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泽榆显出怒意,“安陵尚书的这私事倒是有意思,可否说与我听听,究竟是什么私事能将离大人逼成这副模样?”
安陵信冷冷一哼,“安王爷,您以为离慕染是什么好人吗?若他真对你有意思,又岂会在明知皇上会动怒的情况下,趁王爷酒醉与您发生关系?”
此言一出,泽榆的脸色煞然转为惨白,将慕染拉到身后,他侧脸轻声而道:“你先走,这里我顶着。”
“王爷……”慕染略显犹豫地唤了一声,却见对方冲自己露出一个笑容,“我说过会保护你的,不是吗?”
慕染愣了愣,思绪有一瞬间的恍惚。此刻安陵信的声音响起,“安亲王可要想清楚了,您若放走离慕染,这后果是要您来承担的。”
威逼的话语之后,泽榆一把将慕染推出门外,“快走!”说罢,他掩上门,视线对上站在屋子正中央的那个男人,“安陵尚书有什么怨恨就冲着我来好了。”
安陵信嗤笑一声,“瞧瞧这话说得多么大义凛然?”他轻轻抚掌,大笑道:“好啊!既然安亲王想要英雄救美,那就让你来代替离慕染被我上!”
泽榆猛然一愣,随之竟似释怀般地笑了起来,“好。”只一个字,却已决定了一切。安陵信惊愕不已,“你不怕?”
泽榆淡笑着摇了摇头,丝毫不怯懦,“安陵尚书连死都不怕了,勇夫当前,泽榆总不能表现得太弱。”
一把拉过宫泽榆,安陵信嘲讽的话语响在耳畔,异常的刺耳,“为了离慕染,王爷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啊!”他一手环住泽榆的胸膛,另一手摸到腰际,缓缓将其腰带扯落。
而那个时候,慕染负手立于小屋外,残忍地说了一句,“你莫要怪我,怪只怪明烬爱你。”随之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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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么一种可笑的生物,因为他们永远在犯错的时候认为自己是对的。
明烬疯狂地奔跑在通往离府的道路上,此刻他恨死了自己,为何他可以错得如此离谱,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
在茶楼的时候,他不过是见到一个小厮匆忙过来,却因那人穿的是太傅府的侍卫服,便理所当然地以为那家伙就是太傅府的下人,后又因那小厮说小王爷失踪,他就理所当然地认定泽榆是真的失踪,而完全没考虑为何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却没有任何行动。
是他自以为是,自认为是皇上同泽榆说了什么,才导致他会那样难过,自认为是因为泽榆和慕染的事被发现,才逼得他不得不躲起来,自认为泽榆断然不会躲去离府,因为那里只会平添他的绯闻,却从未想过,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假的。
小厮可以是假的,传话也可以是假的,他所认为的一切都或许是假的,而真实的却只有一点,一切的谎言都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目的不过是伤害,掩去了他的耳目,同时瞒过了皇上。是安陵信,离慕染有危险!
意识到这一点后,明烬越发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来不及通知皇上了,这里到宫里一个来回起码要一个时辰,若是安陵信真要对离慕染怎样,这一个时辰足够他杀他千百次。
如是想着,他顿然止步,立于无人的小巷当中,目光中透着几许残忍的味道,“你若真死了,对我才更有利吧?”他冷冷地问道,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那危险中的离慕染。
嘴角不禁倾泻出一丝苦笑,继而他哀叹一声,又拔腿向前奔去。确实,只要离慕染死了就无人与他争泽榆了,却只怕离慕染一死,泽榆却也不再是曾经的小王爷了。泽榆,倘若你知道我对离慕染存有见死不救的心思定会怨恨我吧?放心,我不会让你怨我的,离慕染绝不会有事,但请记住,我救他只因为你。
明烬飞奔在无人的小巷中,思绪一寸寸地游离,他明明是要去救离慕染,可满脑子却是另一人,或许正因如此,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人向他迎面而来,那人来得匆匆,当明烬意识到面前有人的时候,他已与那人撞在了一块儿,二人皆是一声闷哼,随之连连向后退去,跌了个不稳。
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明烬懒得同那个撞上他的人计较,只随意瞟了一眼便打算离去,却不想正是那一眼却让他无法收回视线,脚步也在刹那间变得沉重如注铅,瞬间一种前所未有的不祥预感袭上心头,他微微启口,颤声而问:“离慕染,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染的模样很是狼狈,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喘过一口气,略显疲惫地开口,“安王爷在城南千竹林西侧的木屋里,有危险。”那口吻中带着些许无力,可他的神情却是分外冷静,像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才会有的镇定。
“什么?”明烬扬声问道,眉头深锁起来,慕染依然冷静得有些反常,以不容置疑的语调强硬地下令,似是一个伟大的军师,在紧要关头给出一条至关重要的计策,不允许有任何的迟疑,“王爷有危险,快去救他!”
一句话后,周遭突然静了下来,那一刻,仿佛世界只剩下这样一个声音,在明烬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王爷有危险,王爷有危险……”再回神时,额间已有汗珠滚落,明烬竭尽全力地向前奔去。
他又一次错了,又一次犯了自以为是的大错。谁说有危险的人一定只有离慕染一人?谁说小王爷没失踪就代表他很安全?错了,一切从头就是一个错。
有咸咸的液体落在眼睫上,而后顺着脸颊滑落,只是不知道那液体究竟是汗,还是泪。
也许只是一个玩笑,上天与我们开的一个玩笑,只是玩笑到头,得到的、失去的、把握的、错过的又各是什么呢?
望着明烬的背影一点点地跑出自己的视线,慕染浅笑低语,“游戏结束了,明烬,我把痛苦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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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我想救你,却无能为力。
午日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人间,融了尘世的冰霜。转眼之际,木屋内外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宫泽榆被一人猛力按伏在狭窄的桌面上,痛苦地感受着长裤被撕扯时的无能为力,右腿被高高抬起,使得双腿极大限度地分开,一种似曾相识的羞辱感慢慢侵袭了脑海,眼泪瞬间划破了眼眶,润湿了衣襟。
但他没有求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恳求的话语,只是暗自抽泣,为那可预知的一切而感到胜于死亡般的痛苦。
听着泽榆的抽泣声,安陵信突然大笑起来,“安亲王方才不是还很勇敢吗?”他调戏般地摸了摸泽榆的脸,手上沾满一片泪水,“你求我,求我的话兴许我就会放过你。”
泽榆侧过脸,竟是笑了一笑,眼中有泪光闪烁,附和着那一抹坚定的笑显得分外怪异,“安陵尚书想要怎么折磨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求你放过小染。”这是第一次的恳求,求的不是自己,却是他人,是离慕染,那个他曾扬言要保护的人。
安陵信一怒,三两下将泽榆的衣衫撕得粉碎,徒留一具赤 裸的身体瑟瑟发抖,滚烫的欲望在一瞬间迎往干涩的小 穴,省去了前戏,粗糙的摩擦带来加倍的疼痛,视线恍然离散,泽榆一抬头,双手狠狠扣住桌角,却仍旧忍不住口中溢出的那一阵阵呻吟,带着媚意轻慢地扬起,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厌恶。
伴着胸膛的起伏,身后的抽 插越发猛烈,似是要将他撕裂了一般,每一次的顶入都比前一次更为深入,在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中,存在的只有痛苦,没有快感。
周遭的水分一点点地被蒸发,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曾经痛苦的画面再度浮现,那个他费尽心思想要忘记的过去,却终究还是忘记不了,本以为只要不去想,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