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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可以把整个世界穿透,大家的欢呼声让我热泪盈眶,我真羡慕那个在此时此刻拥有全世界的家伙。
来到后台,透过更衣室狭小的门缝,我看到镜子里的蒙橙在微笑,不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他,却好像距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突然有种预感,难道,这是他最后的舞台?
十二 永别了!蒙橙
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蒙橙,我的心突然刺痛得难以忍受。眼泪止不住地倾泻出来,我紧紧地抱着他,捂住他胸前汩汩流着鲜血的伤口。我听到他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你要帮我完成我还没有完成的事情……”
于是,我的世界,在他被刺杀的那一瞬间天崩地裂,一片混乱!我的耳边有别人惊叫的声音;有人报警的声音;有救护车和警车开来的声音;有梓茄和潘多多哭泣的声音;有老爸老妈呼唤的声音……我渐渐听不到大家的声音了,开始失去了知觉,仿佛整个世界都离我越来越远。
……
“蒙蓝哥,你醒了?”我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慢慢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却因为窗外投射进来的耀眼的阳光而眯起了眼睛。我的手很温暖,有人一直在握着它,我的头很痛,胸口很闷,我看到潘多多坐在我的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尽管,他其实是冰冷的。
“蒙……蒙橙,他怎么样了?”我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蒙橙哥,他……他……”多多的声音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死了,对吗?”在我还没有发现自己流眼泪的时候,我的眼泪已经无法控制地默默地流淌。
“蒙蓝哥,你昏迷的时候,紧闭的眼睛里也一直渗透着眼泪。你不要太悲伤了……”潘多多强忍痛苦,说出了一句连贯的话。
“找到凶手了吗?那个出现在狭小的更衣室里的凶手,一定是对我们了如指掌的人。”我看到站在病床前担心的老爸蒙棕。
“山下交手已经给你弟弟做了尸检,他的伤口和笑桐的伤口是一样的,连凶器插入的方式和深度都很接近。所以,我们怀疑,杀死蒙橙的凶手和杀死笑桐的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老爸的脸色也很憔悴,他是坚强的人,但依然可以感觉他,他在强忍悲伤。
“事件做完了?我究竟昏迷了多久?”我问一直擦着眼泪的老妈。
“自从两天前你弟弟出事的那个时刻起,你就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是你太痛苦了,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所以你的潜意识里根本不想让自己醒过来。”老妈担心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
“站在舞台上,站在耀眼的灯光下,我就是所有人的王子!谢谢你们,一直陪伴我走到今天,但是,在这样的时刻里,我最想感谢的,是和我一起出生,一起成长,一起分享所有秘密、快乐和痛苦的人,因为它的存在,让我可以不再寂寞,不在恐惧,让我总是体会不同的人生,感受新鲜刺激的感觉。我要把下面的这首歌,献给他。”
我的耳边回想起蒙橙在演唱会上说过的那段话,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就是他最后的语言,是留给我的最后的心声。
十三 遗落的牙齿
自从离开医院,我一刻也没有在家里休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乌龙镇的黄石山,山洞里的碎骨之谜还没有被解开。可这也不是我马上就要开始工作的原因,我之所以想拼命地工作,是因为我不想面对失去蒙橙的痛苦。
每一次我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都仿佛看到了蒙橙,我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死去的那个是我,还是他。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死去了一个,就像失去了半个生命,因为,我无法从痛苦中解脱。
拿着探照灯,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山洞里拼命地寻找着碎骨的痕迹,我甚至想挖开山洞里的每一寸泥土,每一个石缝。
果然!找了整整四天四夜的时间,我找到了一些成粉末状的遗骨残骸。
……
“这些骨头的碎末是和石块的碎末混杂在一起的,所以可以推断出,骨头是被大石块砸碎的。”艾伦博士说道,在取证工作的最后两天,都是艾伦博士在山洞里手机者有效的物证。
“混杂在那些碎骨中的物质,经过化验可以证明是人类的牙齿。到底在那个山洞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呢?”我一直皱着眉头。
“根据碎骨的骨骼年龄可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少是七到九年前,刚好和当年的泥石流事件的时间是吻合的。”彭阔说道。
“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是不是纪小婉!”刚来到法医馆的齐觊说道。
“什么办法?”彭阔的眼睛直发亮。
“我记得,在他们当年春游之前,我姐姐曾经和纪小婉一起去爬山。结果,他们两个人都从山坡下滚了下去,纪小婉还摔掉了一颗牙齿,我姐姐当时就开玩笑地说要把她摔掉的牙齿拿来收藏,来纪念他们第一次一起爬山的狼狈。如果我能找到那颗纪小婉的牙齿,然后和在山洞里发现的牙齿作比较,不就可以判断出死的人是不是纪小婉了吗?”齐觊认真地说道。
“对!这是一个有效的办法。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