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宁没说话,暗自希望这个人从今之后消失在她的生命里,或者她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也可以。
她订了三天后回巴黎的机票。
“待会拿杯东西给他喝,最好是酒。我知道你不喝酒,不过饭店的冰箱里一定会有。人一喝酒,控制力就会衰退。不过──”他执起她的手背印下了一吻后,将她的手心平贴在他的脸颊上。“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碰到你的。”
华宁宁倏地抽回了手,方才的肌肤接触告诉她──海盗没有戴面罩!
心跳加快了速度,她不否认自己想看到他的真面目,然则这个念头不过在她的脑中一转,她就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真的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就不该想看他的脸庞。
一旦在脑海中印下他的脸孔,只有更加深自己对他的回忆罢了。
这种回忆不要也罢!
“不想看看我的样子吗?也许我是你命中注定的王子,嗯?”感受到她僵直的躯体,他将自己的右颊贴上她的左颊。
“你该是担任巫师罗伯特的角色。”罗伯特控制了天鹅公主,让公主沉陷于无法变为人形的痛苦之中。
言毕,华宁宁撇开脸闪躲他的脸颊。
她并不喜欢这种肌肤之亲的感觉,即使就某方面来说,她和他接触的频率已远超过其他男人。然而海盗男人在她心中的定位,依旧是邪恶的化身。
况且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从头至此,她都只是海盗手中的一只棋子,任由他摆布。没有人喜欢被逼迫!
“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竟然连我卸下面具这种大事,你都无动于衷。”
“我要出去了,换衣暇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她的手放到门把上,对他的话不作任何回应。
海盗倏地拉开她的衣领,俯首狠狠吮住它的颈项,听到她吃痛地闷响了一声。
“去吧。”
华宁宁甚至还来不及瞪他一眼,他却已为她拉开了卧室大门,将她推了出去。
“你出来了。我正在想你怎么进去那么久呢。”严少强绅士地站起身,笑看她一身浅灰色的衣着。
半宽松的长袍上,系了条浅米色的腰带,显出她的纤腰,她不需要华服也能气度雍容。这种女人在床上狂野吗?严少强的脑中闪过一丝异色想法。
“要不要喝些饮料?啤酒好吗?”她直接从冰箱中拿了罐放到桌上。
“谢谢。你要喝吗?”
“我对酒精过敏。”她摇摇头拒绝了,轻轻地落坐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拉开铝罐的扣环,咕噜地喝了一大口。
“华小姐有长期回国定居的打算吗?”佳人不开口,他只好自己制造话题。
冰山美人话少一些是正常的。
“目前没有。”华宁宁交握着自己的手掌,不让自己的手去碰触颈子上发热的疼。可恶!
“呃。你是几岁出国学舞的?”
“十三岁。”
这样无意义的对话进行了几轮之后,严少强的眉愈皱愈紧。这女人无趣得很。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连一句多余的对话都没有。
她邀请他上来干么?
“对不起,我不擅长和人说话。”看见严少强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她故意委屈地咬着唇瓣,佯装成难过。
“没事的,你不要自责。”严少强立即把握机会坐到她身旁,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顺便握住了她的手。
严少强的眼眸以一种情圣姿态凝视着她。
叮咚──门铃声清脆地响起。
“我看一下是谁在按门铃。”华宁宁旋即站起身,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提醒自己正常地吸呼。
“哪一位?”她象征性地问道。
“有人送花给华小姐,请华小姐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