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和白妈妈两人就这么干瞪着眼睛,半天没能说得出话来。
晚饭过后白双母亲沉着脸对白双道:“你给我过来。”他们要上楼说话,单独的,虽然饭吃了,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询问清楚的好。
白双咽了下口水,小声对秦戈道:“你等我一下。”
秦戈刚要答应就听见白妈妈淡淡道:“不用了,今天又又不回去了,你先走吧。”
秦戈眉头微微一皱,看向白双,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怕白双一个人留在这里受了委屈,虽然是真正有血缘一家人,但是看到白双害怕的样子他还是很心疼的。
僵持了一会儿,白双走过来小声对秦戈道:“你先走吧,我明天回去。”
秦戈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明天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白双一下子高兴起来,“好。”
白妈妈此刻终于有了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感觉,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白养了那傻小子到那么大了,温柔姑娘没带回来,却领回了一个一看就不好招惹的男人。
外面天色彻底黯淡下来,秦戈刚刚走出院门,回头看了看二层小楼上面亮着的灯,人影晃动,因为窗帘隐约的遮掩看得不是那么清晰,白双和他母亲在里面。
秦戈苦笑了一下,他果然很是不受白家人的待见,连深入的交谈都几乎没有,关于他们的未来更是丝毫没有提及。
结果就在秦戈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突然,只见从二楼窗户中飞下来一个茶杯“啪”地砸在了院子里的花坛上,响声后登时碎成了片,几乎都溅到了秦戈的脚边。
秦戈愣住了脸色一变,只听见楼上似乎发出了剧烈争吵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个茶杯飞了出来。
秦戈赶紧反身冲回了房子里面,进去了以后只见白双父亲低着头做在沙发上没有丝毫反应,而白沫则紧张地对秦戈道:“怎么办……我怕我妈会打又又……你干什么!”
秦戈不管不顾地跑上二楼,白沫紧紧地缀在他后面,只听见房里传来传来白妈妈的一声怒斥:“你给我跪下!”
秦戈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发现房间已经上了锁以后,他用力地拍着门道:“伯母请你开门,不要为难他。”
里面静了一下,只听见白双出了一句声就被白妈妈打断,白妈妈高声道:“这是我们母子之间事情。”
秦戈皱紧眉头,只好转而问道:“又又你没事吧?”
白双惊慌失措地赶紧道:“我没……唔!”房里再次传来重物击打的声音。
白双挨了打,秦戈心疼得脸都白了,他很后悔把白双一个人留下来面对冷漠严厉的家人。
秦戈冷声道:“就算你是白双的母亲,但是也不能用这种暴力的方式对待他,如果再不开门,我就要报警了。”
白沫站在外面神色复杂,白妈妈的声音也有些冰冷道:“这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教训我不听话的儿子而已。”
秦戈深吸了口气,语气严肃而认真,缓缓道:“我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我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喜欢他,他是我的人,怎么着我也不会让我的人被欺负,谁也不行。”
大概是这句话震慑了屋里屋外的两个女人,白妈妈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这只是关于我们白家的家教问题罢了,你们……”
秦戈刚想再表一次衷心,就只听见房内从来都是好脾气的白双终于爆发了,“我们都已经连……连床都上过了!也已经是大人了!你别再这么管着我了好不好!”
白妈妈:“……”
白沫:“……”
秦戈:“……”
秦戈默默捂脸,房里登时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声以及怒吼声。
果然青春期对上更年期,总有得折腾……
【霜花番外——下】
白沫此刻眼神幽幽上上下下刮了秦戈无数遍;原来白双都已经失1身了,这男人对着在校学生也下得了那么快的手,禽兽啊……
这种尴尬的情况最后僵持了一分多钟。
秦戈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就在秦戈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门开了。
刚刚炸完毛的白双眼眶微微有些发红;抿着嘴唇;虽然人也二十来岁了但是看起来还是那么地招人疼;像是怕白妈妈反悔再把他关起来似的扑到了秦戈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