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见此,才转怒为喜,仔细解释起来,“这上面写的是,延熹七年启广寿子手录……我怎么认识的,反正我一觉醒来后,就认识了……为何当初不说,那老者不让我说,我也就记不得了,最近才想起来……”
总而言之,张涵把一切都推到了广寿子身上。反正,谁也找不到这见鬼的广寿子,话还不是随便他开口。当然,他所说的话,都是他仔细推敲过,觉得没有问题的,又小心谨慎不多开口,很多事干脆就说不知道。
常言说得好,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
多说多错,张涵可不是来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他只是想把一些儿有用的知识交给张家,使之发展壮大,以便将来为他服务。
所以,他解释的大部分是针对天书及其内容的。
“这三十卷天书之中,有五卷是今年可以开启的。其余的,则要等到天书上标明的时间,才能打开。否则的话,时机未到而轻启,里面的内容就会消失不见……”
今年的这五卷天书包括的内容很多,其中一卷就包括了造纸术、绿矾油(浓硫酸)、肥皂、明月珠(玻璃)和蜡烛的制造方法,以及实验方法。
不过,那些制造方法都很简略,张涵是记住多少就写多少。要不然,这一卷也不能记录这么些东西。比如说,明月珠配方:一百份沙子、三份煤粉、四十份白垩、四十份绿碱。混而火融之——区区二十九个字。
没办法,张涵又不是专家学者,这还是偶然记住的。但配合详细的实验记录,反复实验,应该不成问题——理论上,只要尝试的次数足够多,什么都能造出来。张涵很不负责任的,决定相信古代人民的聪明才智。
这些东西并不是很重要,大多数不过是为了方便张涵自己。
在新生之中,方便始终是他最头疼的事。没有手纸,大解后使用的是厕筹——就是一个小竹片,厕筹本身是干净的,用过后就直接换新的了。但别想把屁股刮干净,要不怎么称方便为“更衣”,就是因为方便容易弄脏衣服,故而方便后要换衣服的。
其它四卷书是关于农牧的。这方面的内容,主要包括畜牧、养殖和种植。张涵更为熟悉些儿,前生在家的时候,多少干过一些,没干过的他也看过。
畜牧稍简单,就是紫花苜蓿、麦草等高产牧草的种植,以及饲料青贮等。养殖则略为详细些儿,如利用草药清理家畜的寄生虫;使用土炕孵化鸡鸭,等等。这些写了一卷。
种植就是农业了,张涵最熟悉这个,所以写了三卷,还意尤未尽。共包括轮作、间作、套作、复种、绿肥种植、育秧移裁、精耕细作、、育种、堆肥、水车,及先进农具和良种等一系列内容,并着重指出,依此耕作,不仅可以减少劳动力,还可以使亩产倍增。当然,水车那东东,张涵描绘的很粗略,毕竟早都淘汰了,他也只是听说过。
张何呆坐在那儿,张王氏坐在他身边,都神情恍惚。张涵讲了半天,口干舌燥,被送回去睡觉了。这夫妇二人却坐在这里良久,也反映不过来。
天书三十卷按开启时间分成八堆,摆在面前,两人已数了好几遍,计有延熹七年的五卷(已打开),永康元年的五卷,建宁二年的五卷、建宁四年的五卷,熹平二年五卷,熹平五年二卷,光和元年二卷、中平六年一卷。
“啊~”过了许久,张王氏掐了张何一下。
“痛么?”
“不痛……”
“还是在做梦啊~”
张何被掐后,倒清醒了些儿,他顺手抓过一卷天书,就要打开。
张王氏赶紧制止,“做什么?会变成空白的……”
“不看看,我心里就不踏实……”
天书只是用纸紧紧的裹在一起,张何三两下就拆开了,他深吸了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把天书慢慢展开,微黄的纸上一片空白,没有一丝墨迹,空白,空白,还是空白,天书完全展开了,里面一片空白,扔在一边的封面半蜷着,露出“中平六年启”似乎在嘲笑什么一样。
“怎么会这样?”
张何颓然地坐在那里,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不死心,还要伸手去拿,却被张王氏“啪”一巴掌,打了回来。
“现在踏实了?”张王氏轻轻掐了丈夫一下,然后安慰他说,“没事!这么些呢?”
“还是不踏实”,张何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心里却动摇了。
‘难道真的是天书?’想到这儿,张何不由得心痛起来,‘这可是天书啊!!!’
那可未必,张王氏先是神飞天外,然后又被这天书震撼了一把,精神状态始终不佳,但到了此时,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发现,这天书上的字迹与张涵的字迹有点儿相似。比如说,那竖钩的陡起,她就曾看到过。
这些东西在她思绪中一闪而逝,她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张涵小小年纪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知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