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渐听了,忽地“哈哈”大笑出声,流光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笑什么呢?
笑了一阵,郁渐敛了神情,问流光:“长姊,我问你,你说给我郁氏,可是当真?”
流光郑重地把头一点,说道:“当真。我何必蒙你?”
“那好,”郁渐颔首,又问流光:“既是如此,我要什么,长姊都能应了我,那,我若要的是你呢?”
流光惊愕地望着他,他的眼眸里透出无比的认真,又问了一句:“你也给么?”
“渐儿……”流光被震住了,她完全没想到,郁渐对她有这层意思,虽说郁渐与她并没有血缘关系,可她从来都是把他当亲人的啊。
“长姊,你给么?”郁渐见她不答,再次追问她。
“我……,”流光语无伦次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郁渐的一再追问,让她很是无所适从。半响,她才润了润嗓子,说道:“你是我弟弟啊。”
“哈哈!”郁渐笑了起来,他笑着问流光:“你说你当我是你弟弟?”
流光吞吐地说道:“嗯……是。”
“哼!”郁渐一甩袖子,抛出一句“真是笑话!”,不再理会流光,径自走了。
流光呆愣了半天,全然没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从郁渐怪异的厉笑,到他忽地发了怒,加上方才他那一问,震得她久久回不过神来。难道说,郁渐和郁流光,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不会吧……他们俩名义上是姐弟啊,不是说,这时候的人都很避讳着这种关系么?即使是名义上的亲属,也算是乱*伦的。
流光还在傻愣愣地站着,琳云走了回来,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唤了她:“小姐……”
琳云的声音唤回了流光游移的神思,她回过神来,看向琳云,问她:“怎么了?”
琳云四下里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别人,才对流光说道:“我在园子外面看见郁公子走了,这才回来的。我们小姐让告诉您,您什么时候想回曲府了,遣了人过去知会她一声,她自会亲自来接了您回去。”
“我知道了。”流光对琳云温和地说道。
秦静蕊待她还是实诚的,怕她不方便提了回曲府去。倘若是秦静蕊来接她走,郁渐也就不好阻拦了。她想得周到,流光很是感激,不过,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走吧。”流光唤起了琳云,“我们先回去。”
说完,她携着琳云从来时的路返回。到了屋子,她甩了个眼神给琳云,示意她不用跟着了,琳云悄然退下,流光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间本是郁渐的,他压下满腔的怒气回来,正准备更衣,流光推门进了来,他的动作霎时顿住了。
流光很是尴尬,她没想到推开门看见的是这样情景,当即耷拉着脑袋,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要退出房门。
郁渐大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揽住了她,把她揽进怀里,脑袋搭在她肩上,在她耳边喃道:“别走。”
流光这时想走,被他抱住也脱不开身了。
“渐儿……”她正想叫他放开,刚开了口,就被他堵住了嘴。
唇瓣相接,乘着她惊愕地一瞬,郁渐将舌伸进了她的口中,大肆侵略。流光说不出话来,只得缩了自个儿的舌躲着他的。郁渐不依不饶地去缠她,流光伸手去推郁渐,他不管不顾她的挣扎,环紧了她不让她动弹,舌上的纠缠却是不停。
好一会儿,直到流光快要喘不过气来,郁渐才将她放开。她得了自由,赶忙大大地吸了几口气,郁渐看见她红润的嘴唇,心绪忽然平静了下来,心情也好了起来。
他微笑着,看着流光大口地吸气,笑道:“长姊可要渐儿帮忙?”
流光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斜看了他一眼,问道:“帮什么忙?”
“助你吸气呀!”郁渐笑得更得意了,眼见着又要欺身上来,流光急急地推开了他,连连说道:“不用不用!”
等她呼吸顺畅了,郁渐硬将她拉到床上,按着她坐了下来,问道:“长姊来找渐儿,可是有什么事要问?”
流光有些幽怨地看着他,坚定地说道:“没有。”
他这就是明知故问!他明明知晓她还在一头雾水之中,却把她非礼了一番,又倒过来问她有什么事!她要是再提了方才的事,不是羊入虎口,自找苦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