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自然会把你放下来。”他沉着声说,声音饱含压抑的怒气。
三更半夜在马路上叫嚣已引来附近住家的抗议,唐以镌打算另外找个地方和她“清算”,这么做还可以踢开那个碍眼的男人。
在何心如不满的挣动下,唐以镌越过两条街,找到了一家商务旅馆,他走了进去,拿出证件向柜台要了一间最高级的头等套房。
这间套房面向大马路,一面落地窗可以看见街景。
一进房,唐以镌把她丢上床,然后走到窗前,刷地把窗幔拉掩上。
再转过身来,他双手环着胸,一脸阴沉地坐在床沿。
“你的行为实在很过分……”他首先发难指责她。
“你才过分!”何心如可不接受他的控诉,抓来一只枕头就砸向他。
啪!正中脸部——敢砸他,唐以镌气得全身发抖。
“你背着我和那个男人交往,这样的行为不过分吗?”他站起身来,昂然立在床前,颤抖的手指指着她的鼻尖。
“我背着你?”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是光明正大和艾略特交往,这不叫做过分,这叫自由。”她也跳下床,无惧地和他正面以对。
“自由?”唐以镌嗤之以鼻。“你是我的,何来自由?”
“我?是、你、的——‘无稽之谈’。去你的!”何心如抬起脚再用力一踏,重重地踩了他的鞋尖。
哇呜!好痛。“你又动粗。”他责难她,对她的行为很生气,却舍不得回手。
他气愤地瞪视着她,但眼底却是充满柔情,充满爱恋——
她板着脸迎着他的瞪视,原本含怒的眸子逐渐软化,她终究不敌他那双柔情款款的眼神。
“我就要动粗,要狠狠的打你一顿,你这个可恶的男人。”在心中警戒自己,她不能再动心。
扬起拳头,她用力地捶着他的胸膛。她在发泄满腔不满的怒气,她要狠打他一顿。
唐以镌挫败地闭上眼,他没有躲开,没有还手,就这么任她捶打着。
“打够了没?”她打得够久了。谁说女人是花拳绣腿,看她娇弱得很,没想到力道还满强的,他被打得都感到痛了。
“永远都不够!”她生气地说,声音哽咽,不争气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还打不够?!“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唐以镌可怜兮兮地说,但却不敢制止她。
“谁理你的死活,像你这种男人活在世界上,不知要伤了多少女人的心哪?”
“我——没那么糟糕吧?”
“还不承认?你是全世界最糟糕的男人。”
“是……是吗?”他垮着眉,不甚赞同她的话。
“当然!”她还未打算停手,继续修理着他。
“够了!”真的痛了。唐以镌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制止她。
“不够!”她想挣脱。
唐以镌叹了口气。“你真狠心耶!真打算打死我?!”
“这样最好,我才能出一口怨气。”她垮下肩,他的叹息声让她心疼。该死的,她怎会为他心疼呢……
“怨?你怨我什么?”她终于肯停了,唐以镌叹息地松开钳制,捧起她泪眼婆娑的脸。
“怨你有了老婆还老是来纠缠我,搅乱我的生活,破坏我和艾略特的感情——”她泪眼迷蒙地低喊。
他有老婆吗?“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和官菱伶的事?”她的好友萧敏没告诉她他毁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