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甚至连公主殿下也略有耳闻。但等到芙蕾娅成了狮心剑所认可的人,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今天的芙蕾娅表情略显紧张,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学院那么远执行任务,虽说在布契时连真刀真枪的杀阵也都闯过,但一想到像自己这样微不足道的存在,竟要担当起保护公主殿下的重任,未来的女武神就有点神经质起来,总觉得风吹草动都是敌人。
在她一旁,尼玫西丝虽然也很认真,但那是冷静,女骑士锐利的目光如同利箭一样穿过两侧森林,终于在自己身边发现了巨大的不妥。她看了芙蕾娅一眼,然后再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芙蕾娅,你在干什么?”
“啊?啊!”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赶忙答道:“在在!”
“有那么值得你紧张的吗?”女骑士没好气地问道。
“我、我没没有啊。”声音都抖了。
骑手们一下低笑起来。布雷森忍不住在后面摇摇头感到好笑,他是和布兰多、芙蕾娅一齐从布契杀出来的人,虽然他没有和布兰多走一条路线,但警备队方面同样是杀出一条血路。在布契时,他曾经喜欢过这个女孩,但最终发现对方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今经过磨练与成长之后,两人之间就只是战友而已——连带他对布兰多的敌意也淡了许多。
这么多事情接连发生之后,布雷森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过去肤浅的争强好胜而今看来也已稍显得幼稚,就好像年轻的已经化为了另一种内蕴感情一样,变得深沉而稳重起来,与王国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
而在他身边,大多是怀着同样想的年轻人。
骑士们低笑着,连尼玫西丝也忍不住感到好笑。女骑士表情稍微柔和了一些,她不知道为什么芙蕾娅老是在自己面前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好像自己随时会吃了她一样。她摇摇头说道:“芙蕾娅,你是个军人,要学会冷静与镇定。这只是例行巡逻而已,要真是上阵打仗的话,岂不是要紧张得走不动路了?”
“要真是上阵打仗我也不会那么紧张了。”芙蕾娅赶忙点点头,心中却腹诽道。
没想到尼玫西丝却好像是看穿了她的想似的,自顾自地说道:“也是,与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你和布雷森是真正见过战争的。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公主殿下很安全,这里是圣殿许诺的中立地区,没人敢在这里挑起争端。”
“那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出来巡逻?”有骑士不解道。
“这是为了保持军人起码的警惕,如果身为军人感觉不到危险,那么我们所守护的王国就危险了。”尼玫西丝回过头冷冷地答道。
骑士们微微一怔,好像是才领悟过来。
但尼玫西丝却回过头,远远地望向山林之中,这里没有战争,但真正的战争在另外一个地方才刚刚开始。
层层叠叠的森林背后,让丁子爵的别墅坐落在一处僻静的山坳中,玛格达尔通过圣殿的关系将王党一行人安置在这里,接受主人慷慨的招待。这里远离闹市的繁华,与近在咫尺的安培瑟尔如同另一个世界——这位修女公主明白子爵的密友喜欢什么样的地方,再说现下的环境之下,她也认为对方需要静一静。
格里菲因的确需要静下来,她在别墅二楼窗户背后默默地注视着安列克大公的马车穿过大门,缓缓停在松树环抱的庭院之间。这将是双方的第一次会晤,关系到王国的命运究竟应当走向何方。但说得好听一些,她也并不能真正主宰这命运——难听一些,这由不得她选择。
公主殿下低下头,银色的发梢穿过耳鬓垂下在脸颊边,她的年纪也并不大,脸蛋边缘还能看到一层可爱的细细的绒毛。但就是这对柔弱的双肩上,却要担负起常人所不能想象的重任,格里菲因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最后仔细看了看,又贴身收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反抗着什么,但我愿意为了埃鲁因还有你这样的人而尽力一搏,是你给了我信心与力量,骑士先生。”
安列克大公的使节已是姗姗来迟,贵族的傲慢让她深刻地认识到自身力量的软弱。但愤怒也无济于事,这不是一个只要有愿望就可以改变的时代,格里菲因明白自己应该放弃一些什么。
她转过身,对自己的侍女吩咐了一句:“告诉安列克,我今天不想见他。”
“可是?”侍女有些诚惶诚恐,公主殿下从小到大从未有任性过,她虽然不懂得那些大人物们的政治,但也知道公主在这个重要的关头的肆意决定恐怕会深深地激怒某些人。她忍不住小心地劝解道:“利伍兹大人、马卡罗大人他们那边”
但格里菲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银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任性与不满,只有冷静。
“安列克的使节想来就来,想晚就晚,视王室的威严何在?我并不介意见他一面,但若他只是这个态度,那么这样的谈判不要也罢。你将我的原话转述给马卡罗伯爵,从今天开始,一周之内我不会再见安列克的使节。”
她停了停,“一周之后,我们在安培瑟尔城内会面。”
她说完这句话时,身上的稚气仿佛完全褪去,已经成为未来那位引导整个埃鲁因所有玩家命运的公主殿下。
埃鲁因的摄政王公主
王国的命运,似乎在这一刻开始重新走上那条原有的道路
第二百五十七幕 不见硝烟的战争(中)
安培瑟尔诡云密布,远在远南的托尼格尔同样弥漫着犹同备战的气氛。
回到领地之后,布兰多马上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会议的会场选在距离新瓦尔哈拉并不远的森林中树精灵们在那里种植了一个由十棵古老的榕树环绕的广场,布兰多相当中意那个地方,因此征用来暂时作为一个集会场所一因为事前通知,他靡下几乎所有核心成员全部到场,包括最早从里登堡开始一直追随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