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种怪异的战舰就可以实现你们所说的‘ONS杀手’战术?”奥维马斯皱眉说:“这种战术的对付对象我差不多明白了,可是它又如何能实现这种特攻战术?”
宋春雷起身走到投影屏幕前,指着屏幕说:“具体的数据,我们只有取得了实体战舰或设计图才能明白,但我想能猜得差不离了。这个圆盘,如金阁下所说,肯定是内藤六三型阵列雷达。肋部的突起跟近江级的设计有些类似,我怀疑采用了近江级的等离子燃料仓设计,搭载了小型反物质发动机。这个长嘴……”
他原地踱了几个来回,抬起头,斩钉截铁地说:“我想不会错的,阿姆斯特朗炮!”
“什么?!”我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周围的将领们脸上也是一片惊骇之色。起初的惊骇,是为这种武器的出现;过不了三秒钟,就变成了更加巨大的疑惑——为什么这种武器会被使用,并作为主力火力使用呢?
“阿姆斯特朗炮的极限射程只有一公里,一公里!”奥维马斯对宋春雷说:“你倒向我解释一下,这区区一公里的射程有什么用处?这种东西从它被发现到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拆楼房和开矿山,连作为固定要塞炮的用处都没有。以现在的技术,步兵都能携带射程超过它的反器材武器将它消灭。这种东西装在战斗距离以数百上千公里计算的宇宙战舰上,有什么用处?”
“这一定是阿姆斯特朗炮,我敢断定。究竟他们是怎么想的,我现在也无法彻底猜透。但这给了我们一个信息:如果与他们冲突,一定得当心这种东西。毕竟第三舰队也曾被费里亚特种飞机吸附到表面,用射线造成了巨大伤亡。”
“那是费里亚,在星空中追索了我们一百多年的种族。第二舰队可能会有费里亚那么雄厚的兵力吗?”
“是阿姆斯特朗炮,不会有错的。”虹翔出言为宋春雷撑腰了:“虽然一时不能明白,但我们总得留意才行。大家都明白,他们不会无缘无故造出这些东西的。”
郭英雄苦笑道:“前有费里亚,后有第二舰队,虽然得到了一批援军,情况却不见得比几个月前好多少啊。”
“诶……”我仰头向着天花板,长长地发出了精神病患者式的悲鸣声。
“情况特殊,但也不急于现在就拿出结论。”奥维马斯只得把我撇在一边,对下面说:“今天就到这里,大家下去后讨论讨论,我们明天早上再开会决定对策。”
第十四卷 第03章 斩返
当历史发展到一个相对富足的阶段时,伟人就会背负上一个责任:养活后世那些以研究他们行为举止、喜怒哀乐甚至内裤颜色为职业的学者。多年之后,那些人对郭英雄到达那天晚上的情况做了大量地调查摸底工作,但更多的是加以臆想和艺术渲染,屡屡用“雄躯剧震”一类的自造词来描绘当时的紧张心理和气氛。这也怪不得他们,当天我们得知了很不妙的情况,理应有许多不寻常的事发生。然而他们却都忘记了一点,我们本身就处在一个很不寻常的时间和地点。因此这晚上过得跟平时别无二致。奥维马斯那边仍旧在朝日号上给郭英雄召开了盛大的欢迎宴会,我带人去晃了一圈就回来了,跟虹翔、宋春雷和司徒江海打了一晚上麻将,以庆祝我们又有些家当可以在太空里折腾了。
麻将一直打到第二天早晨才散。虹翔输了两个月工资,气势全无,倒在沙发上睡得象个死猪。宋春雷和司徒江海大获全胜,以至于过于兴奋,睡不着觉,看着开会时间还有个把小时,也不打算睡了,两人一起查看指挥中心情况去了。我输得不多,便提前到会议室去,准备坐在椅子上睡一觉,等那些家伙来开会时,我只管睁开眼就是了,用不着再跑路。谁知走到会议室廊前,却看到两个奥维马斯舰队的卫兵。狐疑着走进去一看,奥维马斯正背着手,背对着门查看着会议室墙上的巨大星图。
万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他。平日我俩相见,周围起码有十几个人围着,现在面面相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还好,奥维马斯主动开口了,打破了我的尴尬:“双眼血丝那么多,昨晚也考虑了很久吧?有什么决定了没有?”
我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所以一点也不脸红地回答:“有点小小的看法。还是等人都来了之后,说出来一同讨论吧。”
“不妨事。还有个把小时呢,闲着也是闲着,说一说吧。”
我耸耸肩,只得坐下说:“我们现在有三个命题急需解决:一是还要不要保持对尼布楚—尼普而森的攻势;是否将指挥机构后移,以加强与主星的联系;还有就是,如果真的后移了,怎么应对主星的形势变化。”
“你是怎么看地?”
“你认为我会提出怎样的建议?”我反问道。
奥维马斯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了头。说:“相处得越久,越觉得你不可捉摸。许多时候觉得你象个和平主义者,但现实中你表现得又并非如此。不说废话了,直接说吧,你地意见。”
“继续对费里亚的作战,保持相当烈度的压迫。但指挥核心必须后撤,在这里呆着太危险了。”我说:“撤到波旁星系之后、秃鹫要塞之前的空域。用一个行星守卫舰队护卫。其余的留在尼布楚战区。如果有必要,再抽一个攻击舰队到秃鹫要塞附近。兵力捉襟见肘,确实很不好安排哪。”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想来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意见。这一点上应该没什么争议了,我们只需要共同推举一个前沿指挥官就行了。”奥维马斯点头道:“这个人选等人来齐后再议。那么,后移之后。主星那边怎么办?”
我苦笑道:“我们不能听任宰割。作为手握重兵的前即得利益阶层,在失去权力地过程中拼死反扑是必须承担的历史责任。”
“黄而,我当时提过这种事,你给我否决了。现在形势更加不利,你反而要提议那样做吗?”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动手和现在动手都是下下之策。我们现在的力量也很难做到。搞不好他们已经建设了对宇要塞炮了。我准备亲自回去一趟,争取在短时间内解决后方政治问题。只要能在尽快时间内解决,我们一定能聚集足够的力量,一鼓荡平费里亚势力。”
奥维马斯眼睛一亮,慌忙问:“你真有那样的决心?现在形势不明朗,回去恐怕会有危险哪,需得从长计议。”
“许多事,是无可奈何的。除了我之外。我已经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我耸耸肩说:“既然必须得有人来解决这些事,就让我去又何妨?”
奥维马斯点了点头说:“你自己肯去,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可惜啊,可叹!”
我俩地对话就此结束。奥维马斯可惜可叹了之后,便开始闭目养神。我困劲上来,歪倒在椅子靠背上就睡着了。
小憩了一会之后,会议终于开始了。尽管那三个命题的前两个早已向高级将领们散发了意见征求稿,但直到现在仍可听到很激烈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