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担心着现在的战况,可是我也知道慕容辰是不会告诉我的,所以也没浪费口水去问他。
春天了,韩容秋那个傻瓜是不是又带着身边的人去了那年开荒的田地播种呢?现在我不在交泰殿了,心儿又在干什么呢?还有慕容昊和狄宁,闪电侠和飞影将军,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呢?
做了个风筝,无聊地一个人在长青殿里跑来跑去,想起那年在山坡上的情景。猛地撞到身后的东西,一人伸手扶住了我快要跌倒的身子。
“你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荣王殿下现在的处境。”
看着远处还没升起的风筝跌落在园子里,有些泄气地收着手里的丝线,“这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冷冷地回应着花昱。
他也看着不远处正被我扯回的风筝,面无表情地问我:“你究竟爱的是谁?”
“这好像和你也没什么关系。”我一边儿挽着线,一边儿走向自己的风筝。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皇后?”身后传来花昱冷漠的询问。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冷笑望着他,“花将军是在说笑吗?请我来帝都的人是她,居然来和我说放过她?要不你放过我,让我回宣武国可好?”
花昱沉默了,也看不出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于是转过身继续收拾我的东西。
“如果一开始知道是你,无论是她,或者是我都不会让你进宫。”他的声音也毫不掩饰地带着后悔。
“哈哈哈哈哈……是啊!我当时不是一直在警告她吗?可是她还是执意要揭开我的面具,如果她一剑杀了我,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好奇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我俯身拾起地上的风筝,转过身见到他仍站在原地。
“她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从嫁给皇上那天开始,她甚至没了以前的高傲和笑容。据我了解你并不是一个坏女人,你是不是恨她让你和荣王殿下分离?她只是无心之失,你要如何才肯放过她?”花昱走到我面前,满脸的诚恳。
我玩味地看着他,挑衅地冲他扬了下头,“你似乎很在乎她。她是你什么人?你的暗地里喜欢她?”
花昱摇了下头,“她是我姐姐,是我亲姐姐。”
“你都不对我诚实,我如何对你坦诚?我那么傻吗?”我不想理会他,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花昱闪到我身前,阻住我的去路,“姐姐刚出生的时候,大相国膝下无女,便到我家里将姐姐过继给了他,目的就是这场政治联姻。”
“关我何事?你不觉得你对一个受害者说这些话有些过分吗?她真的是无心之失吗?若我不是骆雅,只怕我早已做了刀下亡魂了。”我无法原谅他们俩对我做的事情,如果没有这场闹剧,我如今可能还在宣武国陪着韩容秋监国。
花昱皱了下眉,我懒得去理会他的话,只是想回到大殿里呆着。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皇上从来没正眼看过姐姐。一个女人在大婚的晚上,听到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是什么感受?”
我慎了一下,冷笑了两声,“一个女人要被逼离开自己深爱的人,每天对着一个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人,如今正在伤害自己夫君的人,又是什么感受?”
“如果我放你走呢?”
他的话令我真的呆住了,淡淡地问他:“你不怕死?你认为你放走了我,你能活着?”
“这个好像也不关你的事。”他很快就将我的冷言冷语送了回来。
我转过身,对他勾起一弯新月之笑,“花昱,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放了我走,他就会对你姐姐好吗?你错了,你这样做只是赔上你自己的性命而已,而且还会连累你的姐姐。”
花昱揪着眉,仍站在原地,“为什么?”
“你放走我,他定然会问罪于你,无论我走不走得掉,他都会对你不客气。而你所袒护的那个人,他或许就会认为是幕后操纵的人,你说结局会怎样?你果然是一介武夫而已。”带着嘲笑转过身,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骆雅了。
走进大殿,花昱没再跟过来,只是立在园子里,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事情。
我在案几边儿坐下,远远地凝望着他的身影……
夜,沐完浴换上一套丝绸的白色蝶衣,挽起一条长长的白丝长巾,漫步到园子里。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独舞花前,挥舞轻纱罗袖。
口中轻轻吟唱着幽怨的调子,舞毕幽幽自叹:“哎——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默默地流下泪来,掏出身上的丝巾,轻擦着脸上的泪珠。沉沉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长青殿的台阶。
☆、怒火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闪到身前,愤怒地抓起我的手:“你……你就那么想他吗?”
“皇上,末将先退下了!”他身后不远处的花昱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一个礼,抬眼揪着眉看了我一下,也没等慕容辰应他,便独自退了下去,转身后又略微地回了下头,这才拧过头快步离去。
慕容辰待花昱离开后青筋浮动地瞪着我,他快要喷出火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忽然抱起我,朝长青殿内走去,我悲凉地尖笑着。
他把我丢在床上的时候,眼里全是愤恨和欲望,我再没有当年那样慌乱地去找任何的东西来遮盖自己。他扑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仍然大笑着。
“慕容辰,这就是你说的不会逼迫?这就是你宣泄内疚的方式?这就是重新开始的第一个步骤?”在他无情地扯开我的衣领时,我带着嘲笑任由他疯狂地吻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