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音乐结束的时候,李赛凤是被童铁军半抱半拖着,气喘吁吁地回来的。
两人继续喝酒,童铁军突然问了一句:“姐姐,今年三产收了多钱啊?”
李赛凤有些警觉,不高兴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情。”
不由得李赛凤不警觉。龙大海对三产账务不闻不问,全交给了李赛凤管理。
平时,龙大海只报一些必要的餐费和正常的公务费用,其他东西都由李赛凤一手处理。
由于缺少监督,李赛凤和管账的董灵都从中捞了不少好处。童铁军这么一问,李赛凤当然有些紧张。
童铁军小声说:“咱们打狼(干私活)挣的钱不少,我怕钱没都入三产账,所以才问问。”
李赛凤大为惊讶,急忙问:“你是说龙大海自己把钱吞了?”
童铁军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奇怪罢了。三产是一把手死抓不放的东西。各家的处长、书记经常为了三产的事情闹矛盾,都是为了把钱抓在自己手里。龙大海干嘛要把三产让你管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李赛凤是个自大、有些肤浅的女人。她还真没想过为什么,只以为龙大海畏惧禹岚风,所以才处处让着她。听了童铁军的话,仔细一想,还真是挺奇怪的。
李赛凤急忙问:“打狼挣了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吗?”
童铁军仔细想想,肯定地说:“大大小小的加起来,应该有一百四五十万吧。”
李赛凤猛然站起来,刚想大叫什么,想起这里的环境,急忙捂住嘴巴。
喝下一口酒,李赛凤愤怒地说:“那小混蛋和我耍心眼。他只交了九十多万给董灵。余下的钱哪里去了?是不是他私吞了?”
童铁军很了解龙大海。一听这话,就大摇其头:“不可能。我了解他。一,他不缺钱;二,他不会这么做。我估计他又建了一本帐,好做一些不方便咱俩知道的事情。”
李赛凤恨恨地说:“这是单位,又不是他家,他凭什么这样做?我要找他问个清楚。不然,我上处纪委告他去。”
童铁军心里乐开了花,急忙劝阻:“不好吧。一旦告不了他,反而得罪了他,以后的工作就不好干了。要不先和他说说。”
李赛凤不屑地说:“得罪他又怎么样!看他那德行,做事瞻前顾后的,怕这个怕那个,哪里配当这个处长。我上处纪委反映问题,最好把他拿下,换个处长来,咱工程处才能像个样子。”
童铁军握住李赛凤的手,诚恳地说:“姐姐有胆识,有魄力,绝对配做咱单位的一把手。姐姐要是当上处长,兄弟一定给姐姐支腿,打好下手。”
李赛凤心里欢喜,对童铁军说:“明天咱俩一起去反应问题,好引起处党委的重视。”
童铁军摇头说:“那可不行。”
李赛凤脸当时就耷拉下来:“怎么?害怕了?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下边长着一嘟噜的男人,还怕什么?”
童铁军连声叫屈:“姐姐,你误会了。你想想,你自己去反应问题,处党委只会想到经济问题。要是咱两人一起去,人家会以为咱俩拉帮结伙,想赶走龙大海。那样可就弄巧成拙了。”
李赛凤想想也是,哼着鼻音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好吧,我自己去也一样。他们要不答应处理龙大海,我就呆着不走了。”
童铁军在心里嗤嗤直乐:“傻女人,波大无脑。真好欺骗。你要是当处长了,和我当有什么区别。我不但要玩弄你于鼓掌之上,还要把你压在床上狠狠收拾。”
晚上还有一章
十九章算计来自身边——内讧 肆
李赛凤喝多了酒,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童铁军把手搭在她的胸上,感受这成年女人的柔软,扶着她向那辆破旧的吉普车走去。
李赛凤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眼睛,迷糊地说:“送我到我妈家。孩子还在那里呢。”
童铁军笑着说:“都半夜一点了,孩子早睡了。去了反而是打搅他们,还是回家去吧。”
李赛凤用麻木的脑袋想想,就点点头。
来到李赛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