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名叫炽衍的男子在一阵东张西望後,视线终於移到躺在床上的人儿身上,一瞬间他瞠大了眼,也倒抽了一口气,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嫂子。。。?」他眼花了吗?炽衍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还伸手揉揉眼睛,以兹证明不是自己出现幻觉。
奇怪,他记得他们老大的妻子不是已经过世了?怎麽。。。。。。那场丧礼他也有到场,不可能会是假的,既然如此,眼前床上躺著的,又是谁?
唐律斜眼白了他一记。
「不是。」虽然说现在还不是,但未来,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这件事成真,他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所爱的人。
炽衍错愕的看看唐律,再仔细的一看,才发现这名身穿白色睡袍的长发睡美人,竟然有著不是非常突出的喉结,还有平坦的胸部,五官虽美,但确实比他以前所见过的傅雨慈还要具有男性的阳刚味道,只是和他的美综合起来就变得极为中性了。
也就是说,这个躺在老大床上的人,是个男的?
「他是。。。。。。?」炽衍心中有著无限的疑惑,但是也不敢乱猜测。
「慈的双生弟弟。」走到床边坐下,看著床上的睡美人,唐律无法克制自己的温柔微笑,伸手替傅语邦换掉额上的湿毛巾。
将唐律的举动看在眼里,炽衍的眼中闪过讶异。
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唐律的眼中盛呈著的感情绝非一般友情或兄弟之情,而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浓烈情感,他以前就曾见唐律这样的看著傅雨慈,而现在他看著傅语邦也是同样的眼神,而且,更加的炽烈。
难道说。。。。。。炽衍的脑海闪过一个可能,而且他非常的肯定这个可能,但是他没有把话说出来。
「他有点发烧,你来给他看一看吧!」唐律轻握一下傅语邦的手,虽然是个很细微隐秘的动作,却还是让炽衍看见,并且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炽衍不敢大意的替傅语邦诊视著,然後一边在纸上写下诊断,并且替傅语邦打了一针退烧针。
他当然也没忽略在他用听筒诊视时,不小心看见的青红斑白吻痕,傅语邦为何会发烧,他也大概的猜了出来。
「老大,我已经给他打过退烧针,等一下就没事了。」虽然对於他们老大出乎意料的新恋人感觉到意外,但是炽衍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对。
学医的在这方面听的也多,再加上他自己,要他对这种事大惊小怪也很难。
「嗯。」唐律没多说什麽,只是专注的看著傅语邦。
然後炽衍默默的掏出一罐药递给唐律,让唐律不解的挑眉看他。
「咳嗯。。。。。。这个是专门用来治疗『那里』撕裂伤的药,我想老大你们应该会需要。」炽衍嘿嘿笑著,看唐律危险的眯起了眼。
犹豫一会儿,让炽衍觉得自己是不是猜错、还是该把药收回时,唐律突然慢慢的伸手取过那罐药,也等於承认了炽衍的臆测。
「有效吗?」唐律淡淡的问他。
「当然有,我都是给水桓擦这个。。。。。。呃。。。嘿嘿。。。。。。」发现自己把自家私密事说出来,炽衍只有打哈哈的以笑带过。
知道他和水桓是一对,因此唐律也没有少见多过,只是将那药放置在床头上。
「好了,你可以走了。」逐客令下达。
对於唐律这麽快就赶人,炽衍虽然意外,却也只有摸摸鼻子听令的份。
走到房门口时,他忍不住的顿住脚步,回过头看唐律,然後问。
「老大。。。。。。嫂子的弟弟那麽像嫂子,你该不会。。。。。。把他当替身吧?」这个问题,让炽衍成功的得到了一记带有杀气的瞪视,让炽衍立刻明白自己问了哪们子的蠢话。
只是对於他的问题,唐律很难得的回答了他。
「我不会把他当成替身,他和慈是不一样的,这点我一直都很清楚。」唐律淡淡的说道,也是第一次对他人清楚的宣言自己的意志。
他不会把傅语邦当成别人的替身,他是真的,很爱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