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笑着摇摇头:“你想的还是少了一些。你以为你不这么说长老教习便不会有所怀疑?他们早就怀疑了。我和你在那么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遇袭,本身就是个难以解释的事情。他们没问这个事情吗?”
徐冬晴点点头:“问过,我说你当时是带我寻一处幽静地来传授一些修行基础,还说你自己怀有一些独特的传承,不能被旁人瞧见……”
“嗯,中规中矩的解释,完全不可能打消他们的疑虑,不过他们也只能接受……”
叶长歌活动了一下肢体,低头看向层层包裹自己。上半身的白色纱布,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这……这个伤口清洗换药什么的……不会是樊师兄做的吧……”
徐冬晴一张俏脸“刷”地一下便涨得通红,食指来回交缠绕圈,还是用蚊吟般地声音答道:
“是……是我做的……”
听到这话,叶长歌也是不自禁地愣住,脸上罕见地爬上一丝红晕,然后异常做作地大笑道:“哈哈哈哈……不是他就好……樊师兄一张糙老爷们的脸,我真担心被他治死……不错不错,总算不是白吃白喝地供着你了,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徐冬晴脸红得更厉害了,低声道:
“我……我去给你煎点药,你……你再休息会儿吧……”
女孩说完便向离开,却听叶长歌似笑非笑地道:
“怎么,知道了我那么多的秘密,现在还连看带摸过我那么多次身体,不好好谈一谈吗?”
第二十三章 摊牌
晨光初现,鸟鸣山涧。
叶长歌一脸微笑地向着遇到的每一个书院人打招呼,在徐冬晴的搀扶下,一步步向着书院学堂走去。
汤延平一早便知道叶长歌后山遇袭,伤势颇重。前天才苏醒过来,不想今天居然就过来上课了。
以至于他在上课前就不自禁问道:“叶长歌,你的伤情没问题了吗?如果还比较严重的话,不用太勉强自己。”
“放心吧教习。”叶长歌微笑道:“学生的伤势已然不太碍事了。课程内容毕竟还是重要的,我不想因为伤病耽误自己的学习进度。所谓万事开头难嘛!起步的课程是最重要的,刚开始就落下的话,对以后的修行会有很大弊端的……”
鬼才信啊!汤延平心下疯狂吐槽:这话从这一届哪位学生口中说出我都相信,从你叶长歌口中说出我真是一万个不信。
要知道,第一堂课的时候,叶长歌那昏昏欲睡,百无聊赖的表情,以及自己提问他后那应答如流的从容,都深深地刻在了汤延平的心中。
无论从积极性和必要性来说,叶长歌都不可能对书院的新人理论课有多少兴趣。
不过看着叶长歌发白的脸色和几乎挂在徐冬晴身上的病躯,汤延平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开始授课。
因为这一届新生在招收时对于境界的要求,汤延平对于原本的规定课程有了改动,讲了更深一些的东西。才不过第二堂课,已经开始讲解一些有关天地同息的知识相关。
“书院修行甲大平。”这句话是很实际的。据可靠说法,书院的创始人“昌和先生”本人就是出身于修行界第一大宗门──栖霞剑宗。而之后书院在大平的立足发展,也一直受到栖霞剑宗的支持,隐隐有让书院代其监察大平的味道。
所以书院的修行基础知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便是来自于栖霞剑宗。尽管这些新生几乎各自都有来源于家族或其他渠道的筑基转凝脉的修行方式。但这些王朝内所谓的家族宗门,又如何能与修行界真正的巨头相提并论?
因此,新生们都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汤延平的理论传授,生怕错漏了一个字。
也只有叶长歌和徐东晴这两个完全不需要这阶段修行经验的怪胎,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了一阵。
然后,叶长歌悄悄拿出一张纸,抄起桌上备好的笔墨,刷刷刷写上一行小字,然后把纸张推到徐冬晴手边。
徐冬晴似乎还是没太休息好的样子,刚刚跟叶长歌瞪了两眼便有些困顿。手边碰到叶长歌推来的纸张,侧过头,先是趁着周围人不注意,狠狠地一把将软趴趴靠着自己的叶长歌推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紧接着笔走龙蛇,在叶长歌的字迹下写下一行小字。
“还问我无不无聊?照顾你这么多天都要累死了,你也知道理论课对我没用,就不能给我请个病假?让我能多睡会儿?”
叶长歌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拿回纸张,在上面写道:
“嘿嘿,没办法,主要是需要抛砖引玉嘛。我倒想看看我以这种弱不禁风的姿态回来,那个暗处的家伙会作何反应。”
徐冬晴翻了翻白眼:
“扮猪吃虎,早晚吃死你!”
叶长歌却是不以为意,继续写道:“然而本少活得还是这般自在逍遥。说起吃虎,哼哼,那天偷袭我得那个王八蛋,充其量也就是醒脉境界,真逼得我底牌尽出,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徐冬晴好奇地写道:“说起这个,你那天是怎么在元气全空的情况下做出反击的?当时检查伤势的长老说你生命力可能出现透支,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