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睡觉?”程可淑的声音有些异样。
赵冬摸索着过去碰到了程可淑的胳膊,程可淑的胳膊顿时僵硬了一下,但马上又任赵冬拉了过来,她也相信赵冬这时不会对她怎么样,如果赵冬真的有什么想法,两人天天住在一个屋檐下,赵冬想做什么也就早做了。
果然手心里又感觉到了赵冬在上面划着:“我们假装睡觉,一会我要去办点事。”
“是啊,睡觉。”赵冬这时又说道:“即来之则安之,不睡觉还能干什么?”
“那好吧。”程可淑会意,这是说给外面听的,也配合着赵冬。
“靠,这破床还能睡人吗,即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苍井惠,你赶紧给我送被子过来,要不然别怪我跟你合作的时候做点什么手脚。”
时间不大,铁门的小口又打来,塞进来了被子和两个枕头,然后又马上关上了。
拿过来被子和枕头,两人摸索着铺在床上,然后一起上了床,那床只有一米宽,两人倒在床上,那就是紧挨着了,另外只有一床被,这也就算是同床共枕了。
程可淑这样跟赵冬躺在一张床上,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另外也是颇有些尴尬和羞涩,毕竟赵冬不是她的亲弟弟,两人这样睡,实在是过于亲昵了。
赵冬这时又已经抓住她的手,道:“一会我要出去,很快就会回来。”
“出去?你怎么出去?”程可淑顿时惊讶的忘了羞涩,抓着赵冬的手也写了起来。
“我有办法,就算是带你出去,也很容易,不过我现在不知道苏日娜怎么样,那个苍井惠对苏日娜有敌意,我怕她害苏日娜,只要我救出苏日娜,咱们就离开这里。”
“嗯,那我听你的。”
“那我们现在就休息一会,我想他们一会一定还要开灯。”
程可淑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写什么,不过呼吸又变得有些乱了起来。
赵冬就是平躺在床上,并没有对程可淑做什么,心里则是想着苏日娜,酒店里面苏日娜对他敞开心扉把所有的秘密说了出来,还把处子之身真真正正的交给了赵冬,这让赵冬现在根本就兴不起对苏日娜的怨念,反而对于苏日娜的感情更深。
苏日娜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她是一个黑社会组织里面的重要人物,如果不是爱到极处,如果不是为了爱赵冬,她怎么会把组织里面的事情完全说给赵冬听,那就意味着她背叛了组织,放弃了组织里面那么重要的职位。
回想着跟苏日娜从相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赵冬有如历历在目,以前苏日娜一些古怪的做法这时也全都豁然贯通,同时也知道了苏日娜的那种心里挣扎的心路历程。
脑海里又出现了阮雪那满是泪水的的眼睛,赵冬心里揪心的一痛,这一次就算是把苏日娜的事情解决了,那回到家里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他现在如何去面对阮雪啊?
阮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两人就是那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虽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感情,但赵冬却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像是血里的水,根本就分不出来,这一次赵冬把她伤的很深,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阮雪能不能原谅他,而且就算是原谅了,那苏日娜又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赵冬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有困难吗?”程可淑躺在赵冬的身边,本来心情还有些乱,但是赵冬一直没有动,而且呼吸也是相当的平稳,这让她的心情也是慢慢的放松了,这时一听到赵冬的叹气,马上抓住赵冬的手划着字问了起来。
“没有困难,再等一会看看情况的,现在就是想到小雪和娜娜姐,心有些乱。”
程可淑不由有些惊讶,在这种情况之下,赵冬竟然没有因为安危的事情而心烦,而是因为感情的事情而纠葛,那显然就是对于出去有十足的把握了,而对于赵冬的感情之事,程可淑实在是无法给出什么具体的意见,只能是用力的握了握赵冬的手。
手上传来的力度,让赵冬心里舒服了一些,回手握住了程可淑的手,两人也没有再写什么,就静静的这样躺着。
灯光突然亮了起来,煞是刺眼,两人都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不过灯光只是持续了一分来钟就关上了,显然是那边在看看赵冬和程可淑在干什么。
灯光暗下来之后,赵冬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事情,他现在离开容易,只要找到苏日娜,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带着程可淑和苏日娜离去了。
但离去不是重要的,而解决这个山木组才是最重要的,他这一次离开了,谁知道这个组织以后还会不会去找自己的麻烦,自己是不怕他们,可是自己的家人呢,就像阮雪和程可淑这一次被他们抓起来,这样的事情已经有了一次,赵冬就绝对不能让有第二次。
赵冬想过干脆把他们全部杀了,但是赵冬不能保证这一次就是斩草除根,就像上一次杀了中田雅子的人,本以为全部杀光了,秘密也消失了,可还是被山木组盯上了。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苏日娜,但是现在的情况,只怕山木组里面已经有很多人盯着自己了,要想把这些人全部杀光还真是不容易,所以这个办法基本上是行不通了。
但是要到底如何解决这件事,赵冬还真是想不出什么最好的办法来,灯光隔着大约半个小时又亮了一次,如此两次,赵冬已经大致摸到了一些规律,现在负责监视他们的人,应该是半小时看他们一次,也就是说,在灯光亮过之后,这里有半个小时是不会看到的。
那自己就可以出去查看一下情况了,但是带不带程可淑,赵冬还是有些迟疑,不过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带她出去,毕竟在这里太过危险,他不想再让程可淑进入危险之中。
程可淑躺在床上,听着赵冬的呼吸,心里竟然很是平静,一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