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军不事生产,专以劫掠为生,所过之处,不分良莠,残杀官吏,扫荡衣冠……你说,黄巾军是不是盗匪?他们该不该死?我恨不能把他们碎尸万段!”
在这个世界上,人口代表的,就是实力,就是国力。张涵辛辛苦苦地忙碌多年,也不过是为了多救下几个人来,将来好给他卖命,眼看着张角一下祸害死这么些人,他这几年努力竟比不上张角祸害的零头,让张涵如何甘心?!
至于张角不组织黄巾造反,天下就不会乱;张角若是准备充足,就没张涵什么事了……这些并不在张涵此判的考虑之中,他是想要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
张恒留神倾听,这些事情他可没有想过。张涵说的是很有道理,不过,张恒与兄长好不容易说会儿话,却被张涵一阵数落,也不免有些怏怏不乐。他是个没有心计的人,心情不好,立刻在脸上表现出来了。
“好了,不说这些,没什么意思。小三,母亲来信了……”
张恒听见这话,不由抬眼看了看,见张涵似笑非笑地看他,便有点心虚。
“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从家里跑出来?”
“哪儿有啊,哥,我可给母亲留信了!”
“还说!看你领着小桐跑过来,我就知道没有好事!说,这回有什么事?”——小桐姓王,是张恒的书童。
张恒的脸红了,神色有点古怪,张涵询问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得到答案,在最后关头,张恒找了个借口,跑掉了。张涵在弟弟脸上看到了忸捏之色,这可是出人意料了。在张涵的记忆里,张恒一直是个聪明开朗的大男孩。尽管不够稳重,却很阳光,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那种。
摸摸鼻子,张涵想不通,怎么怪怪的……”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坐在宽大的梳妆台前,若若正往脸上贴胡瓜片。
“怎么?”
等了一会儿,王眸忍不住开口问道,女人的好寺心总是很旺盛。她脸上贴满了瓜片躺在炕上,嘴微张,面部肌肉完全不动,声音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是王眸的独门绝技,若若苦练了许久。都没能成功。
“三弟啊,看上人家的小姑娘啦~”若若拉长了声音。”听说母亲要给他娶妻,这不就跑出来啦……”
“哦?”
王眸、张涵和小雅异口同声。
说起来。张涵这间大卧室,也算是他的独创了。三张宽大的梳妆台占了一整面墙,靠北面是一张巨大地火炕,占了半间房。用王眸的话说,张涵再娶两个,炕上也睡地下。自然。久经锻炼的张涵避开了这个陷阱。
“是喽,是喽,我说。小三这么怪。原来是思春了……”
张涵恍然大悟。
“胡说八道!哪儿你有这么说兄弟地?”王眸掐了丈夫一把,也就算了,“若若。三弟到底看土了谁家的姑娘?快说说,咱们也好参谋参谋……”
女人说到这个话题,没有不兴奋的,王眸也颖不得施展她的绝技,随着说话瓜片纷纷坠落,她干脆把瓜片都拿下来。
若若卖了阵儿关子,眼看要被众人逼供,连忙招了,“就是蔡家的小姑娘!”
“蔡家?哪个蔡家?”张涵想不起来,他认识哪个蔡家有合适的姑娘……
“还有哪个蔡家?你数数自己认识几个姓蔡地!”
“不会吧?”
“怎么不会,就是那个蔡,蔡议郎家的小姑娘!”
“哦,是她呀!我见过,小姑娘很伶俐,长的也好看,粉妆玉琢似地,真真如鲜露明珠一般,也配得上三弟了……”,王眸恍然大悟。
“对对,我也见过,阿琰是吧”小雅扑呲一笑,“小姑娘可真漂亮,难怪三弟上回看呆了……”
三女嘀嘀咕咕,已经从提亲人选,讨论到聘礼该如何准备了……用制……
“停!”就在几女开始张罗婚礼的时候,张涵终于回过神来,这也太夸张了,“两年前,小姑娘才几岁?你们不会搞错了吧?”
“几岁,十岁呗!三弟亲口对我说的,怎么会错?!”若若对她的消息很有信心。
“有十岁吗?似乎七八岁地样子”,张涵已经记不得了,“就算是十岁,也还是个孩子,小三怎么会喜欢上她?”
“那有什么?小三两年前才十七,本来就像个孩子,喜欢阿琰有什么希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