲜。一个星期后,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长期坐牢的人会变态,会发疯。
她知道自己在这会怎么想?
每当这个问题出现在脑海中,同监舍的人一整天都不好过了。
“通通给我靠墙坐好!不准走动,不准说话,不准放响屁!”
同监舍的人,是一些小偷小摸小流氓,牢头以前是一个刀疤脸。他来了两分钟后,针对他实施的“下马威”没成功,刀疤脸只好自打十耳光,所有人乖乖惟他是从。他烦躁不安时,并不喜欢打骂人。他只要求安静,绝对的安静。盘腿坐在监舍中央,像个老和尚入定,其余的人只好跟着扮小和尚了。
“郎中保,出来!蹲下!跟我走!”
第九天傍晚,吃过牢饭,被狱警叫出去。以为又是带去审问,没想到狱警还给他呼机、手表、裤带等等入狱收缴的物品,宣布他被释放了。
“我、我出了一点事……。”
手机当棒球摔坏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