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为了你当傻瓜,我心甘情愿。
'2009…12…2 19:40:36 染°'
卷卅捌 王妃殷雪
作者有话要说: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入v当天连更三章,很多读者只会在其中一章留言,其余两章就霸王我了,所以,我在此呼吁,乃们可不要霸王我哇~~
融融三月,春意盎然,百花争艳。
阳光照入殿内,在地上留下一道光影,慕染倚在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那撩人的景色,艳丽的色彩晃了眼,却盖不去眼底的那层悲伤。
自安亲王的册妃大典至今已近两月之久,据说那日大典上,曾有人在后院瞧见安王爷和离慕染有过一番谈话,至于具体二人说了些什么便无人得知,只道大典过后离慕染便一分分消沉了下去。想来此人本就淡薄,这会儿更是显得少言寡语。
宫泽锦自是明白慕染为何会变得这样,却碍于面子一直没将话给挑明,毕竟身为一国之君,连个男宠的心都抓不住这是件很丢脸的事儿。那以后,慕染被接入了宫中,宫泽锦安排他在绛雪轩住下,慕染本是不怎么愿意的,可宫泽锦板起脸来,他心知君命难违,也只好暂且于此住下了。
这一个多月来,慕染夜夜与宫泽锦相伴,有时是宫泽锦来绛雪轩睡,有时是慕染上养心殿侍寝,总之是连着近六十日,一日不落下。
宫泽锦常和慕染提起泽榆,说的不外乎是泽榆娶了王妃后有多幸福,每每慕染听了这番话都显得异常淡定,而宫泽锦却认定了他又在装。宫泽锦说:“离慕染你何时可以不要那么虚伪?”慕染总是笑,笑得格外妖媚,而后顶撞一句,“怕是臣若真改了那毛病,皇上就不要我了。”分明是自怨自艾的话语,偏生从慕染口中说出,而多了几分清冷孤傲。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慕染幽幽吟道,随之侧身向后望去,见门边宫泽锦,于是微笑颔首,“皇上是几时来的?却也不出声。”
宫泽锦走近他,眯起眼在慕染的脸上打量一番,似乎这样便可看透此人的心思,“这一回,你心里想的又是谁?冷弦,还是泽榆?”
慕染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莞尔一笑,他问道:“皇上此言又当从何说起?慕染这样的身份自当一心想着皇上才是。”
宫泽锦不屑地冷笑,“你既然都懂,又为何总想着别人?”说罢,至太师椅前坐下,似是在生闷气。
慕染平静地瞧着他,没有吭声。对于冷弦,他如今没有太多的奢望,只盼那人能在杭州老家安安稳稳地过平凡日子,将他彻底忘记,而泽榆,这两个月来,每当他想起这个名字,便会分外的悲伤。惟独庆幸宫泽锦还不知有剪湖的存在,只有那个人,才是他心头永远的伤。
可经过了那么多事,他终于明白,其实离慕染是不被赋予爱的资格的。
皇上刻意向他提起泽榆的目的他又怎会不知,但觉没必要,平日里他在宫中走动自也听到了些许关于安亲王和安王妃的事儿,人道安亲王是个百年难见的好男人,自从娶了殷氏为妃后,待其极好,简直可谓是掏心掏肺的宠她,而那殷氏乃殷国公的二女儿,是个极为贤惠的美丽女子,这二人乃天人一对,叫人羡煞不已。
而宫泽锦之所以会挑殷雪做安王妃,一来是看重殷国公的权势地位,国公之女也才配得起安王妃这个称呼,二来殷女为人品行皆好,这般女子定会好好相夫教子,泽榆这种个性也不怕被人欺负了去。
宫泽锦的想法慕染很清楚,可偏偏他弄不懂泽榆是如何想的,一直以来,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想要保护他的人不正是那个如今过着幸福新婚生活的宫泽榆吗?为什么转眼之间什么都变了,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他离慕染太傻,被一份假装的温情欺骗了太久?他不懂,真的不懂。
慕染一步步走向宫泽锦,至他眼前跪下身,抬眸对上他的黑瞳,“为何总想着别人?”他笑着反问,那抹笑容在唇边绽开,犹如一朵带毒的花,“我也想知道啊!为何要反复地想呢?既然已经受了伤,又作何要回头去回味那被伤了以后的痛?”他突然站起来,脸上笑容尽褪,“是,你说的不错,我在想别人,却终究不曾想过你!”
慕染此话可谓犯上,宫泽锦大怒而起,本想一巴掌甩上去,然而瞧着慕染眼中顿时闪过的一丝惊恐,却又委实下不了手,忍了又忍,最终只下令道:“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拖出去罚跪,没有朕的许可,不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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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今正值阳春三月,风中无不透着暖意,可如此在殿外跪着依然是一件磨人的事儿,更何况慕染的膝盖骨曾受过伤,两个时辰下来早已疼得不行,只盼能够立刻晕倒,睡死过去。
然而偏偏有这样的想法却怎么都晕不了,于是他只能继续维持着跪姿忍受着膝盖处传来的阵阵剧痛,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相信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明了。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慕染循着声望去,却见一熟悉的身影向他趋近,那男子扶着一名娇柔的女子正笑得欢愉,忽而又听那女子道:“爷可真会哄人开心。”
那男子听了这赞美的话语,双颊突然一红,一如既往是一副羞涩的模样,“你是我的王妃,我自是要加倍宠你。”说话间,已行至慕染身侧。
那男子自然是宫泽榆,而他身边的这名女子则是安王妃殷雪。殷雪并未料及绛雪轩外竟有一人正被罚跪着,不免一惊。她顿下步子细细地打量着慕染,此时慕染亦抬起眼,对上殷雪的瞳仁,那个女子的眼中泛起一丝惊讶,而后她转头看向身侧之人。
泽榆的眼中却是一片淡漠,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抑或连陌生人都不如。慕染的视线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移开了,而后他忽然笑起来,无声地笑着,如今的这一幕,他们这三人站在同一块儿土地上,这画面却是成了这世间最大的讽刺。
“走吧!”宫泽榆扶着他心爱的王妃从慕染身边走过,那步子没有一丝的迟疑,每一步都充满了决绝,让慕染恍然觉得,什么都变了,这个曾经爱他爱得愿意为其付出一切的男子,如今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他,原来三年多的相处,宫泽榆走进了离慕染的世界,而离慕染却仍被死死关在他的世界外,如今在宫泽榆的世界里,只要有一个安王妃就已足够了。
欲上台阶时,泽榆突然又道:“你有了身孕,自当小心些。”殷雪回以一个迷人的笑,“嗯。”然后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像爷一样善解人意。”
慕染猛然抬首,眼睁睁地瞧着二人渐渐走进殿内,走出他的视线范围,他终于止不住地低声笑起来,笑声一声比一声悲凉,让人听了连心都一块儿颤动了。
他突然想起曾经,当他被皇上一剑钉在柱子上的时候,泽榆不顾一切地为他求情,同那时的小王爷相比,如今的宫泽榆简直叫人认不得。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人已变得面目全非?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