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你我才来。”于相良低声接口,镜片后的眸依然专注在计算机屏幕上。“否则我宁愿待在家里。”
“我知道能让你这个『御宅族』大驾光临是我的荣幸,不过你也不能光是在这儿打游戏啊。”裴逸航无奈地翻白眼。
“相良专门开发游戏软件的,玩线上游戏也算是一种市场研究啊。我看你就别管他了,逸航。”雷枫樵权充和事佬,跟吧台后的酒保比了个手势。“给我这个朋友来一瓶海尼根。”他转向于相良。“至少跟我们喝点酒,算是哀悼逸航从此扬帆远扬,苦海无边。”
于相良闻言,嗤声一笑,裴逸航则是大感恼怒地瞪了雷枫樵一眼。
“你这什么意思?说我结婚是跳入苦海?”
“跳入苦海的是温雅吧。”于相良接口,黑眸熠熠,似乎有意报方才一箭之仇。“跟这种龟毛男结婚以后有得她受的。”
“说的也是。”雷枫樵一拍手。“如果是我,就没办法嫁给有洁癖的人,只是家里稍稍乱了点,就像只疯狗胡乱吠人。”
“你那叫一点点乱根本是狗窝!”裴逸航怒斥,两束烈火眸光一转,于相良也逃不了炮轰。“还有你!我要是住在那种垃圾山里,肯定没两天就生病住院!”
龟毛男发飙了。
雷枫樵与于相良交换满是戏谑的一眼。
说真的,他们俩一向觉得裴逸航形象反差大得惊人。谁能想得到屏幕上狂野放荡的浪子,私下竟是个挑剔到极点的洁癖狂?
温雅敢嫁给他,也算得上女中豪杰了。
“敬温雅。”
“敬温雅。”
两人改变致敬的主题,举杯相互碰撞一下,一口饮尽杯中酒。
裴逸航狠狠瞪视两人,正想说些什么时,满室灯光忽地一暗,一直放个不停的吵杂音乐也停了,所有人亦同时停止了交谈。
宽敞的室内,一片静寂。
“怎么回事?”雷枫樵悄声问这场“轰趴”的主人。
“我也不知道。”裴逸航皱眉。连他也对这意外的一幕摸不着头绪。
三人正面面相觑时,客厅中央的水晶灯慢慢亮起,映出一个足足有一人高的蛋糕盒。
蛋糕盒系着缎带蝴蝶结,一圈圈缀上了粉色玫瑰,浪漫至极,也荒诞至极。
倏地,在场的男人们眼睛一亮,全数绽出期盼光彩。
“是兔女郎吧。”雷枫樵微笑,拿手臂推了身旁的裴逸航一记。“谁帮你请的?”
“我怎么知道?”裴逸航不悦地蹙眉。“也许是我的经纪人老胡吧。”
“干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不高兴吗?”雷枫樵嘲弄他。
“你知道我不爱这一套。”裴逸航瞪他一眼。
“放心吧,如果够漂亮的话,我代替你上。”雷枫樵眨眨眼,半真半假。
说话间,水晶灯已明灭数回,吊足了观众胃口。好不容易,当厅内的男人们开始坐立不安地扭动身体时,音乐响起了。
是“危险爱情”。
雷枫樵挑眉,听着最近在他节目上播放过多回,俨然成为节目招牌的歌曲,好奇心逐渐被挑起了。
是什么样的女人,会选择这样一首带点感伤的抒情歌做为大跳艳舞的主题曲呢?
他跟酒保再要了一杯威士忌,一面啜饮,一面看着那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慢慢掀开的蛋糕盒。
首先跨出的,是一条包裹着黑色网状丝袜的长腿,这条腿,修长匀婷,性感得足以逼疯任何一个男人。
然后,是一条细白如搪瓷的藕臂,腕上挂着一串手铐,一端紧紧扣住皓腕,另一端,叮叮当当地摇晃着。
望着那不停摇晃的一端,男人们心猿意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