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拿生命开玩笑,于是众人便僵持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
「你!你这不是摆明了人在你这吗?!」许雰生气的吼出声。
「那又如何?我做什么事你们可管不着。」沈虚琴眼神又是一厉。「最后一次,你们要是再惹我,休怪我出手。」
「很好,你就这么想跟浣水堂作对是吧?等着吧,我们总有机会再交手的!」许雰率先回头往来时路走。
「后会有期!」高呼一声,沈虚琴停下了手中弹琴的动作,紧咬着下唇,眼中除却了原先的冷然,取而代之的是怅然。
「他是该离开的……」轻似呢喃的哽咽语调,回响冷清空气中。
☆、第四章 (下)
鸡鸣后不久,转眼又旭日高升,早晨特有的凉意顺着未关的窗棂溜进了草屋的某间房间内,一阵阵微风伴着微湿的凉意吹醒了翔允青。
睁开眼,原本打算起身的他,却因为腰上的疼痛而又躺回床上。
透过床的纱帘望出去,房内椅子上坐着个有着诡异靛色双瞳的清秀男子,并不是昨晚看到的那位。
「醒了?」椅上的男子问道。
「您是……」翔允青回问。
「我叫佟沁雨,是个大夫。」男子很简洁地回答,接着起身帮他揭起帘帐,并扶他半躺在床头。
「是您帮我疗伤的吧?谢谢您了。」翔允青向佟沁雨道谢,接着想到什么似地寻找着床的四周。
「你在找那把剑吧?在被子下呢,除了你谁都没办法碰那把剑的,就算有人想偷也拿不到,不用穷紧张了。」佟沁雨淡淡地笑道。
「昨晚……他们有追来吗?」翔允青掀开一旁的被子,拿起火纹剑放在膝上,然后问道。
「有,不过马上就走了。」佟沁雨闻言脸上多了几分冰冷。那人昨晚追了过来,没想到的是,他还敢不怕死的在他面前跟小殷打照面,害他差点想一掌劈死那个害小殷伤心难过的人。
「我、我今天可以马上离开这里,不会给您们添麻烦的。」看到了佟沁雨脸上的冰冷,翔允青慌张地道。
「别怕,浣水堂的人不会再追到这来的,这里可是一个躲避浣水堂最安全的地方。」佟沁雨歛下了脸上的冷淡,满脸笑容地回道。
「为什么?」翔允青不解地问。
「昨晚你看到的那名男子,他叫沈虚琴,是浣水堂五年前逃出来的逃犯。」佟沁雨道。
「你说,他是『蛛琴夜叉』?!」翔允青惊呼。
「没错,既然你们都是同样的,他自然可以毫无理由的留你下来,算是有缘吧!」佟沁雨笑了笑。
翔允青忽然陷入了沉吟,他望着膝上的火纹剑愣着,过了片刻,象是决定了什么,忽然坐起身子穿鞋。
看到了翔允青的举动,佟沁雨紧张地道:「你做什么?你现在身上那么多伤口,要好好休息。」
「我有事要找那位沈公子商量。」翔允青抬起那双迥神的眸子,望向佟沁雨。
「有事找我?」忽然,房门口的帘子被掀了开来,沈虚琴走进了房里。
「我已经知道,你窃走的是浣水堂的至宝火纹剑,我想现在外头浣水堂应当是疯狂地寻找你这个窃犯吧?况且……你可是慕容沛的男宠呢。」沈虚琴坐在佟沁雨原本坐的那张椅子上,用着轻松的语调说着。
「我不是要走,我要请您……教我武功,当我师父!」翔允青眸子里多了坚定,不容否疑。
「你、你说什么?」沈虚琴和佟沁雨同样被语出惊人的翔允青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问。
「我本来,是想窃出火纹剑毁掉它,让武林上的风雨歇止,但是……我认为我还能用到它。」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