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是富察妹妹啊,去妹妹屋里做客当然好,不过,我现在渴得难受,又不愿走路,就想等着她送杯茶过来。”傲慢地点了点程无忧,迎向富察丫头眼神颇为挑衅。
看样子,那个傲慢姑娘把富察丫头当成对手,暗自较劲,而程无忧此时不幸成为了俩人斗法棋子。
“这位嬷嬷看着眼生,没准是哪位娘娘身边,派到这边办差呢。”
恩,这话说不错,看起来像是为对方考虑,又可以达到想要效果。以推测语气,点出宫中利害关系,既不明里反驳,又很好地遏制了对方。程无忧表示满意。
“哼,你不知道吗,如今宫中各位娘娘都是万岁爷潜邸旧人,而咱们万岁爷非常勤政。”傲慢姑娘站起身,不再纠缠喝茶事,摇曳而去。那话中潜台词好像在说她将来会把那些不得宠娘娘都挤到一边去。
程无忧之后对富察家丫头进行了重点考察,基本达到指标要求,内定为儿媳妇。而那个傲慢无礼,无意中得罪了齐贵妃纳喇格格,则成了唯一一个留了牌子后又被淘汰掉倒霉蛋。像她那种不安定分子,程无忧是不会把她留下来惹事。
弘历和弘昼先后完婚,又解决了一桩大事,程无忧也便没什么可忙了。
时光匆匆,转眼雍正八年,雍正朝进入鼎盛时期,库存银超过五千万两,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富民强,重现康熙盛世辉煌。
胤禛轻松了很多,每天都会陪着程无忧一起下下棋,修修花,喂喂鱼。圆明园是他们办公休闲俩不误好地方。
这天傍晚,两人依旧在湖边散步,高无庸气喘吁吁跑过来,“万岁爷,贵妃主子,不好了,十三爷府里来人回话,说十三爷从省外办差回来,不知染了什么恶疾,竟昏迷不醒了!”
“啊?”这一惊非同小可,俩人迅速换好衣服,赶往怡亲王府。
正文 这是终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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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风风火火赶到怡亲王府,只见以兆佳为首一屋子女眷正围着床榻抹眼泪,十三直挺挺躺在床上,一时也看不出到底什么状况。
“这是怎么了,今儿早回来时不是还好好吗?”
随着这声疑问,俩人也疾奔到了床边,兆佳等人起身见礼,胤禛摆摆手,“虚礼免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兆佳擦干眼泪,略带哽咽回话,“我们也不知道,晚饭时还兴致很高,说是在外巡查一圈,看到泰民安,百姓富足,万岁爷和兄弟们这么多年总算没白忙,乐得自斟自饮喝了一小坛子酒。谁知没过多久就一头栽倒在地,任人怎么叫也没有反应,真是急死人了!”
程无忧凑近仔细观察,十三面色红润,不似重病之人一般惨白,只是气息深沉,仿佛陷入沉睡一般。
她这些年一直盯着几个人保养身体,隔三岔五就让太医给他们做全面检查,除了偶尔伤风感冒一小下,几只身体一直很好。没道理忽然间重病不起啊?关键是看他一副睡得香甜样子,也不像忽染恶疾啊?
“太医怎么说?”
“说是心脉缓慢,但看不出什么疾症,也不似中毒,正在研究呢。”
程无忧扒开十三眼睛,瞳孔正常。忽然她似乎闻到一股淡淡香气,再凑近细闻,确定应该是酒香。
“你说他刚刚喝过酒,不会是喝醉了吧?”程无忧越看越觉得像喝醉酒样子。
“啊?不会,爷平常十大坛子酒下肚都没问题,就那么一小坛,怎会醉成这样?”兆佳否定了这种推测,十三可以说是海量,怎么可能因为一小坛酒醉得不省人事?
胤禛提出质疑,“他喝什么酒?”
“是这次外出带回来,说是绝世好酒,千金难求,人家听说他是十三侠王,才送了他一小坛子。”
“酒在哪里?拿去给太医查查。”俩人几乎同时喊出这句话,他们都对这酒有怀疑。
过了小半个时辰,太医过来回话,“万岁爷,十三爷把酒喝得很干净,一滴未剩,奴才等只是检查了盛酒坛子,无毒。”
程无忧和胤禛对视了一眼,若不是酒问题,那这人好好忽然昏迷不醒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吩咐太医仔细照料着,希望他就像睡着一样,一觉醒来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可惜天不随人愿,十三不但没有清醒,反而越睡越沉,到了第六天头上,太医回禀他脉象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人怕是要不好了。
胤禛气得大骂他们一群蠢材,好好人还没弄清楚什么问题,就说不行了。程无忧更觉心堵得难受,她从小看到大弟弟,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她实在无法接受。
俩人再次赶到怡亲王府,府里已经有些乱了套,哭声一片,伤心欲绝兆佳正不情愿地吩咐人准备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