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茶一饮而尽,低下头,用衣袖擦了一下司琅额头的汗迹,回头对着司冥他们说道: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整了整衣衫,走至司寒幽面前,望着满桌的账簿,蹙了蹙眉,他昨天有带回这么多吗?
拿起司冥与司琅做的记录,随意地问道:“还差多少没有算完?”
“回主子,全部完成了!”司寒幽些许欣慰的回答,以为这么多会算不完,没想到这么快就算完了。
“哦?是吗!”虽口中有些惊讶,但千绝澜泱并未表现在脸上,毕竟,他手下什么人有什么能力他一清二楚,这些账簿虽多,但是依靠寒幽等人的能力,半天足以完成。
“当然是的!主子,我们算了大半天呢!你看人家的手都有些红肿了!”司琅些许撒娇的把手指伸到千绝澜泱面前,满眼委屈。
揉了揉有些红印的手指,千绝澜泱戏道:“肿了?那当初是谁说不会做,不想做的?”
绝美的面容,邪肆的笑意,满眼调侃,司琅有些脸红,不自在地转过头,嘴里嘟囔着:“谁知道会这么难嘛!”
呵呵!千绝澜泱笑笑,抬起头看着寒幽、冥与寻欢,神情严肃地问道:“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寒幽与冥和寻欢三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着相同的疑惑,司寒幽答道:“主子,账簿没有任何问题,我们仔细看过一遍,账簿中的所有用度支出、收入与盈利,每笔都记得清清楚楚,都有考证。另外,我们派人查过,与贾万千有合作关系的其他商人,发现其中很多商人均有逃漏国税的现象,甚至很多都与官府有着复杂关系,可谓是官商合作。但奇怪的是,贾万千竟然没有参与其中,每笔生意都正正经经,不与其他商人同流合污,不似外人传言:贾家万千,一毛不拔。”
“我们查过,贾家的银粮却是富有,贾家首富之称完全是名副其实。可以说,贾家如今的富有完全是贾万千一人赚得的,此人可说是个商业奇才。”说到这里,司寒幽眼中尽是欣赏,她喜欢经商,自是欣赏这种靠自己能力再就现在地位的人,就像那种遇见真正的对手般,有欣赏也有挑战。
“是吗?”千绝澜泱不解,从各处消息与他们的查证看来,贾万千的财富都是他一个人赚得的,与他人无关,说明贾万千此人却是有着经商的才能,且为人精明。可是,外面传言,贾家首富市侩看不起人,既小人又小气,越有钱的人越是小气这一说法很多人都同意,但是,那他昨夜夜探贾府时瞄见的贾万千又是怎么回事,全然不是那种小气、市侩的嘴脸……深情,悲凉,悔恨……木青么……到底哪个才是你,或者说,哪个是真实的你!
回神,见着司冥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还有呢?”看来事情不简单,连冥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都感到疑惑了呢!
司冥拿起一本不同于其他整齐字迹的账簿,这本账簿有些老旧,字迹不甚清楚,模模糊糊,里面的记载也有些含糊其词,看来是不希望有人能看清里面写的什么。
但是冥他们这些人又都是什么人,这些小事他们怎会放在眼里,“主子,我们奇怪的是这本账簿。”把账簿递给千绝澜泱,说道:“这本不是普通的账簿,里面记载的全部都是贾府暗中向外支出的银粮,数量不少,而且时间将近有十年了……”
十年?还真是一个不短的时间呢!能让贾府无条件的支助,此人也真是厉害呢!
看向司寻欢,问道:“暗中支出的地方是哪里?”
“璇玑楼中消息,是渊无大陆中,十二国国内魅影教的分坛,以及魅影教隶下的所以势力范围。”
“又是魅啊……”千绝澜泱喃喃自语。
“魅影教和贾万千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贾万千要无条件的支助魅影教?”
“主子,此事还待查清!”
“传令下去,此事立刻查清!”
“是!”司寻欢屈膝领命。
“另外,寒幽,贾万千的生意,不论用什么方法,是断其货源还是买断其商机,抑或断掉贾万千与供应商的联系转至司家,我想以司家现在的势力,他们定不会拒绝。总而言之,就是在短时期内把贾家搞垮,再把他旗下的生意引至司家。”这样,应该能够引起魅影教的注意吧!
“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琅!内力全失,有什么药能够改善,重升内力?”
司琅闷头想了想,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正在研究,应该能在一个月之内制作出来。”顿了顿,见千绝澜泱若有所思,问道:“主子,你急要吗?我可以加紧时间快点制!”
千绝澜泱摇摇头,“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可以了,不赶。”
“知道了!”
“冥,贾府书房墙壁上有幅画,画后面有个机关,书架里面有个暗道,暗道下面的箱子下有个地牢,里面有三个人,二天之内派人将他们救出来!”
“是!”
千绝澜泱突然走至书房内室,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玉瓶,递给司冥,“这是玉骨,你的内伤上次没好吧!”上次为自己办事的时候不小心遭人暗算。
内伤?司冥摸摸胸口处,伤势在司琅的好药下早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玉骨——”司琅的尖叫惊得在座的人都不住跳了一下,司琅连忙冲上前,拿着司冥手上的玉瓶打开猛嗅,“是玉骨!是玉骨!天啊!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玉骨呢!这可是逍遥神医亲手制作的药呢!逍遥神医早已隐世,现在世间难寻第二瓶,这可是世间难得的治疗内伤的好药呢!我的药根本就不能和玉骨比呢!”嘴里说着不满的话,但是眼神中的敬佩被是骗不了人的,司琅真的对医术与毒术很执着呢!
“难怪主子要亲自上贾府而不让我们去,原来是为了冥哥哥去寻药来着!”神采飞扬的司琅眼中完全没有嫉妒之色。
司冥心悸了一下,身子一怔,拿着玉瓶,手不住地握紧:这般难得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