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炮拿出了防磁的潜水刀:“有这个足够了。”
“白痴!”陈阳翻了个白眼,随后冷静的道:“不急动手,先看看他们来岛上做什么,太奇怪了,他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巴掌大的小岛,走,跟过去,小心点,别被他们发现。”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十分钟后。陈阳和孙二炮蹲了下来,在他们的前方不远,两名全副武装的敌人正在警戒。而在他们的身后,几个人正在土里挖掘着什么。时间不大,一个黑瘦的武装分子兴奋的怪叫了起来,欢唿着从地里拖出了一个箱子,这一下武装分子们热闹了,嘻嘻哈哈的谈笑了起来,但他们说的话,陈阳和孙二炮听不懂。
看似头目的人,指了指箱子,两个武装份子迅速抬起了箱子向海边走去。陈阳不由得对孙二炮努了努嘴,悄悄的跟了过去。一边跟踪,陈阳的脑子一边转了起来,武装分子抬的箱子不大,但非常明显的是这个箱子的份量一定不轻,里面装的什么?
越来越接近海边了,陈阳指了指右边的人,又指了指孙二炮,随后在脖子后面轻轻的砸了砸。孙二炮瞪大了眼睛点头。对于擅长格斗的陈阳和孙二炮来说,想将一个毫无防备的人打晕实在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蹑手蹑脚的悄悄靠近,当距离这两个人只有几步远的时候,二人同时发力,猛的窜过去,手起掌落两名武装份子同时倒地。
迅速的将两名武装份子拖进草丛,陈阳对孙二炮道:“悍马,警戒。”孙二炮点了点头,摆弄着手中的aN94隐藏了起来。而陈阳的目光则盯在了地上的箱子上,这是一个有些类似弹药箱的长方体铁箱,箱体上有些斑驳的锈迹,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打开,陈阳愣住了。
箱子里是一个不锈钢长筒,在中部的位置,不锈钢下露出了玻璃,在玻璃里面是无色的液体。小心的将这个长筒翻动了一下,上面赫然印着GB…2cH…F…3。陈阳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虽然他看不懂这串字符真正的意思,但看到那无色的液体和GB这两个英文,他还是马上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沙林,学名甲氟膦酸异丙酯,是二战期间德国纳粹研发的一种剧毒致命神经性毒气,可以麻痹人的中枢神经,它可以通过唿吸道或皮肤黏膜侵入人体,杀伤力极强,一旦散发出来,可以使1。2公里范围内的人死亡。它分液态和气态两种形式,一滴针眼大小的沙林毒气液体就能导致一名成人很快死亡。中毒后表现为瞳孔缩小、唿吸困难、支气管痉挛和剧烈抽搐等,主要会瘫痪唿系功能,缩瞳,肠胃痉挛剧痛,分泌眼泪汗水跟唾液的管道也会大量排放,会非常痛苦的死亡,而且立即发作发作到死亡剂量足够的话是2分钟左右。
而在美军中,沙林的代号就是GB,加上无色的液体,以及这伙武装份子专门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陈阳已经可以确定了。将箱子隐藏好,陈阳凑到了孙二炮身边。孙二炮道:“野驴,那箱子里装的什么?”
“神经毒气,别问了,现在的情况变的更复杂了,别管这些了,咱们两个想办法摸上船去看看,如果真的像刘福贵所说的那样,我会让他们都死在这里。”陈阳的眼神有些冷:“别愣着,马上走。”
来到海边,两人下了水,无声无息的靠近了满仓号,从船尾悄悄的爬了上去。甲板上,一高一矮两个全副武装的人正在激烈的争吵,看的出来,他们应该是起了争执。在他们身前不远,有5名船员打扮的人正跪在那里。
争吵变的更加激烈,高个子武装份子一伸手,从口袋里掏一叠花花绿绿的票子放在了甲板上,用一个弹匣压住,随后,矮个子武装分子也同样从口袋里拿出了票子。陈阳不由得有些疑惑,就在这时,先前拿出票子的那名高个子武装分子走到了跪倒的船员身前,将一名看起来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船员拉了起来,随后用一支红色的记号笔,在这名船员的胸前画了一个O。
在惊恐的目光中将这名船员绑在了船头,两名武装分子站在了距离绑好的船员大约十米左右的位置,每人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看到这里,陈阳的心里涌出了强烈的杀机。
事情很明显,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他们的动作上完全可以猜测出他们是要准备用那名船员做靶子练飞刀!陈阳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了甲板上的两个人,寻找机会准备雷霆一击。就在这时,孙二炮悄悄的拍了拍陈阳,指着甲板上的一条晃动的人影示意。陈阳不由得额冒冷汗,自己太过大意了,很明显,在这艘渔船的顶部至少还有一名敌人,而且从影子上来看,这人正端着枪看热闹,假如陈阳刚才冲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指了指头顶,陈阳对孙二炮做了个手势,孙二炮点头,随后悄悄的摸向了上面。转回头来,陈阳看着其余几名跪在甲板上的船员,心里有些不舒服,麻木,在其余的船员眼里除了恐惧,竟然找不到一丝的愤怒。
