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记的会真多!”任在娜抿嘴一笑说。
“现在的领导只要不想理你总说开会,我这是跟别人学来的,还不到家呢。”杜赞之说。
刚跟交通局长说完,容棋又打进来。
“是你跟别人说我的电话号码吧?”杜赞之没等客棋开口就问。
“梅市长问我,我只能说了。”容棋有点委屈。
杜赞之知道那一定是交通局长问梅初山,梅初山让交通局长问容棋。他问:“你又有什么事?”
“石副市长家的玻璃被砸了。”容棋说。
“人伤不伤?”杜赞之忙问。
“人没说受伤。”容棋说,“但电话里石副市长很气愤,他让我马上报告你。”
杜赞之说:“你马上报告梅市长,另外立即让布维鹰安排干警到现场调查,我现在不在市里,你告诉石副市长,让他明天再找我。”
“石副市长自己报了110。”
“抓到人了吗?”
“还不知道。”
任在娜还软绵绵地躺在卫生间的门口,她问:“谁家的玻璃窗挨砸了?”
杜赞之答非所问,他说:“现在的人胆子真大,公安局长敢杀,市长家的玻璃窗也敢砸。”
任在挪忍不住再问:“哪个市长,是梅市长还是哪个副市长?”
杜赞之说:“石梓。”
石梓躺在沙发上眼前总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董为和倚坐在门口的盘小琳,他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时,以为是风大刮掉的。但窗子一个接一个烂掉之后,他感到奇怪了,他起来看时,雨水正在泼进来,很快房里就成了水塘。石梓这才确定是人为的,急忙打了110。 110离石梓住房不到1 公里,但他们半小时后才赶过来,打窗的人已逃之夭夭了。带队的干警挥挥手说:“估计还不会走得太远,我们追。”
石梓冷冷地说:“你们追吧。”他想了想,就给容棋打了个电话。
这一夜,石梓不敢睡着。第二天一早,他让司机来接他,直接去了杜赞之办公室。9 点多钟,总算见到了杜赞之。
“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冲着我来了。”石梓说。他回忆着昨晚挨砸玻璃窗的事,但显得异常平静,仿佛昨晚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他仅仅是个旁观者。
“他们是谁?”杜赞之问。
石梓将收到的恐吓信给杜赞之看。
杜赞之反复看了恐吓信,说:“因为你管闲事,所以就砸你的玻璃窗,是不是?”
石梓再从衣袋里掏出昨天从电信局获得的资料,说:“你看看这个。”
杜赞之瞟一眼电话单,半天没反应过来,他问:“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就是打电话的记录吗?”
石梓指着电话单上的手机号码说:“这个号码是谁的,你知道吧?”
杜赞之看看,他知道这个手机号码是谁的,但不明白石梓为什么给他看这个电话单。
“你再看,这个电话号码呼机号码是谁的。”石梓说。
杜赞之间:“谁的,不是克林顿的普京的吧?”
石梓说:“如果那是克林顿的普京的就好了,说明我们的领导跟外国首脑交上朋友了,可是——”石梓压低声音说,“这是那个自杀的盘小琳的。”
杜赞之先是欲有所悟,接着露出一点点吃惊,嘴里却说:“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他?”