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长长吐了口气,道:“璧君,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箫玉凡吗?”
沈璧君点头道::是你远走塞外时认识的那个?
萧十一郎道:“当年你在水月楼跳湖自尽,我以为你死了,心如死灰,便远走天涯,后来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塞外草原,万念俱灰的我就像野狼般,她遇到我便将我带回她的家里,也就是”箫圣堡“。”萧十一郎停了停,他需要喘息的时间。
沈璧君道:“这些你告诉过我,后来是她要父亲招你为婿,你才告诉她你的故事。”
萧十一郎看了看天,道:“她被你我感动,说她自己的感情太过轻率,后来我们一直以兄妹之情交往。她本就性格豪爽,再说对我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好感。”
沈璧君眨着眼睛问道:“那么刚才那个孩子,他好像很恨我们,为什么?”
萧十一郎道:“他是玉凡的徒弟,那支玉箫就是”箫圣堡“的八支奇箫之一。”
沈璧君道:“而玉箫正是玉凡所有的,所以……”她想着不禁一颤,她不由自主地想到红玉娘子由爱生出的恨,她体会过有多可怕。
萧十一郎道:“我不相信那个少年是玉凡派来对付我们的。”
沈璧君低吟道:“难道他悄悄为师父打抱不平?”
萧十一郎无语。
沈璧君抿嘴一笑,故意板着脸道:“都是你惹的风流情债。”萧十一郎先是一怔,后又探过头去瞅着沈璧君一脸无辜道:“我哪有?”
沈璧君还是故意板着脸道:“你还敢说没有?老实交代,还可从轻发落。”
萧十一郎装一脸可怜相,道:“璧君,你明察秋毫,我真的很乖。”
看着萧十一郎的样子,沈璧君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停下来看着对方。
萧十一郎却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喃喃道:“真的,只有对你有还不完的情债。”
沈璧君幸福地微笑着,道:“傻瓜,璧君当然明白。”两行幸福热泪竟不觉中滑落。
树林再无穷尽也总会有边缘,树林外便有了个小小的城镇,弥漫着萧索与荒凉。镇上的唯一一家客栈,也只有两排十几间客房,而且房子已破旧得很,倒也干净。
萧十一郎的动作总是很快,此时他已和沈璧君在一间客房用餐。
“整个早晨忙着打架,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萧十一郎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不是很顶级的佳肴边道,其实他们那一桌菜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
沈璧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十一郎,我们……没有钱呀。”
萧十一郎神秘一笑,道:“总会有办法的。”
门外一阵喧嚷,萧十一郎一皱眉头看了门口一眼但还是没有动。
外面那帮人显然是刚刚碰面,寒喧客套话不绝于耳,其中一个粗野又沙哑的声音道:“待咱们塞外豪杰制服那萧家五子,看中原那帮杂毛还有什么话说。”
接着便是一阵附和声,人们也就已路过门口,声音渐远。
萧十一郎微微笑着,似乎很开心,他已开始用酒坛喝酒。
沈璧君的手却已冰冷,她嘴唇有些抖动道:“十一郎,他们几个好像……”
不待她说完萧十一郎便接着道:“好像已成了武林公敌,好像又像萧十一郎一样十恶不赦。”萧十一郎说得那么轻松,好像在陈述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故事。
沈璧君的目光里充满担忧,:“好像有很多人要对付我们的孩子。”
萧十一郎站起身,走到沈璧君身边,抚着她的双肩安慰道:“他们已懂得怎么活下去,否则也不会活到今日,看样子几个家伙把江湖折腾的挺热闹。”
沈璧君拉起萧十一郎的手,道:“我只想你们都好好的,永远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萧十一郎深情地捧起她的脸道:“你也要好好的,否则,十一郎没了璧君,五子没了娘亲,又有谁能活得好好的?”他说着将沈璧君轻轻环在怀中。
客栈前厅,此时在喝酒饮茶的不太多但也不太少,正好将桌椅占满,其实,大家都在听几个大汉嚷故事。那几个大汉,生得高大威猛,全是满脸的胡须,圆圆鼓鼓的眼睛,嘴巴大得几乎可以和酒坛口一比,他们身穿统一的猩红披风,身旁各放一把大钢斧,三个人像是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