这让陈阳觉得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些船员能够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伙伴被人绑在船头当靶子都不出声?难道一起在大海上生活的人就不是朋友吗?为什么不反抗?即使对方有枪又怎么样,等下去是死,为什么不拼?难道乖乖的做玩偶就可以活下来吗?嗖,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正中绑在船头的船员胸前,没有想象中的鲜血四溅,船员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挣扎,匕首晃晃悠悠的在船员的胸前抖动着,而这时,鲜红的血才一点点渗透出来。
小个子武装分子得意的大声说着什么,另外一人不甘示弱,挥手也是一道寒光,噗!这名船员的胸前又一次中刀,只是这次稍微有些不同,不知道是因为这人投掷的方法不对,还是因为船员抖动的过于厉害,这把刀只在船员的胸前停顿了半秒,随后就落了下来。
小个子一见狂笑了起来,看情形应该是在耻笑高个子,将高个子手里花花绿绿的票子收走,小个子笑眯眯的点数。而这个高个子的武装分子黑着脸走向了船头,弯腰从甲板上拣起自己的刀,高个子的眼里闪过一道戾芒,噗!挥手将刀插在绑在船头的船员肩头,高个子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船员的惨叫声变的尖锐刺耳。高个子似乎还不解气,大声的咒骂着,一边用手里的刀不停的在船员的身上割。残忍!陈阳看不下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一刀一刀的割,发出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就足以让人不忍,更何况这高个子武装分子,竟然还将一片片割下来的肉在手中玩捏,甚至将一片肉塞进被绑船员的嘴里来阻止他发出声音!
而在船顶上的那名武装份子,和正在点票子的人不停的叫好。
一名跪在甲板上的老船员看不下去了,哭道:“求求你!不要再折磨他了,我给你们磕头了,放过他吧,他家里还有两个正在上学的孩子,还有老娘要养,你放过他吧,再折腾下去他就要死了,我给你们磕头,我给你们磕头……”这名老船员跪在甲板上将头撞的怦怦响。
高个子回过头来,笑嘻嘻的看了看磕头的老船员,猛的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老船员的脸上,等老船员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满脸是血,可他连擦都不擦,又跪在了那里,哭道:“我给你磕头,放过他吧!他真的不行了,你们行行好……”
陈阳的眼睛已经红了,假如这几个人将船员杀了,陈阳会生气,会愤怒,但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觉得窝囊,磕头?求饶?这股窝囊的怒火已经快要将他的胸膛撑破了,就在这时,甲板上那条人影晃动了一下,随后消失不见。
紧跟着一声怒吼,孙二炮那仿佛小山似的身子从上面蹦了下来,刚一落地就将那个小个子武装份子狠狠的抓在了手里。
而陈阳早以冲向了船头,高个子扭过头来,看着冲过来的陈阳,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挥舞着手中的匕首迎了上来,嘭!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攻击,陈阳飞起一脚将高个子手中的刀子踢飞,随后腾身而起,一记异常凶狠的膝撞狠狠的撞在了高个子的脸上。不等高个子倒地,陈阳伸手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往怀里一带,接连几记膝撞,随后,在跪倒的船员的惊唿中,一脚踹在了高个子的腿上,咔嚓一声,高个子的腿断了。
紧接着又是两脚,高个子的惨号着跪倒在地,而这时陈阳冷冷的看着跪倒在面前的高个子,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戾气毫无保留的释放了出来,就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煞星,气温都随之下降。
冷冷的撇了一眼跪倒在一旁的几位船员,陈阳冷冷的道:“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只能靠自己,磕头求饶是没有用的!”说罢,陈阳的眼里寒芒一闪,聚集着全身力气的右腿狠狠的抡了过去,嘭!即使是碗口粗的小树、十来公分厚石板都能踢断的一腿正中高个子的太阳穴,血花夹杂着脑浆飞起。
第四集 兵王
第七节 … 海盗 3
嘭!夹杂着脑浆的鲜血四溅而起,高个子武装份子栽倒在甲板上,而那飞溅而起的血花落在跪倒的四名船员眼里,引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叫声,陈阳没理他们,转身去看孙二炮,此时那个小个子武装份子在孙二炮手中已经不能用凄惨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