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夏隆突然来了兴趣。
“帮我把一部分财产转出去。”戈勒尔盯着对方的眼睛,神情凝重地说道:“就像你当初做的那样。”
夏隆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瞒不过眼前这个家伙,只要有心杳,肯定会发现立普顿商行,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
当初要将商行交接给占领当局的时候,夏隆就让手下紧急制造了一堆虚假帐目,让商行看上去像是借了很多钱,而且贷款的都是外国银行,贝鲁当局绝对不可能赖帐。
这些钱其实只是通过那些银行,转个手罢了,真正借出那些钱的,仍旧是夏隆本人,这样一来虽然商行被没收了,其实夏隆并没有损失多少,如果他做得狠一些,甚至还可以大赚一笔,只是为了不引起注意而没有那么做。
“你恐怕没什么机会吧,如果贝鲁人没有将你的财务总监换成他们的人,那么他们肯定疯了。”夏隆随口说道。
“你知道我的钢铁厂有多大,也知道我的手里,有一些为了方便而存在的周边公司,有的是为了将钢材的价格炒上去,有些是为了避开某些税务而存在。
“对于这些,贝鲁人并不能够控制。事实上,最近几个月钢铁厂一直在‘亏损’,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难道贝鲁人丝毫察觉不出来?”夏隆有些怀疑地问道。
“‘亏损’当然是有原因的,比如,前一段时间钢铁厂的工人经常罢工,刚刚熔化到一半的钢水,就这样报废了,这绝对是难以挽回的损失,还有工人怠工,造成钢材质量不合格。”
戈勒尔说道:“我原本就没有想过保住整个钢铁厂,只是希望能够搬走其中的一部分。”
“搬走钢铁厂?”夏隆惊诧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做得到,其实说穿了非常简单。”戈勒尔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隆自然明白,这个看上去坦率,其实异常狡猾的家伙,正等待着他的表态。
“让我帮你,我总得有些好处吧。”夏隆知道,此刻用不着拐弯抹角,他直接说道。
“给你股分,具体的数字以后再谈。”戈勒尔抛出了诱人的饵食。
毫无疑问,这是夏隆难以拒绝的诱惑,对于这个时代来说,黑漆漆的钢铁甚至比黄澄澄的金子、雪亮的银子更加迷人。
“但愿一切成功,我的合伙人。”夏隆伸出了右手……
离开那座豪宅已经定深夜,那颠簸不平的大路黑漆漆的,除了结束舞会各自回家的富翁们,大路上几乎没有其他马车。
夏隆坐在马车里,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有些怀疑今天是不是他的幸运日,很多以前作梦都想不到的东西,现在居然送到他的面前。
当然在巨大的利益背后,隐藏着的是可怕的风险,不过,对于他来说,这又算什么呢?
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让一切都能顺利进行,突然他身边的保镖将他一把按倒在座位上。
随着“铮”的一声轻响,那个保镖的左手突然间冒出锋利的尖刀,原本好好的手掌眨眼间变得皮开肉绽,破开的皮肤翻卷着,可以看到鲜红的肌肉,但是伤口以能够看见的速度渐渐愈合,那新结的疤让这只手更显得狰狞。
保镖并没有作出进一步的举动,他始终静静地坐着,连头都未曾转动一下,马车也仍旧往前行,将近一刻钟之后,保镖放开了紧压住夏隆先生的另外那只手。
“刚才有人要袭击我?”夏隆先生问道。
“可能是这样。”保镖面不改色地说道,仍旧足那副木讷的样子。
此刻那锋利的尖刃早已经收了回去,他的手上除了布满的褐色疤痕,几乎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是红公爵,他已经追到这里来了。”夏隆先生低沉地自言自语着。
在夏隆先生那辆马车刚刚驶过的路边树林里,停着另外一辆马车。
车里坐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正是那位和赫尔结下了深仇的红公爵,他恢复了往日那自信优雅的样子。
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老女人,从她脸形轮廓看得出,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令无数男人倾倒的佳人,只可惜那美好的光阴已然逝去,她的脸看上去很苍白,眼睛茫然无神,应该是一个瞎子。
红公爵的马车精致舒适,他拉开旁边的抽屉,里面有一瓶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