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曾在电视上说你的前男友已经过世,那他大概过世几年了?」如果他预测的没错的话,答案只有一个。
「大概有六年左右了。」傅语邦虽然隐约觉得唐律问这问题肯定有其它事,但还是不自觉的乖乖回答。
六年。。。。。。差不多就是在他和慈结婚之後。。。。。。
他和慈的婚礼,谁都邀请了,就是没有邀请那对母子,但是那人结婚的时候,他却因母亲的请求而去,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新娘。。。。。。
算了,不管那人怎麽做都和他无关,是他自己将所爱推开,如果被抢了,也怪不得别人不是?
「都六年多过去,你也该走出来了。」唐律摸摸他的脑袋,没多说什麽,便离开了他的房间,留下傅语邦去慢慢咀嚼他话中的涵义。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後,唐律掏出了那张照片,带有深意的冷冷笑著,然後动手将照片撕为一半,并且极小心的不撕及照片上露出温和微笑的傅语邦。
他将傅语邦的那一半照片收进自己的皮夹中,放在自己和慈还有两个儿女的照片之後。
他拿著打火机和剩下的那一半照片,走进卧房里的浴室中,一把火点燃照片,松手,看著那半张的照片烧完的灰烬落进马桶中。
然後,一把冲掉那些残灰。
也冲掉了那些属於傅语邦的『回忆』。
「这辈子,你别想得到他。。。。。。」唐律的嘴角浮现算计的微笑。
第七章
傅翔云知道,自己前些天的闪避态度,肯定会伤害到儿子,可他还是无法就这样明白的听见儿子再一次的承认自己的性向。
他到底在怕什麽呢?
即使这麽自问,他依旧不明白自己逃避的原因。
看向桌面上一张许久以前的全家福照,微微泛黄,当初他盛怒的时候还曾把这张照片给扔了,後来是妻子看见将照片捡了起来。
他後来也曾经庆幸,如果当初就那样扔了,他一定会後悔莫及。
父母对孩子的怒气,多半是因为孩子的行为举止不如自己期望,而小邦,从小就是个让人满意到近乎完美的孩子,漂亮的外表、聪明的脑袋,以及许许多多数不清的大小奖项,他从不让父母失望过。
唯一的一次,就是他在毕业前夕向自己坦承性向,还差一点就被自己打死的时候,那时他真的很失望。
可现在他回想起来,不免也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孩子有著太多的期望,无形之中给了孩子太多的压力,导致他寻找一个这样与众不同的解放与自由的天空。
「唉。。。。。。」傅翔云忍不住叹气,他也已经老了,似乎计较的越多,人也老化的特别快。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思绪繁杂的傅翔云回过神想继续处里一些道馆里的事务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忘了带一些资料,那些资料还包括一些大型比赛规划的程序等等,今天下午就会有一些协会的人要来讨论相关事宜,但是他却忘记带。
看来,他被儿子的事情占去太多思绪了。。。。。。傅翔云忍不住的苦笑。
犹豫的看著电话好一会儿,他叹口气,还是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喂。。。请问找谁?』极具磁性的熟悉中性嗓音从话筒那端传来,明明有心理准备,但傅翔云还是不由自主的一愣。
『喂?』没听见回应,电话那端的声音主人又一次疑惑的声音。
「咳。。。小邦。。。」回过神的傅翔云连忙出声,然後电话两端同时静默下来。
傅翔云明明就是要他帮忙拿资料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样说不出口,词穷了起来。
『爸。。。。。。有事吗?』心思细腻敏锐的傅语邦知道父亲没事不会打回家,因为父亲一定也知道家中只有他一个人,打回家也只有他接电话,既然如此,绝不是为了閒聊什麽而打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