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即位,娶民妇为妻。
这曹氏祖宗三代扶正的“后”没有一个是处女,且均是从侧室入正室,是为历史一大奇观。
但这一时期对贞节的不看重却在另一方面让“乱伦”之舞也表现得十分张扬。
历史上隋炀帝杨广,将庶母陈氏(父亲隋文帝的宠妾)占为己有,臭名远扬,不值一说。
连唐高宗李治也是将父亲唐太宗的才人武则天纳为宠妾。
而西夏开国君主李元昊竟是将未过门的儿媳纳为“新皇后”,结果被愤怒的儿子宁凌噶所杀。
将儿媳变成自己妃子的还有唐玄宗李隆基,他的爱妃杨玉环原是儿子寿王李瑁的妻子。
梁太祖朱温,也将儿媳妇尽力纳入自己的色欲对象中。
金朝海陵王大部分情妇竟是亲属,一部分则为大臣的妻室。他是中国历史上最为荒淫的君主,毫无伦理道德约束。先后被他占有的有叔母阿懒、从侄女重节、从嫂阿里虎、从姐妹什古、蒲刺、习拈、师姑儿、再从姐妹莎里古真、余都等,还有外戚妻室奈刺忽、蒲鲁胡只等,臣妻定哥、择特懒、察八等,共计二十余人。
海陵王把淫乐看成是人生的第一要务,他和莎里古真约会时,亲到殿外等候,累了则坐在侍婢高师姑的膝上,侍婢关切地问他:“天子何必如此而已劳苦?”他答道:“我以为天子易得,此等期会难得。”
他每次与女人交欢,不是在帐闱中进行,而是公开亮相,令乐队在一旁奏乐,嫔妃环坐观看。
只有到了宋代以降,由于程朱理学的盛行,贞节看得越来越重,不仅没有君主娶再醮者,“乱伦”之事也不敢公开进行,但皇帝中却有狎妓的“瘾君子”。
例如,宋徽宗听说京师名妓色艺双绝,第一次便化名赵乙,带了重礼,去烟花聚集地镇安坊。老鸨李姥见来客阔绰,立即安排李师师来见。
但李师师却摆谱,等了许久才出来,而且出来后,她也淡妆不施脂粉,对客人不屑一顾。过了好一会儿才拿出古琴,弹起一曲《平沙落雁》。
徵宗为之倾倒,但李师师始终冷面相向。
第二次造访,皇帝亮出了身份,这一回李师师一笑百媚,弹了《梅花三弄》。
徽宗自此不时派人送去厚赐,为了幽会方便,他还命人从皇宫挖了一地道通达镇安坊。
皇帝的荒淫无度,由此可见一斑。大宋帝国的日薄西山,国将不国,也在情理之中了。
真正将“贞节”推到前所未有高度是明太祖朱元璋。他一即位,马上昭扬贞节观,昭书郑重其事地说:“民间寡妇在三十岁以前夫亡守节,并坚持到五十岁以后者,可在门前立旌表彰,免除全家差役。”
为了配合贞节的教化,儒臣解缙等人编篡了上古三代至元代的《列女传》,以作为全体女性的必读之书,明成祖亲自为之作序,以阐明“贞节”的重要性。
从此,“贞节”之血在汉文化的“文明之路”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文化探源:“生殖崇拜”的话外之音中国的儒家文化并不回避“性”,甚至有学者指出,儒家的核心部分“仁孝”学说表现的是一种生殖哲学,它脱胎于先祖的“生殖崇拜”。
这种说法并非空穴来风,只是过儒家所推尊的“生殖崇拜”主要是男性生殖崇拜,女性是辅助工具。
老祖宗在造字时就显露了这一点,例如:“祖”即“且”的崇拜,甲骨文的“且”字仿造于男性生殖器。民间用的祖宗牌位,是一块长方形的木片,也就是“且”字,表明了先祖对它的崇拜。
在母系社会时,祖是“日”字,写法是一个圆圈当中一点,是象形的女阴,也是太阳。
中国不少地区到现在还用“日”来表示性行为。
而老子学说则脱胎于女性生殖崇拜,是母系氏族文化的理论升华。
所谓“道”,最初建立在对女性生殖力的认知上,然后扩大到观察宇宙的创生。
《老子》常用女性性器官和母体形容“道”的性质作用,如“谷神不死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在地根”,“玄牝”即女性生殖器,“谷神”即生殖女神。女性生儿育女是从无到有,始于结胎,胚胎由混沌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