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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有其他对象了。”一直未曾对家人提起这件事,也许是早已习惯将心事放在心底吧?
“二哥,说实话,我有点火大。”龚廷山直截了当地望着龚允中。“你还把我们当兄弟吗?事情过了一个月了,你却一个字都没提。”
“我并不想让你们担心。大哥和你手上现在都有好几件案件在进行,你们不需担这种额外的心。”龚允中平静地说。
“是不是额外的负担应该由我和廷山决定吧?”龚希一交插着双臂,有些责难地看着龚允中。
“我们也许帮下上什么忙,但是最少可以听你吐吐苦水。即是自家人,你为什么还客气得像外人一样?
“二哥,我从来就弄不懂你在想什么。修养好、脾气好,不代表你就得把心事全搁在心里。像大哥一样老板张脸也无所谓,至少我清楚他不皱眉时,代表心情还不错。”龚廷山说起话向来不保留。
龚允中动了动嘴角,看向对桌的两人,眼中有着痛苦的挣扎。
“我也不希望自己如此,我觉得自己像个假道学的伪君子。”
“试着谈谈看。”龚希一严肃地说道。
龚允中看着桌子,悲哀地发现他居然没办法回想起伊棱的脸庞。
他想的是华宁宁。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龚允中甩甩头,挥去这些夜里脑中的凌乱梦境后,慢慢地说:
“一个月前,当伊棱告诉我她有了男朋友,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丢不起这个脸。很迂腐的想法吧?其实,在那一刻间我是难过的。我难过我竟然没有爱过伊棱,我难过我竟然可以微笑着祝福她。”他将脸埋入自己的掌中,沉重的喘息代表了他内心的不安稳。
片刻后,他又开了口:“伊棱哭着跑走了,或许伤她最深的该是我不在乎的态度吧。我是个浑球。”
“那我就该是混世魔王了。”龚廷山咧了个嘴角,想起那一堆被他辜负的女人心。
“我们的情况并不相同,你和女人交往一开始就说明了一切只是游戏一场。而伊棱告诉我她和别的男人交往时,她可能只是想试试我对她的感情程度有多深。”龚允中自责着。
“女人,哼。”龚希一冷哼着。女人总是用“情绪”来思考,而不是用“大脑”。
龚允中喝了口果汁,发现其他两人都未对他的心态或行为下任何的断语──
多么自在的交谈!仿佛自国中起,自己就开始把真正的想法搁在心中了,因为父亲会否决掉任何与他不同的想法。
“柳伯伯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我昨天碰到他,他还问起你怎么好久没和伊棱一块出去了。”龚廷山说。
“打算怎么解决?爸爸这边要我替你说吗?”龚希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
“等伊棱做出最后的决定后,再说吧。”他是该多担待伊棱一些的。
“需要帮忙时,就开口说。还有,不要跟廷山一样每天晚上都三更半夜才回家,你的气色最近不是很好。”龚希一交代道,整了整领带,打算出门与客户会面。
“三更半夜回来?”龚允中疑惑地问道。
这些天他的精神状况的确不是太好,但他不是总在十点而回家吗?
“你昨天比我还晚回来喔。”龚廷山对二哥挑挑眉。“反正老爸出国,没有人会唠叨。你干么一副震惊的表情?我十点约了人,先走了。大家今晚都早点回来,我们三兄弟好好聊聊。”
龚廷山挥挥手,走出饭厅。
“我跟客户有约,也该出门了。允中,你还好吧?”龚希一蹙着眉看着他稍嫌苍白的脸色。
“我没事。”龚允中极力做出平静的表情。
“晚上再谈。”龚希一不放心地又交代一次,才走出了家门。
砰!
龚允中瞪着自己发红的手。他现在在做什么?
用拳头捶桌子!
他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他在发什么脾气吗?
为什么?
龚允中用力扯住自己的头发,不明白为什么近来脑中常存在着大片的空白,就像一个梦游者总也不明白自己走过了哪些地方一样。他掌控不了龚允中这个人。似乎──就从车祸发生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