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br>
衣袖一挥,挥起一阵五彩腥风,无色氤氲里突然探出一双雪白的十指尖的手,直直抓向跑在最后的萧溶!
小包子瞪大眼睛,大骂:“丫的偷袭可耻!”一把抓过身侧的冒牌太子便挡!
与此同时萧玦大喝,“落!”
惊风落雨,华光如练。
一道炫目的金光突然自御榻之上腾飞而起,速度流电追光,迅捷至目光难以辨识,后发而先知,转瞬便到蕴华后心!
大惊之下霍然回首,蕴华拼了命的想要扭转身子,可惜身处半空之中,招式已经使老,如何躲避得及?
“啊!!!”
一声惨呼,彩光忽收,大蓬鲜血如冷梅妖艳的绽开来,刷的一声在云母石地上涂开一道笔触凄厉的写意画。
惨呼声里蕴华直直的栽落下去,跌在自己的血泊里,跌在萧包子脚下。
包子立即蹦上她身子,在她胸前恶狠狠地踩:“偷袭我?我挤出你的那个什么……什么硅胶?”
萧玦连看也懒得看她一眼,冷笑。“当朕是白痴么?自作孽不可活!”
楚非欢瞟了蕴华一眼,道:“陛下去太陛,最好带着她,这些人想必是一伙的,也许有用。”
点点头,萧玦一拂袖,大喝:“夏侯!带一帮侍卫保护好太子!其余人随驾去太陛天牢!”
发绳在绞紧……肺部空气被渐渐挤压,窒息……胸部炸痛……昏眩……眼前发黑……泰长歌努力挣动着,也不能阻止自己的思维渐渐模糊,一片混沌中她开始胡思乱想……自己是第一个被头发绞死的人是吧?还有谁有比较特别的绞死经历没有?唔……前世里永历皇帝是在吴三桂的弓弦下被绞死的,弓弦吱吱吱的绞紧,皇帝哀哀哀的呻 吟……瞧人家韦爵爷形容得那叫一个形象,加入韦爵爷现在在这里,他会怎么形容自己的死法?头发咝咝咝的绞紧,睿懿磨磨磨的呻 吟……?
磨磨磨……
这刀咋这么钝呢?……这头发咋这么坚硬好比野猪鬓呢?……人倒霉,真是喝凉水也塞牙啊……
快死了……快死了……快……快!
唰!
乌光一闪,在空中划出笔直的一道弧线,泰长歌的右手刹那间挣脱束缚飞抬而起,几乎想也来不及想的,她用力将刀往铁床上一擦!
摩擦生热,火花飞溅!
立时燃着干燥的稻草!
一把抓起燃着的稻草泰长歌就去烧头发!
这一连串动作一起呵成,快如闪电!
火起,映亮女子终于生出讶色的脸。
……先前那女子因为不愿意靠近泰长歌做了手脚的铁床,怕她还有什么手段,一直远远地以一足立在铁壁之上,只以灵活如臂的长发,对泰长歌施展杀手,她自负武功绝世,束住泰长歌颈项的长发中也灌注了真理,泰长歌这个没内功的,就算拿刀子去割也割不懂的,所以见泰长歌刀光扬起,她只是含着一抹讥讽的微笑,不动如山。
不想泰长歌这个没天理的,居然不走割发的老路,转去烧头发,她发上哪有防火装置?偏偏为了头发顺滑便于使用,她一向都抹发油。
泰长歌却在一开始闻到她发上玉簪花香的时刻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来叩阁,身上怎么可能没备有武器?太陛天牢进牢的时候萧玦有心防放水,根本不许人对她搜身,而她在墙上刻字时故意用指甲,就是为了麻痹对方,不让人知道她有武器。
先前那女子一出现,她就知道对方能施展群杀必非等闲,何况那女子精明厉害不在她之下,是以她重重往铁床上一靠,触动背后事先装好的机关,机簧一动,一柄小刀立时顺着她宽袍大袖的肩部滑落掌心。
她反掌背后,掌心握住刀,刀刃对外,对方发丝捆上她的手的时候,正捆在刀刃上。
脖子被绞紧的时候,她紧紧贴着铁床。利用刀刃和铁床的相互摩擦,慢慢割断那束捆手的发。
慢发丝扯动惊动那女人,她故意装作垂死挣扎,全身都在摇晃。
发断!刀起!击铁!火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