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疯病犯了!算了,还是乖乖的呆在寝宫里吧!别自己撞上去,送米送粮送水的都见过,那是为慈善事业做贡献呀!但是送死的就少见了,自己还没笨到去和他玩儿命。
但是奇怪的是,以为他生气了,一直在等着他来寝宫找我算账,却一直没见他进来。看来只有两个可能:一、他疯病好了,不记得了;二、他算盘坏了,算不了了。不过个人认为第一条可能性大点儿。
到了晚膳时,心儿还是一如往常地进来叫我出去和他一起用晚膳。整个吃饭过程风平浪静,他只是看着桌上的菜和身边的公函,果然是间歇性神经病发作了,只怕后来好点儿了,就不记得了。
而且我也开始怀疑此人绝对有健忘症,而且是转瞬即忘的那种瞬间失忆症。我甚至怀疑他可能连他上一餐吃的什么都不记得。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不过这样也好,指不定他已经遗忘了他做的那件不人道的事情后,所看到的一切。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记得,完全失忆,那本姑娘也就算没被人看过了!都不记得了,当然就不能算数的。
第三天早上,很早很早就醒了,与其说是很早醒了,不如说我整晚兴奋得没睡着。等慕容昊和狄宁出去之后,偷偷起床,走到屋外,等着韩容秋。其实也不用偷偷起床,这交泰殿一个人都没有。
但我也拿不准他今天是不是还会来,毕竟那天慕容昊很生气地打断了我们的欢乐时光。指不定那家伙被慕容昊一吓,就变成老鼠胆了呢?
正担心着,他就出现了,拿来了不少东西,看来本姑娘低估他了。两人偷跑进寝宫,齐心合力地将慕容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
弄好,两人站在一边儿欣赏了一下我们的杰作,红色带牡丹花图案的床单,枕头也换成了红色一套的,脚踏的绒毯换成了白色。那是绝对的视觉冲击,保证他进来想不看见都难。
两人看着这一早上的成果哈哈大笑起来,幻想着慕容昊见到以后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不过笑完,韩容秋就立马一溜烟地逃走了,我也立刻缩回了床上装睡。总不能让他抓个现形吧?
慕容昊回来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我心里真的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真的觉得很刺激。很想知道他见到他的床时是什么反应,心中暗暗地害怕和兴奋着。
很明显,他进寝宫时见到自己的床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后,十分吃惊,这个一定是肯定的。至于他吃惊的表情,小女子是不敢去偷窥的,不然就是此地无银了,只能背对着他继续装睡,偷笑。
只听见他的脚步声在寝宫的中间位置停了下来,似乎屹立了很久很久。
正在我屏住呼吸,满脑子幻想的时候,他以非常迅速的速度朝我床的方向走了过来,象往常一样,掀开我的绒毡,冷冷地说了句:“起来!”
当然本人很自觉的和平时一样,赖了下床,很自然的睁开眼睛,很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很不情愿的坐起了身子。但是他却没有一如往常一般离开我的床边,正用他那双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睛冷漠地凝视着自己。
看得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时候,他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本王的床榻,是你弄的吧?狄宁和心儿绝对不敢碰本王的东西,是韩容秋早上拿东西给你搞成这样的吧?”
这个很明显的答案,我想自己是洗脱不了罪名的。只有缓缓点了下头,当初为何答应韩容秋的时候没想到呢?
慕容昊见我点头以后,眼里闪过一道自己看不出情绪的光,他一把将我拦腰抱起,我错愕地盯着他,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本想推开他,但推他,我不就掉到地上了?好疼的!这自虐的事情我还是不会做的,至少别人虐待自己可以有千万个理由,无论正当与不正当。但自己虐待自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和眼前这人一样,心理不正常。
他将我抱到他的床上放下,难道他要和自己换床睡?就因为这床的颜色变了?
可是并非我想象的那样,他将我放在他床上以后,竟然……他……他竟然翻身上床,将我压在他身下……
“骆雅,你知道未经本王同意随意动本王东西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已经完全没了自由,暧昧的距离,他身体的重量,还有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都在提醒着我,他正企图欺负我。但是从他眼里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柔情,在他的什么什么威之下有些茫然、有些恐惧地摇了摇头。
“那本王立马就用行动告诉你!”他伸手将我的衣扣一颗颗地缓缓解开。
这次我真的怕了,怕到捏紧了自己的衣服,他满意地笑了一下,很邪魅,却很摄魂,绝对是狐仙一样的笑容,“你下次还想换什么东西,最好支会本王一声儿,没说不给你换。但别让本王措手不及,否则你也会象现在一样不知所措!还有,你居然敢随意换上大婚用的物品,是想暗示本王你对本王有意思吗?还是想引诱本王呢?”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我想换掉什么都可以,但是要事先告诉他吗?可以这样理解吗?那韩容秋不是又猜对了?还有这床上的东西明明是韩容秋准备的,暗恋慕容昊的人是韩容秋才对。
慕容昊翻身坐起,浅笑了一下,“起床吧!”
他居然一早上对着我笑了两次?他也会笑?那张冰雕脸也能有这样的表情?
我从他的床上跳下来,直接冲到了大殿外,望着天空看了很久。
狄宁忍不住问我:“骆雅姑娘看什么呢?”
“今儿太阳打哪边儿出来的?”
狄宁很认真地告诉我:“东边儿。”
为什么世界的秩序仍旧井然,有些精神本该不正常的人突然正常了,让我觉得他反而不正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