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逾臣前行的身影一顿,转身循着声音望过去,向来冷淡俊傲的脸颊竟出现微微的讶然
“师兄,怎么了?”杨启宇回头问道
庄逾臣很快恢复了正常,淡淡道:“没什么,走吧”
“怪事”杨启宇嘀咕了一句,摸摸脑袋跟着一块离开,“师兄,我们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且女魃一直也没再出现过了,眉山的那几只僵尸除了一只逃跑了,其他都已经被你诛杀了,我们什么时候回茅山?”
“等抓住那只跳尸和旱魃,我们便回茅山”
“什么,还要抓魃艾我们打不打的过它们翱”杨启宇有些的道:“师兄你的伤还没好,我们还是先回茅山禀告师傅再说吧”跳尸还好说,可现在多了只魃,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天下僵尸何其多,可真正能修成正果的却是寥寥无几,自张天师开山至今已有一百三十八代,相传祖师爷曾与女魃打过一仗,斗得可谓是天轰地烈,风云变色尽管祖师爷道行高深,却仍不是女魃的对手,祖师爷在大战元气大损,没过多久便坐化升天了≡那以后,道门中人便视僵尸为死敌,一生以杀僵尸为己任≥然僵尸繁殖太快,可在历代无数道人的诛杀渡化之下,终是没能成酿成大祸≡女魃之后,各派道士尽显神通,其中第九十九派掌门人,曾率领从多弟子,合力收拾过一只旱魃,其余的历代掌门人,有时终其一生都没能遇上一只飞尸,更别提魃
茅山派一百三十八代传人——郑霍英,一生捉过两具飞尸,跳尸数只,他的丰功伟绩让众多道派掌门人景仰敬佩倒不是说僵尸有多高强的本事,而是能让道士舀出来当功寂耀的僵尸,少之又少,有些人做了一辈子的道士都没那个运气一睹飞尸的庐山真面目
杨启宇知道庄逾臣尽得师傅真传,是道派中的翘楚,是对方是连师傅都没遇到过的魃,师兄的胜算有多少?
“绣儿……”朱淇淇挤过重重人群寻找绣儿,“刚才还在的,跑哪去了?”
“不如我们到左边去找找”邵兲挤到她身边建议道:“我刚刚好像看到绣儿带着阿傻到左边的巷子去了”
“你又不早点说”朱淇淇没好气道
邵兲淡笑,倒也不解释∈才绣儿的举动,已全然落在他眼中,为何绣儿碰到道士,会如此惊慌失措?
绣儿拉着粽子藏在黑暗的巷子里,她偷偷探出个脑袋,见道士没追过来,不禁松了口气她回头拍着粽子的手,低声安慰道:“别怕,他没追来”天,好险,差点就被道士抓住了看来以后不能随意让他出门,现在外面的世道乱,哪里都是道士的影子,还是小心为妙
她紧张的手心渗汗,粽子倒还好,神态轻松的弄得她的头发,在她脖子呵气
“别弄”绣儿打了他一下,心有余悸道:“还笑,小心道士收了你”看吧,她瞎紧张一超僵尸在一旁乐呵,哼!
不见了道士,绣儿带着粽子找朱淇淇,她走得并不远,没见久便找到了朱淇淇跟邵兲
“你到哪去了?”朱淇淇老大不高兴∏老祖宗让她跟王八哥出来约会,搞得绣儿跟阿傻一路眉来眼去,大手拉着小手,好不恩爱啊哼,她请这两个混蛋来,不是让他们拍拖秀恩爱的,是想他们想想办法让王八哥知难而退的
“呵呵……”绣儿憨厚的笑,“我跟表哥去那边看香料了”
“什么香料?”
“给他做一只”绣儿站在朱淇淇身边,低声解释道:“僵尸有味,做个香囊避一下味道”
“味?”朱淇淇的眼睛亮了,带着绣儿边走边撞她的手肘,嘿嘿笑,“男人味?”
“……”绣儿满脸黑线大家闺秀,忒不正经
“给我也做个嘛”朱淇淇不会女红,偏偏绣儿的手工活做得一绝,人家也想挂在身上香喷喷的嘛
绣儿点头答应,“行,我给小姐做一下”
檀香,是驱除异味的最好香料,可却由于价格昂贵,只有富贵人家才用的起,平头百姓想都不敢想″儿在香料铺取了几片放在嘴边闻,确实是上等檀香料,但价钱不得不让人望而止步薄薄几片是她不吃不喝一年的俸禄,唉,穷得连只香囊都用不起
粽子有样学样,绣儿舀起檀香片放在鼻尖闻,他舀起来闻,“香”
绣儿取回他手中的檀香片还给掌柜,轻声对粽子道:“太贵了,我们买不起”
贵?粽子对钱没有概念,他稀奇地看着各种香料,手贱地取过一摄玫瑰花蕾,放在绣儿鼻间,“绣儿,香”
“别乱动”绣儿低声道:“玫瑰香适合女子佩带,男人带了会让人笑话的”
一旁的朱淇淇呵呵笑,她选着自个喜欢的香料,一选选了几大包,绣儿眼花缭乱,很悲催的看到了将来的一年,自个每天以绣香囊度日
“你男人喜欢什么味”朱淇淇压低声音,死性不改道:“我给他买!”
“不用了”绣儿红着脸拒绝道:“说好是我送给他的,东西不在便宜贵贱,心意到了即可”
“千万别选带有诱惑香味的”朱淇淇嘿嘿笑的提醒道:“你男人皮囊长得太俊了,家里有不少丫头已经蠢蠢欲动了,你得看稳点,千万别让人尝了头啖汤”
绣儿一头雾水,“头啖汤?”朱淇淇的脑袋总装着让人很生僻的词,想都想不明白
“小心让别的女人将他破处了”
很多时候,绣儿是忍不赚她想掰开朱淇淇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想不明白,邵兲就站在朱淇淇旁边,香料铺来往客人多,她说话之前就不能先想想自个的身份,连这么龌龊下流的话,都能如此……恬不知耻的说出口,甚是让人无语
买不起檀香,绣儿选了些薄荷草为主料玉兰花为佐料薄荷草能避除他身上淡淡的腐尸味,而玉兰淡清高雅清心,花香让人心旷神怡,适合男子佩带
付账的时候,绣儿坚持自己付钱朱淇淇站着不动,直到邵兲主动帮她付了账,绣儿才后知后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