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扬起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吕布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魏续、成廉、曹性却没有阻止吕布。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吕布不会再杀樊稠。
几人也不敢怠慢,纷纷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呼喝着身旁的士卒,紧紧跟在吕布的身后。
吕布马快,飞一般冲向战场,手起戟落,连杀数人。
本来李傕麾下的士卒,还在心中疑惑,不知道远处的那彪人马,到底是不是并州军。
吕布的出现,无疑证实了樊稠所说的话。一时间,李傕帐下的士卒全都变得混乱不堪。
他们与郭汜军的情况有些相像,都是连番追逐厮杀,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并且,他们军中的粮草也都不多,士卒们根本没有办法敞开肚子吃东西。
就如同樊稠以及他麾下的士卒那样,这些人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若不是面临死亡的威胁,以及有着强烈的求生意志,恐怕这些人也早就崩溃了。
李傕望着吕布战马上面的人头,心中有些沉重。
“郭阿多已经被杀,我麾下的兵马亦是折损大半。如今并州军杀入关中,仅仅凭借我这些手下,根本无法抵挡并州军。”
“杀!”
魏续、成廉、曹性带着麾下的兵马,也都杀了过来。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李傕军更是兵败如山倒。
“将军,我们还是赶快逃命吧。再晚一点的话,想逃也逃不走了!”
一个将官来到李傕身旁,大声喊道。
李傕看了一下战场上面的局势,顿时有些心灰意冷。他乃是沙场宿将,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西凉军想要反败为胜,已尽没有了可能。
不甘的看了一眼战场中的樊稠,李傕的呼吸有些急促:“真是可恨,只要再给我半天的时间,就一定能够斩杀樊稠那厮。”
李傕对于樊稠的恨意,简直如同滚滚黄河之水一般,流之不尽。
若不是樊稠联合张济叛乱,李傕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他的子侄,也不会死伤了好几个。
然而,他看到吕布冲入战场,离他越来越近之时。李傕终于还是没有胆量,继续待着这里。
“走!”
调转马头,李傕大喝一声,就带着身旁的士卒开始往西方逃窜。
李傕的逃跑,更是使得西凉军变得毫无斗志。他们再也不愿意继续作战,纷纷四散而逃。
一时间,整个战场变得乱哄哄的。
由于这里并不是地势开阔之地,因此很多士卒全都挤在了一起。纵然他们毫无战心,亦是挡住了吕布前进的道路。
看到李傕逃跑,吕布又岂会善罢甘休?他大声吼道:“李傕休走!”
李傕闻言,心中更是大骇,不敢怠慢,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该死!”
密密麻麻的西凉军,严重阻碍了吕布追杀李傕的速度。他低声骂了一句,索性让赤兔马停了下来。
拿起了挂在马上的强弓,吕布弯弓搭箭,瞄准了逃跑的李傕,一箭射了过去。
“将军小心!”
李傕的一个亲兵,看见疾驰而来的箭矢,纵身一跃,用身子挡住了箭矢。
吕布见状,仍旧不慌不忙的弯弓搭箭。
“啾啾啾!”
三道箭矢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射了出去,李傕见亲兵为自己挡了一箭,在感动之余,又有些畏惧。
他看到了三支箭矢过来,顿时凝神静气,准备进行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